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子感觉自己的大脑不受控制,一股无名怒火直冲云霄。
手里的棍子落在田玉娥肩膀上,疼得她差点栽倒。
“娘,你疯了?我是玉儿呀。”
“打的就是你这个骚货。”
田玉娥退无可退,只能伸手用力拽走她的棍子。
“娘,你冷静点。”
徐婆子手里没了棍子,她站在原地,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些。
她在干什么?老大家的咋可能干那种缺德事。
叶彩萍眼看两人就要握手言和,她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她抄起更粗的棍子,气势汹汹冲向田玉娥。
“大嫂,你竞敢打娘,我跟你拼了。”
只是她刚拼了一半,忽然哎呦一声夸张摔倒。
棍子滚到徐婆子脚边,她下意识捡起。
田玉娥一看这还得了,立马先下手为强,给了徐婆子一棍子。
叶彩萍躺在地上大叫,“娘你快还手,不然会被打死的。”
徐婆子听到死字,咬紧牙关跟大儿媳扭打在一起。
两人先是用棍子招呼对方一顿,又转而挠脸扯头发,打的难舍难分。
她们打了好久,每当两人想结束战斗时,叶彩萍的惊叫声就适时响起。
“大嫂,爹说你长得好看,说话细声细语,可你竞然光天化日之下暴打婆母?”
“娘,你一个当婆婆的难不成要被儿媳妇骑在头上拉屎?”
叶彩萍的话精准拿捏徐婆子。
她看向大儿媳,当家的说这贱人长的好看,还比她温柔?
“我让你好看。”徐婆子一爪子挠过去,田玉娥黑黑的脸上就多了道血痕。
“阿……”田玉娥杀猪般惨叫,赵德赶忙过去拉架。
“娘,你够了,我爹胡说八道的话你也信?”
男人喝点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话题永远围绕女人,这很正常。
“你居然帮她不帮我?”徐婆子怒目圆睁,一棒子将儿子打走,继续跟田玉娥不死不休。
徐婆子专门挠田玉娥的脸和脖子,几下就给她挠成了小花猫。
田玉娥用脚踹徐婆子受伤的屁股,两人专挑对方的软肋下手。
衙差说说笑笑,看得好不热闹,众人议论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大。
最后赵文斌实在受不了,强行将徐婆子和田玉娥分开。
婆媳俩即便被分开,嘴里依旧骂骂咧咧,很不礼貌的问候了对方18代祖宗。
衙差咳嗽一声,回神继续处理赵行和赵文斌之间的事,毕竟这才是他们今天来赵家村的主要目的。至于看婆媳大战,爷孙大战,那都是附带福利。
赵行此刻已经冷静,他提出一个关键疑问。
“官老爷,我大孙子说他早上去杜家提亲,可他提亲的钱从哪里来的?杜家可是要20两聘礼的。”他两手一摊,“文斌手无缚鸡之力,平日请夫子还要花钱,他根本负担不起20两。我的钱肯定是他偷的‖”
“我借的钱庄的。”赵文斌道,反正爷爷不知道他写的是他的名字和信息。
“我不信。”
“我管你信不信。”
衙差:“赵文斌,你有借钱的票据吗?”
赵文斌有,但他不能拿出来,毕竟上面的借款人不是自己。
“我娘是证人,她跟我一起去的。”
赵行一看这母子俩要穿一条裤子,跳出来道:“老三家的,文斌有没有20两银子你也最清楚。你给官爷好好说道说道。”
赵行和赵文斌都要叶彩萍为自己作证,衙差看热闹不嫌事大。
“叶氏,你说说,他们谁说的是真的?”
叶彩萍左看右看,左边是儿子,右边是公爹,手心手背都是白眼狼。
她捂脸哭,“爹,文斌没有20两银子,所以才去钱庄借了钱。我也想帮你,但在官爷面前,我不能说谎啊。”
赵文斌趁机拿出借钱的票据,在赵行面前晃了晃。
赵行只看到金额没看清签名,心里一慌,大孙子真是找钱庄借的钱!
那他的钱被谁偷了?
环顾四周,老伴还在跟大儿媳骂架。
老二一家连个人影都不见,肯定又在豆腐坊忙活。
偷钱的不是大孙子,那剩下嫌疑最大的就是三儿子了。
那人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开心,说不定在外面欠了什么赌债,就盯上了他的钱。
“官爷,他,是他偷了我的钱。”
赵行拽住赵德,将他扯到衙差面前。
他也不管是谁,只要敢偷他的钱,他一律无差别攻击。
赵德瞪大眼睛,“爹,你疯了?我是你儿子呀,你的钱不就是我的,我干啥要偷?”
赵行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激动的对衙差道:“官爷,你们听到没,他承认了!他承认偷了我的钱。”“我啥时候承认了?”
“你说我的钱就是你的,这不是偷是什么?”
..…”赵德感觉爹疯了,见谁都要咬两囗。
刚咬了儿子,现在自己又遭了殃。
“你早晚都要死,钱迟早要给我,我说是我的有错吗?”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我告诉你,我就算明天死今天也要把钱花完,一文都不给你这个白眼狼。”赵行额头青筋跳动,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
250两啊,那可是250两啊!
这个狗日子黑心货,偷了个干净,还不承认。
赵德冤枉死了,“爹,我真没偷,你不是报案了吗?让官爷好好查查,你别见谁都咬。”
“你骂我是狗?”
“我可没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天杀的,你偷我银子还骂我,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黑心货。”
叶彩萍在旁边弱弱提醒,“爹,你忘了,我娘外面有个老相好,赵德不是你儿子。”
她像是想起什么,忽然惊叫:“我知道了。”
赵德瞥了她一眼,“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