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想也没想齐齐点头。
赵德:“快点,疼死我了。”
赵行:“洗脚水别太烫也别太冷。”
徐婆子:“快去给我熬药。”
叶彩萍抬眼看向赵文斌,自己的好大儿还在吃饭,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她打了个哈欠,“好吧,既然你们强烈要求,那我就且好好照顾照顾你们。”
赵行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声音,莫名有些心慌。
很快他的心慌就得到验证。
叶彩萍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走过来,“爹,洗脚。”
语气恭敬姿态很低,赵行点了点头,这才对味。儿媳妇就该是这样的。
看着冒热气的水盆,他迟疑道:“这水好像有点烫?”
“不烫,秦大夫说了烫烫脚对身体好,尤其爹你的年纪,每天烫一烫保准活到100岁。”赵行听到这句话立刻打消了疑虑,他爱银子,但也想长命百岁。
只是脚刚放进去一点点,他就烫的差点跳起来。
“这水·……”
“正合适。”叶彩萍猛的按着他双腿,狠狠按下去。
“……”
赵行大叫一声,想逃缺打翻了水盆,浇了自己一身。
“爹,你这是干啥?你要是不想我照顾就明说,我找大嫂来。”
叶彩萍摔门而出,留下赵信一阵凌乱。
他被烫了,他还没追究呢,儿媳妇却生上他的气了?
这都叫啥事。
叶彩萍从主屋出来,推门来到柴房。
赵行允许徐婆子暂时住在这里,却不让她进主屋,她只能先在柴房对付。
徐婆子终于等来叶彩萍,骂骂咧咧道:“你干啥呢?咋才来?”
“给爹烫脚呢。”叶彩萍认真回答。
拿起膏药就要往徐婆子嘴里塞,“来,娘吃药。”
“那是贴屁股的,不是吃的。”徐婆子无语。
“娘,你记错了吧?”
“咋可能,我吃过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哦,你说盐是吧。”叶彩萍转身进了厨房。
很快她又回到柴房,“娘,我来给你贴膏药吧。”
徐婆子嗯了一声,撅着屁股躺好。
啊
下一瞬,杀猪般的叫声响彻赵家村。
徐婆子疼的差点昏厥,“你……你……”
叶彩萍一脸伤心,“娘,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就给你贴个药,你叫这么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儿媳妇欺负婆母呢!”
“罢了,我还是叫大嫂过来吧,她做啥你都满意。”
叶彩萍走出柴房,脸差点笑烂。
等在院子里笑得差不多了,才换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苦瓜脸,推开赵德房门。
“你死哪里去了?我都要死了,你还有心情在外面瞎晃荡?”
赵德脑子疼,但不耽误他嘴巴骂人。
叶彩萍老老实实道:“我刚给娘上药去了。”
“闭嘴,快帮我按按脑袋。”
赵德闭上眼睛,叶彩萍绕到她身后,将手放在他两鬓。
随后手指狠狠发力,指甲深深掐进去。
啊……
赵德惊叫推开她,“你谋杀亲夫呢?”
叶彩萍委屈:“我还没用力呢,你就叫的要死要活,是不是你脑子里长泡了?有淤血啥的?”“呀呀呀,这可咋办?要不要再找秦大夫看看?”
赵德一想到今天被针扎的那一下,不自觉抖了抖,那种疼他记忆犹新。
“你胡说啥呢,巴不得我死是吧?”
叶彩萍皮笑肉不笑,你知道就好。
赵德看见她就烦,“你叫大嫂来给我揉揉。”
又想起什么,咳嗽两声道:“你也别多想,我们都是一家人。”
叶彩萍点头,“我知道大嫂温柔,一定能揉到你满意,我去叫她。”
文淑刚给田玉娥脸上抹好药,叶彩萍就推门而入。
“大嫂,娘让你过去帮她敷药,爹让你帮他洗脚,阿德找你按脑袋。”
“哈?”田玉娥皱眉,“这些不是你的活吗?爹娘阿德平日待你不薄,你连这点事都不愿意帮他们做?”
“他们点名要你伺候,我能有什么办法。”叶彩萍说着说着呜呜哭了起来,“他们嫌弃我。”文淑赶忙安慰:“三弟妹别哭了,爹娘他们也不喜欢我。”
叶彩萍哭够了,眼巴巴看着田玉娥,“大嫂,你还不去吗?你再不去,他们一会儿又要怪我了。”田玉娥黑着脸,不情不愿去了赵行房间。
一晚上,田玉娥忙的像个陀螺,三个病号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赵行说他的脚要废了,连夜要去找秦大夫。
徐婆子说她的屁股被叶彩萍做了手脚,疼的根本睡不着。
赵德说他脑袋比之前更疼了,疼的他想杀人。
田玉娥顶着一张黑脸,拖着疲惫的身体伺候三人。
她也受伤了,却根本没人关心没人问。
文淑带大丫洗手洗脚睡觉,大丫笑着配合,根本不需要人照顾,自己抱着小枕头很快睡着。倒是外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爹娘和三弟的叫喊声。
叫魂一样,一晚上没停歇,期间还夹杂着田玉娥的哭泣声。
赵家一夜没消停,叶彩萍却倒头就睡,睡醒天还没亮就出了门。
文淑和赵平照例去了豆腐坊,赵文斌又去找杜鹃。
其他几个小孩也是各忙各的,家里只剩下了四人小组成员。
田玉娥将三人召集在一起,再度开启会议。
地点还是赵行的房间,人也还是那四人。
只是前两天他们在这个房间密谋杀害张翠翠没成功,后面又扯出一堆事。
赵行休了徐婆子,差点和赵德、赵文斌闹上公堂,徐婆子和田玉娥打了一架。
现在每个人身上都挂着伤口,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老大家的,你有事吗?”赵行语气冷硬,他不想多看徐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