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捧起清水洗脸再拿杯子接水漱口。
等稍微好一点,我直起身。
该去找会长他们了。
——
在安柏馆的会议室里,我看见了不少狮心会的成员。
“苏茜好久不见。”我说。
“好久不见。”苏茜很高兴的回应我,我好羡慕她不会晕机,她关切的看着我的脸:“你的脸色……趁现在会议还没开始,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没事。”我狠狠喝了一大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和冰冷的口感让我打起几分精神,“只是有点晕火车。一会儿就好了。”
在闲聊的功夫,兰斯洛特抱着一大叠文件冲了进来,他身边还跟着楚子航——应该说是他跟着楚子航进来才对。
我看着那份厚厚的文件心里一阵打鼓,心中猜测其中有多少是我们需要听的部分。
兰斯洛特拿出一小叠给楚子航,楚子航接过后翻看几眼开始发言。
简短而有力。
我敢打赌那些文件里只有第一张是他的演讲稿,后面全是兰斯洛特拿来凑数的、可有可无的资料。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会长发言完毕后兰斯洛特接上,他身后是投影出来的,关于学生会对我们最有危险的成员的资料,以及他所写的我们的人员分部。
我选择成为和苏茜一样的狙击手。
原因无他,这种拳拳到肉的近战手段我可以找楚子航,然而射击一类的我只有射击靶子的经验。
自由一日我们所用的弗里嘉子弹在系统的标准里没有到达屏蔽程度,这意味着我能真枪实弹的亲身上阵去狙击别人。
这对我而言非常具有诱惑力。
兰斯洛特也没对我的说法有什么异议,或者说他求之不得。可能龙血里刻进了某些奇怪的东西导致有很大一部分混血种不乐意,不甘心当个远战人员,狮心会的成员更甚。他们更喜爱拳拳到肉的感觉,所以他们对成为狙击手这个选项避之不及。学生会好歹有带头使用双枪的恺撒·加图索,没有过于头疼有关问题。
而我们狮心会近战一抓一大把,远战寥寥无几。我的自告奋勇也算是解决了困扰兰斯洛特许久的问题。
我想起副会长几乎挂到下巴的黑眼圈,以及嘴里念叨着想要在这届新生里出几个狙击手到社团,最好s级给拐进社团时,略有些心虚。
对不起啊,副会。但s级真的不太适合狮心会。
我抬眼看了看上面的成员分部,确认我的名字在狙击手行列后我就没在意他在讲什么了。
我只是一个过来凑数的吉祥物。
我神游天外,直到会议结束。
楚子航喊住我,询问我是否生病了。此时会议室里还有一些人没走,只是在听见楚子航叫我后他们的动作好像都变得磨磨蹭蹭了。
错觉?
“并没有,会长。”我说,“只是晕机有点严重,睡一觉就好了。”
楚子航点头,也不说话,就只是看着我。那双黄金瞳看别人时别人会迫于压力想要逃离,但对我而言他的目光也没比其他人重上多少。
“会长?”我歪头看他。
“施耐德教授给了我任务。”他说得很慢,像是怕我听不清一样咬字非常清晰,“任务要求一人扮演孕妇来接近目标。如果你的身体实在不允许,我自己一个人会注意点。”
原来是这样。
我恍然。与此同时我好像隐约听到有人发出遗憾的叹息和不满的咂舌。
谁?我们不约而同看向声源处,只看到那些还没走的人凑在一起,围着中间人的手机屏幕指指点点,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看起来好像没有问题,又好像全是问题。
他们一脸镇定,就好像没关注我们的谈话一样,互相聊着不知所云的话题走出了房间。
我们注视着他们离开,在最后一个人的衣角消失在门边时,我对他说我可以进行任务。
“我听说在怀孕十六周的时候,孕妇才会缓解孕吐,正好我现在这个状态能本色出演。目标也不会发现我真实身份。我认为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足以支撑我助你完成任务。”我使劲眨眼睛,让自己看起来好一点。
“但目标只会挑选即将临盆的孕妇。”
“在欧洲人眼中中国人的年纪看起来就比较小,再加上是第一次怀孕所以即将生产前反应严重也说得通。更何况美国又不是没有未成年怀孕的先例。”
“……”他好像被我说服了。
“任务地点在哪里?”
“纽约,纽约布鲁克林区的一家医院。”
“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可以。”
“那我们走吧。”
——
出发前施耐德教授和古德里安教授对我万千叮嘱,话说了几箩筐中心思想就只有一个:千万看好楚子航,别让他动不动在人前使用言灵。
话里话外是恨不得我执行任务时死死黏他身上让他别轻举妄动。
我:“……好的。”稍微有点想知道在教授眼里,我是楚子航的什么了?人形安全装置?刀鞘?
在我没和他搭档时期,他的作风相当夸张且大场面。我暑假在和楚子航搭档出过某次任务后,上论坛看见过芬格尔用他的大号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古德里安教授是如何如何感动,拿着账单险些喜极而泣的模样被他用很长的篇幅去写,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比喻夸张修辞等手法。
我:哇,他好勇哦。
当我再过三分钟去找他这发言时,意料之中发现该言论已经被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