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妮看着莫斯维安将头转过头,只当他是不愿意单独面对陆灵珊。
看来莫斯维安是真的很不喜欢陆灵珊,不过也可以理解,估计今天和陆灵珊相处这么长时间,莫斯维安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吧。
她这么想着,忍不住又将目光看向一旁被侍从簇拥着的陆然身上。
也不知道陆然等下回不会利用这次机会,安抚下莫斯维安。
今日陆然非要跟去,也是担心莫斯维安和陆灵珊单独相处,会发生点什么吧?
她现在已经分外笃定,和莫斯维安一起的人只有可能是陆然殿下,往往最不可能的结果,就是正确答案。
至于为什么不可能是族中的某位雌性,因为那些雌性,实在不够看,若莫斯维安连她们都能看上,自然也会看上她。
陆然再次对上梵妮的目光,只觉得这个圣雌分外奇怪,今天已经偷偷看她很多次了,她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个死人,被人总是这么打量能无动于衷。
第一次还能用“好奇’来当借口,这一天都过去了,这人还能一直因为“好奇’总是看她吗?陆然决定等梵妮再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她时,她一定要好好问问她,到底要干什么,绝对不会再给她能够搪塞过去的机会。
用过晚饭,因为时间已经有些晚了,陆灵珊和陆然便宿在圣地的树屋当中。
这样明日还可以继续处理“浊气’。
只不过相较于陆灵珊的随遇而安,陆然则要娇气很多。
因为第一次宿在外面,还是这种在她眼中极为简陋的树屋,她好担心会有虫子,让跟随过来的侍从,里里外外收拾了很多次,折腾了很久也不见好,陆灵珊终究还是忍不住道:“如果你实在不习惯这里,就让人送你回去,刚好回去你也就不用过来了。”
听到陆灵珊的话,陆然立刻道:“我才不要回去,我不折腾了,好了好了,就这样吧!”
说完,好似担心惹恼了陆灵珊,对方真的会安排人送她回去似的,直接回了分配给她的树屋关上了门。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留在这里还能有些功劳,回去是舒坦,可是什么功劳都没有,到时候女王陛下不是彻底放弃她了?
绝对不行!
她可不能让陆灵珊吃白食!
陆灵珊才不理会陆然怎么想,见她终于消停,则开口对身边的侍从道:“去请卡诺尔族长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侍从应了声,转身离开。
不多时,当莫斯维安从树屋出来,刚好碰上过来的梵妮。
见他身边还跟着一位陆灵珊身边的侍从,不禁开口道:“这么晚,还要出去吗?”
她没想到,陆灵珊竟然连这点机会都不放过。
莫斯维安应该很难受吧。
“你来找我有事?”莫斯维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更没有看出她眼中的担忧,冷声询问。
“我是想问问你,关注浊气,你可有什么好的处理方法?”这是她特意找好的理由。
本以为莫斯维安听到后,一定会和她探讨一番,结果莫斯维安道:“今日已经很晚了,这件事明天再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竞然直接拒绝了。
看着莫斯维安转身随同陆灵珊的侍从离开,梵妮心里虽有不满,但是一想到陆灵珊可能是用什么手段威胁了莫斯维安,就又有些释然了。
莫斯维安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让梵妮都脑补了些什么,跟随侍从来到陆灵珊所在的树屋后,侍从很识趣地停下脚步:“阁下自行上去吧。”
莫斯维安点点头:“有劳了。”
来到树屋门前,莫斯维安下意识的整理了下并没有凌乱的衣衫,才抬手准备敲门,只是他才刚举起手,紧闭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陆灵珊笑看着他:“莫斯维安你来得可是有些慢。”
莫斯维安克制地滚动了下喉结,垂眸:“是我不好,让殿下久等了。”
“算了,进来吧。”
莫斯维安刚一进去,就嗅到了房间中熟悉的酒香,目光扫过桌面,果然在上面看到了酒壶。注意到他的目光,陆灵珊笑道:“这还是你上次送我的酒,这次出来就带了一些,我们一起喝些?”莫斯维安闻言看向陆灵珊:“殿下没喝吗?”
“你不来,我哪敢一个人喝,何况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陆灵珊拉着他坐下,亲手倒了两杯,正准备递给莫斯维安,就见莫斯维安伸出手按在了酒壶上,“还是不要喝了殿下。”
陆灵珊不解地看着他,无声地询问为什么?
莫斯维安眼神有些无奈:“殿下真的一点都不记得,那次喝酒后,殿下都做了什么吗?”
突然听莫斯维安提起那次的事情,陆灵珊心头微微一跳:“那次我都做了什么?”
她到现在,也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莫斯维安看着她,犹豫片刻,移开目光:“总之殿下还是不要喝了,日后也最好不要在人前喝酒。”见他这般难以启齿的样子,陆灵珊放下酒杯,凑过去:“那次我该不会是对你,莫斯维安做了什么坏事吧,我虽不记得那晚的事情,但记得第二天见你时,你可没有给我好脸色看,我还在想自己又哪里得罪你了呢,难道是因为这件事,可你不告诉我,我又哪里知道,自己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莫斯维安你若说出来,今晚我任凭你处置,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像是拥有某种魔力一般,直白地刺入莫斯维安的心。
看着莫斯维安因为她的话而泛红的耳根,陆灵珊就知道,这家伙又在隐忍着情绪。
莹白的指尖透着凉意抚上燥热的耳朵,让莫斯维安身体一僵,下意识握住了陆灵珊作乱的手腕:“殿下,别闹。”
陆灵珊顺势靠在他怀里:“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又是在你的地盘上,莫斯维安你真的不想对我做什么吗?”
莫斯维安从来都很清楚,陆灵珊就是一个很会蛊惑人心的妖精。
偏偏他还不争气,总是被她诱惑到丢盔弃甲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