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了何事?”
来人是慕越,他是听到了响动即刻冲了过来。
奈何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径自朝着纪檀音走了过去。
“纪姐姐。”
一旁的郑茜见状,嘴角一撇,“臭小子,你没看见我也躺着吗?”
慕越见纪檀音躺在地上无法动弹,连忙命人去找大夫过来。
锦翠也受了伤,强撑着过来,“姑娘,你可伤到了哪?”
纪檀音趁势晕了过去。
郑茜吓了一跳,“哎呦,莫不是磕到头了?”
此言一出,远处明显感觉到了一道凌厉地目光。
除了林耀还有谁?
他死死地盯着纪檀音,看着慕越一脸地担忧,他强压下怒火。
适才他只看见她从马车上滚落下来,难道这回是真磕到头了?
万一她因此想起来该怎么办?
不,那绢布上的毒药,足矣让她致命,怕是永远也不可能醒过来。
林耀自顾自地想着。
比起那个人,林耀突然发现自己对纪檀音太心慈手软了。
那人将纪檀音所有的生路都堵死了。
不论她走哪一步,都是死。
林耀亲眼看着纪檀音被抬上了马车。
郑茜一瘸一拐地跟着上去。
而原本她的那辆马车已经被烧了个精光。
纪檀音是被送去了镇远侯府。
锦竹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满脸担忧地看着床榻上躺着的纪檀音。
郑茜在一旁疼地眦牙咧嘴,她的右腿摔断了,如今正在正骨。
“这该死的。”郑茜一面咒骂,一面大叫。
慕越挠头,“表姐,要不你先回自个的院子吧。”
“什么?”郑茜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我这样如何回去?”
“可是表姐,你这样大喊大叫的,纪姐姐会被吓到的。”
慕越不满地嘟囔。
“臭小子,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郑茜气得直接将一旁的药罐砸了过去。
慕越轻松地接住了,随即放在了一旁。
“你……气死我了。”郑茜气得大吼道。
慕越眉头微蹙,“表姐,你吵到纪姐姐了。”
啊!
郑茜气得捂着胸口,她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
这个臭小子,眼里还有她这个表姐吗?
不过,她原先以为纪檀音是装晕,不过瞧着眼下,是真的晕过去了。
郑茜想起适才的情形,又惊叫一声,“不好,适才她为了护我,吸了不少浓烟。”
“那浓烟有毒。”郑茜着急道。
慕越一听,连忙行至床榻旁。
大夫正皱着眉头愁眉不展。
“的确是中毒了。”
“那可能解?”慕越眉头皱的更紧了。
“老夫从未见过这样的毒。”大夫摇头。
郑茜转眸看向锦竹,“可有解毒之法?”
锦竹摇头,“奴婢也没有法子。”
“这该怎么办?”郑茜也顾不得疼了,随即道,“不如入宫请御医吧。”
“姑娘说,不能请御医。”锦竹连忙道。
“为何?”慕越不解。
“这……”锦竹看向了郑茜。
郑茜朝着慕越勾了勾手,“你过来。”
慕越凑了过去,郑茜抬手便朝着他的头打了过去。
慕越为了知道原因,只能无奈地挨了一拳头。
他并不觉得疼。
反倒是无奈地看着郑茜,“表姐,你就不能正经一些?”
郑茜只是得意一笑,跟着也不废话,将缘由告诉慕越之后,问道。
“除了宫中御医,可还有谁能解?”
慕越的眉头紧皱,如何都舒展不开。
郑茜见他不吭声,“我是让你出主意,不是让你在这演眉头夹苍蝇的。”
慕越这才回神,“看来此事儿万不能惊动了宫里头。”
那绢帛竞然与罪臣之女有关。
还浸了毒药,这本就是个连环计。
他看向床榻上躺着的纪檀音,只能对外宣称马儿受惊,不小心点燃了马车内的纸,马车烧毁了。至于纪檀音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如今还昏迷不醒。
锦竹猛地想起了杨驼子,亏得姑娘晕倒之前,提醒她将火炉内绢布的残渣收起来。
她趁夜,出了城。
待入了义庄,轻轻叩门,却没有任何地反应。
她愣了愣,推开门,却瞧见里头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
“杨前辈?”
锦竹小心地唤道。
可她找到了一圈,都不见有人。
正在她一筹莫展地时候,外头的月光洒落,正好打在了一个棺木上。
上面映着一个熟悉地图案。
那是杨驼子上回告诉她们,若哪日他不在,瞧见这图案,便能找到他。
锦竹连忙将那棺木推开,是空的,她摩挲了起来,找到了一个凸起,她按了下去。
面前出现了一个暗格,她将东西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用布包裹着,她打开,瞧见里头是一本书,还有一封书信。
“此处不宜久留,莫要再来,有缘再见。”
锦竹收好,便快速地离开。
等她回了城内,快速地去了镇远侯府。
她行至床榻前,小心地书打开。
这乃是一本秘籍,里头详细地记载了易容术,还有世间剧毒的解毒之法。
她大喜,连忙仔细地翻看。
亏得她懂得一些医理,在最后确定了纪檀音所中之毒。
她也不敢再出府。
郑茜被慕越强行派人抬回了她自个的院子。
慕越在外头守着。
听到了里头的动静,并未入内打扰。
过了一会,便见锦竹出来。
“慕大爷。”锦竹福身。
“你可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