陈渊的话让在座的三位高层微微一愣，脸上难掩震惊之色。
他们都是资深卡师，从见习一步步走到今天。
自然明白制卡的艰难，
尤其是初学者，光是入门就已是千难万险。
可陈渊，一个高三学生，竟然在短短四十天内接连完成两张卡牌的制作！
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这张战斗卡因为帮我挡下了吕逸飞卡灵的袭击，目前处于冷却状态，暂时无法召唤。”
陈渊并没有流露出震惊神情，面容平静，语气淡然的补充道。
“我知道了，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说一说你是什么时候对项启华产生怀疑的？”
杜涛微微颔首，神色稍霁，对陈渊的态度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语气、口吻都缓和了几分。
“一周前，我刚完成第二张战斗卡牌的制作。为了熟悉卡牌效果，便去基地决斗场练习。”陈渊略作沉吟，然后继续说道：“但是，练习结束后，我准备离开时遇到了项启华。起初只是寻常照面，我并没有怀疑，直到他开口询问我卡牌的具体效果。”
“只是因这等这件事就起疑？”
杜涛眉头紧蹙，显然这个理由无法令他信服。
“虽说此举确有失礼，但你毕竞是后辈。作为前辈和比赛评委之一，多问一句应该也没什么吧？”“是这样不错。”
陈渊先是点头认同了杜涛的观点，思索片刻后才缓缓说道：“但是，他的眼神确实不对。”“眼神？”杜涛挑眉。
“没错，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有时候人与人之间不需要说话，一个眼神就能传递出足够多的信息。”陈渊坦然直视杜涛的目光：
“就像方才我进来时，您看我的眼神中带着审视与试探。
可当听说我只用四十天就完成了一张三星蓝卡和一张蓝色品质的战斗卡后，您的目光里的戒备和怀疑淡了一些，多了几分欣赏。”
陈渊说话时，李玉生和王良急得直使眼色，奈何陈渊却恍若未觉，还是把最后一句话说完了。这话本身倒没什么问题，只不过经不起琢磨。
万一追究起来，这不就是在讽刺杜涛见人下菜碟，区别对待吗？
“哈哈哈！”
却不料杜涛突然大笑起来，拍案道：“好小子！有种！敢说！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小样，我还不狠狠拿捏你？’
陈渊会心一笑，暗自笑道。
杜涛，他可是卡师界赫赫有名的明星人物，无数卡师心目中的偶像。
前身的廉租房里，贴的到处都是杜涛的海报。
甚至在吃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还花钱买了本盗版《杜涛卡师生涯自传》。
反复阅读。
陈渊想不了解杜涛的性格喜好都难啊！
这次机缘巧合，
也算是替“前身”完成与偶像会面的夙愿。
不过，说起杜涛，此人确实非同凡响，有两把刷子。
据说，他手中掌握诸多自制历史卡牌，
如知名的“蜀汉三杰”，关羽、张飞、诸葛亮。
每一张卡牌都蕴含惊人威能，曾多次在次元怪物入侵时力挽狂澜。
华夏境内数个凶险的次元空间，皆因他的出手而归于平静。
更令人瞩目的是，他还有一层非常特殊的身份
御灵卫统帅之一！
不同于侦缉局和卡师协会的常规体系，
御灵卫专门负责处理华夏境内最棘手、最危险的事件。
他们人数极少，奉行单兵作战，每一位御灵卫战士都是顶尖强者，拥有远超同阶的战力，堪称精英中的精英。
“除了眼神，还有吗？”
陈渊的话虽然赢得了杜涛赞赏，
但是，单纯依靠感觉的话，还不足以令他彻底信服。
“当然不止这些。隔天晚上我出来闲逛，恰巧看见项启华，当时已经是凌晨了，我听说项启华有养生的习惯，每天十点必睡。”
“我正疑惑的时候，看见他鬼鬼祟祟地上了楼梯，这反常的举动引起了我的警觉。”
陈渊淡然一笑，说道。
“然后呢？”
杜涛以及王良和李玉生面色都不由凝重起来。
“为确认情况，我特意去敲了他的宿舍门，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于是我绕到对面楼顶，亲眼看见他和另一人在商讨着什么。”
“那人离开时甚至刻意避开楼梯，行迹十分可疑。结合项启华之前的异常，我这才开始怀疑他有问题。陈渊说得煞有介事，实则全是临时编的。
但既然项启华叛变已是事实，再给他泼一些脏水也无所谓了。
“后来，地下避难所中遭遇吕逸飞，从他口中也证实了我的猜测，项启华就是潜伏在组委会最大的内鬼‖”
杜涛轻轻点头，算是接受了陈渊的解释。
他目光微凝：“你又是如何预知空间裂缝会在比赛后出现的？”
陈渊沉默片刻，最终摇头：“我并不知道。”
他斟酌着词句，决定暂时不把慕容清雪的推出来。
“当时只是担心项启华对我不利，又怕分量不够，所以向武行老师汇报时……刻意夸大了些。”说到这儿，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可谁能想到，随口编的借口，竟会成真。”
听完陈渊的话，杜涛有种荒唐至极的感觉。
随口一说，空间裂缝就恰好出现？
这种说辞，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荒谬。
“你觉得我会信？”
杜涛眯起眼，语气里带着审视。
陈渊迎上他的目光，神色平静：“我只是陈述我知道的。”
越是被怀疑的时候，就越不能慌乱，否则就会露怯，然后心虚。
果然，三秒钟后，杜涛忽然笑了，随意挥了挥。
“你说得对，查证是我们的活。”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