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纪檀音看向锦竹,“所以,有几件事儿,得赶紧去办。”
锦竹靠近,纪檀音附耳说着。
没一会,锦竹转身离去。
宁家。
宁大太太捏着帕子,心里头将这恒王世子骂了一顿。
她望着远处前来的宁均,重重地叹气。
“可惜了。”
宁珀入内,神色瞧着倒是并无太大地变化。
他只是没有想到,恒王会插手。
“这门亲事泡汤了。”宁大太太一脸地惋惜。
宁珀低声道,“是儿子没有这个福气罢了。”
“是啊。”宁大太太顺着道。
宁均也只是前来安慰宁大太太几句,便离开了。
自此,他又恢复了以往浪荡的样子,整日流连烟花柳巷。
宁大太太忍不住地冲着宁大老爷抱怨起来。
宁大老爷可不敢得罪恒王,宁家如今还能好好的,那也是来之不易的。
他怒瞪了一眼宁大太太,“难道你忘记你娘家是如何没落的了?”
宁大太太一顿,连忙闭嘴了。
宁大老爷冷哼一声,“我去陈姨娘那了。”
宁大太太扶额,“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半月后,恒王亲自前来下聘,而镇远侯老夫人也被请了过来。
可见,恒王对纪檀音甚是看重。
否则,也不可能在意如此细微之事儿。
估摸着恒王从她退亲便一直盯着了。
这一切的一切,也不过是恒王在寻个契机罢了。
难道这门亲事本就是恒王早就算好的?
纪檀音出了宅子,恭迎恒王。
恒王看了一眼纪檀音,若是寻常女子碰上这事儿,必定不会表现的如此淡定。
恒王甚是满意。
镇远侯亲自陪着镇远侯老夫人前来。
这六礼之事儿都是镇远侯忙前忙后。
而名义上纪檀音的舅舅,反倒成了摆设。
勇伯府内。
林大老爷得知了恒王亲自下聘,却不是来勇伯府,而是直接让镇远侯前去过六礼,他直接瘫坐在圈椅上“我这个当舅舅的,反倒什么都不是了?”
没一会,管家前来禀报。
“老爷,恒王派人送来了东西。”
“快拿来。”林大老爷一听,立马又振作起来。
“来人说是给老太太的。”管家又道。
林大老爷算是彻底地明白了。
“恒王说,勇伯府出了白事,万不能冲了恒王府的喜,这才派人前来,专程给老太太送上大礼。”林大老爷一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他苦笑道,“往后啊,咱们勇伯府的日子怕是要艰难了。”
纪檀音得知了恒王派人去勇伯府给林老太太送礼,颇为感慨。
不愧是王爷,面面俱到。
这也足以说明,恒王对她与勇伯府的纠葛也是门清。
就是不知恒王可否查出了她为何要退亲的原因?
纪檀音淡淡一笑,这过大礼之后,婚期也定下了。
恒王反倒不着急,毕竞,成亲乃是大事儿。
恒王也不想委屈了纪檀音,更加地不想让慕璟翊受委屈。
故而,这婚礼必定是要操办的盛大隆重。
婚期定在了来年的中天节。
纪檀音想起了那日瞧见的恒王世子,如今想想还觉得可乐。
既然婚期已经定下,那她这里也不必再遭人惦记了。
她也该做一些紧要的事儿。
三日后。
纪檀音入宫为皇后贺寿。
如今她的身份也不同,入宫之后,便有人特意引着她去了太后的寝宫。
纪檀音头一回面见太后,她入了寝殿内,恭敬地行礼。
薄太后对纪檀音也颇为好奇,“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是。”纪檀音缓缓地抬眸。
大殿内的光线略显得昏暗,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绯色衣裙,略施粉黛,眉山远黛,真真是面若秋华的绝代佳人。
“也称得上貌若天仙。”薄太后温声道。
“臣女样貌平平,不过是仗着年轻罢了。”纪檀音回道。
薄太后倒是没有想到纪檀音会如此回答。
她嘴角笑意深深,想起外头对她的传闻来。
薄太后赏赐了一对玉如意,便让她退下了。
纪檀音出了太后寝宫,又被唤去了皇后那。
她知晓今儿个必定不会安宁。
秦皇后在看见纪檀音的时候,也是露出一丝惊艳之色。
亏得她赐婚给了恒王世子,若是入宫,那结果就另说了。
秦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盏,慢悠悠道,“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臣女惶恐。”纪檀音如实道。
“纪姑娘的招婿布告,本宫也是略有耳闻。”
秦皇后面带微笑,“如今瞧见纪姑娘,反倒觉得天差地别。”
毕竟纪檀音如今在她的面前乖巧温顺,怎么可能做出那等胆大之事儿?
纪檀音也没有想到秦皇后竞然如此直白地说出口。
她只是诚惶诚恐地低着头,“臣女也是无奈之举。”
秦皇后见她这般模样儿,便没了继续的兴趣。
按照礼数赏赐了她一些东西,让她退下了。
纪檀音从皇后寝宫出来,直接去了琼林阁。
这乃是宴席之处。
郑茜与宁盈盈也刚到。
远远地瞧见她,示意她过来。
纪檀音行至她们二人跟前,互相见礼,才落座。
这宫中规矩甚多,几人坐下也不敢多言。
直等到皇帝与皇后一同入内,众人才起身齐齐地行礼。
秦皇后一身凤袍,眉眼含笑,一派母仪天下的端庄之气。
纪檀音只是安静地坐在那。
慕琰也是对纪檀音甚是好奇,正用余光寻找。
不过,碍于秦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