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凌问枫的过往，那双褐眸中是复杂的情感。
只要一闭上眼眸，她的脑海中就不自觉浮现出凌问枫的哀嚎声。
那痛苦的哀嚎声清晰地在耳边回响。
凌千霜支支吾吾的话语让苍煜感到疑惑，那双银色的眼眸中是茫然的神情。
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来到他们的周围，云澜平静的声音响起，“你们来的挺早的。”
他的视线落在凌千霜的身上，开口道：“听说你和司霖一块进了$级副本。”
“这消息在军校论坛上传疯了。”
苍煜和云澜不喜欢跟外人沟通，但他们会用光脑来逛第一军校内的论坛。
凌千霜和司霖合作闯$级副本的消息在论坛上出现，尤其是一千万的奖金播报在全论坛上。“嗯。”
凌千霜点点头，开口道：“我和他耗费一晚上的时间通过了这个副本。”
“什么副本？”
苍煜和云澜顿时来了兴趣。
S级副本有很多，难度也不一般。
“玫瑰城堡。”
“哦。”
听到凌千霜轻松的话语，苍煜和云澜对视一眼。
苍煜开口道：“这就是一千多年前联盟最为惨烈的战争吧。”
“凌问枫的精神力暴乱毁灭了整颗玫瑰星球。”
“S级玫瑰城堡副本，你们最终的评分超过了SSS，这才会在论坛上出现。”
正是因为他们的评分很高，才能让很多人知晓。
苍煜和云澜都是一晚上没睡觉的。
闻言，凌千霜开口道：“你们觉得出身和天赋到底哪一个重要呢？”
“是优渥的出身还是优秀的天赋呢？我有时候不明白了。”
“在经历过玫瑰城堡这个副本之后，我对自己的一切产生了怀疑。”
如果优渥的出身真能决定一切，那么联盟所坚持的自由原则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凌千霜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对于这一切她是很迷茫的。
正是这份迷茫让凌千霜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真的很迷茫。
“为什么你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呢？是因为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这话是苍煜说的，那双银色的眼眸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没有。”
“就是经历了副本之后的感悟。”
凌千霜缓缓地说着，她深呼吸一口，眼中是烦躁的情感。
“我亲眼目睹了凌问枫的遭遇。她才十五岁，这是一个花样年华，我从未想到过她会在这个年龄陨落，甚至为了复仇而付出自己的生命……”
亲身经历之后才会有这份感叹。
凌千霜摸不准自己的内心。
她真的很迷茫。
闻言，苍煜开口道：“你经历的太少了，这才会陷入迷茫之中。”
“今天晚上我们四个可以一起组队闯一个副本。这个副本耗费的时间较长，我们可以请假。”“经过这个副本之后，你便会明白我的意思。”
对于凌千霜的迷茫，苍煜是能理解的。
他们的年龄是十八、九岁，心理年龄自然不会太成熟。
没有经历过更为深层的东西自然无法明白现实的残酷。
“……”
凌千霜愣了一下，询问着，“什么副本？”
那双褐眸里仍然是迷茫。
“SS级全息副本一一人鱼之爱。”
“这是一场颠覆常理的副本。”
“SS级副本不像S级副本，死在副本内顶多精神力受损，休息一段时间可以恢复。但在SS级副本死亡，就真的死了。你要做好无畏死亡的准备。”
苍煜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SS级副本一一人鱼之爱，便是一场悲剧酿成的爱情，是背叛与痛苦的双重折磨下铸造的一段历史。没有人能在历史中做一个过客。
同样，历史记载了太多厚重忧愁不堪的过去。全息副本能让人直面这段历史，从而做出正确的选择。SS级副本中一旦死亡就真的死了。
这也是苍煜对凌千霜的劝告。
云澜开口道：“未免太早了吧？我们的等级去闯SS级副本会有些危险的。”
“你是懦夫么？云澜。”
苍煜冷冷地看着他，“凌千霜都不怕，你却产生害怕的想法，这让我瞧不起你。”
SS级副本固然会死，却也是他们这群人愿意挑战的难度。联盟历史上不是没有出现过3$级精神力的人，他们的目标自然是联盟上难度最高的3$级全息副本。
只是，2S级全息副本通关的人都很少，更别说难度最高的3S级全息副本。
进入副本之后，生死不论。
“不是懦夫，而是脚踏实地才好。”
“我跟你又不熟。”
云澜看了一眼凌千霜，随后冷声道：“SS级的副本太危险了。”
“一点默契度都没有，我们四个就直接去闯SS级的副本，这不是找死么？”
“随便你，反正你爱去不去。”苍煜瞥了一眼云澜，对凌千霜道：“千霜，你要去么？”
凌千霜毫不犹豫地应下，“可以。”
“那就晚上见。”
她刚好想尝试一下自己的新异能一时间回溯。这个异能是凌问枫给予的，不是凌千霜自己领悟的，所以她要慢慢地适应这个异能。
等司霖赶到时，他便看见他们三个挨在一块坐。他眉头微皱着，用不悦的眼神看着苍煜和云澜这两个讨厌鬼。
看到司霖的身影，凌千霜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就我们三个去？”
司霖的目光落在云澜的身上，开口道：“云澜你不去么？”
“这太危险了。”
“你们三个不怕死么？”
云澜的眼眸里是疑惑的情绪，“那可是SS级的副本。”
“不怕。”
司霖淡淡地说着，“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