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读书,周六和周日还要种地,我真的很累,可我从来没有喊你们回来种过地,因为我希望你们都能有出息,我不知道我养育你们培养你们,错在哪里了,让你们这么怨恨我?”
说到最后,李春华竞竟然真的委屈的流出眼泪来,随后往被子上一趴,肩膀也克制不住的抖动了起来。她今天这番哭诉,就是想让老五和老六知道,她这个当大姐的被二姐给欺负哭了。
她不是想要掰正她们,她也没有这个义务,她只是希望她们不要再被李春兰当枪使。
前世她的教育方式固然有问题,难道他们的为人就没有问题吗?
老五坐到床边,伸手扶着李春华的双肩,说道,“大姐,你没做错任何事情,是二姐她太过分了,爹娘去世后,要不是有你照顾我们,我们几个可就成了孤儿了,到时候人人都能欺负我们,不知道我们有多惨。”
看着有爹娘和爷奶管的裴沐晨的惨样,就能想象得到,如果她们没有人管,会惨成什么样,搞不好还有可能会被村里人卖掉,毕竟没人管她们,更没人为她们讨回公道。
好在她们有一个什么都会的大姐,就冲那身会打猎的本事,村里人都不敢小瞧了他们李家这七个孩子。老六站在床边,来回踱步,吐槽道,“二姐真的太过分了,明明她仗着年纪大要的东西最多,竞然还不知足。”
老五和老六还小,也不懂得怎么安慰人,说了几声让李春华别哭了,就没再说话了,等李春华不哭了,她们就赶紧脱衣服上床休息了。
李春华等她们睡着后,便轻手轻脚的来到了黑漆漆的杂物间,用重物抵在门后,便进了空间。这么多人住在一起就是不方便,连进空间都得等到大家全都睡着了才行,要是能一个人一个房间就好了。
想到杂物间,李春华眼睛猛地一亮。
杂物间虽然小,但是住一个人还是可以的,把杂物间收拾出来,再准备一张床,她就可以一个人住这里了,以后直接把门锁上,谁也别想再进她的房间了。
虽然李春华手里已经有了四千多斤的食物,还有无法统计的猎物的数量,可想到未来长达数年的大饥荒以及动荡,这么点粮食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李春华进空间第一时间就去查看南瓜苗,见南瓜苗已经长得郁郁葱葱,心里稍稍满意了一些。她现在只希望南瓜能尽快成熟,然后将花生、大豆、油菜给种下去,趁着榨油坊还没有变成集体的,去榨油坊多换一些食用油回来。
等到将来所有的一切都凭票供应时,城里人一个月才供应二两油,而他们农村油就更少,只能炒菜润一下锅,甚至还有全年不见荤油只能吃水煮菜的人家。
她有幸重来一次,还有灵气空间,自然要把未来的生活安排好。
李春华将院子中间的蔬菜采摘了,收进仓房的抽屉里,又用意识将空间到处搜罗了一遍,发现自家的两头瘦猪和三十只瘦鸡,跟空间里的原住民相处的十分的和谐,这才放心的又去泡了一会儿温泉,便出了空间。
她刚把杂物间门后的重物挪开,打算开门出去,便听见外面传来细微的动静,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条门缝。
月色下,只见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站在她的房门外,轻轻的推开她的房门,猫着腰慢慢的往里面走去。李春华扬唇冷笑一声,从大竹扫把上折断一小根手臂长的细竹条,随后悄悄的出去了,她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扬起手中的细竹条,对着黑影就打了过去,“来人啊,抓小偷啊,有小偷来家里偷东西……”李春兰正蹲在地上焦急的翻李春华外套里里外外的口袋呢,想要悄悄的把一百五十块钱全部偷走,制造出一副钱被外人偷走的假象,这样李春华就永远不会知道钱在她手里。
结果还没有找到钱,她就感觉脑袋一痛,随后就是密密麻麻的痛,李春兰一边捂头一边躲,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像无头苍蝇一样撞来撞去的。
而李春华一边打一边喊,不但把房间里的老五和老六给吵醒,还把其他人给吵醒了。
老三李春晓端着煤油灯过来了,看到大姐在打二姐,急忙上前将大姐拉开,“大姐,你打二姐干什么?”
“你二姐?我什么时候打你二姐的?我打的明明是小偷啊,这个小偷对我们家房间布局了如指掌,可见对我们家有多了解了,这真的太恐怖了,以后大家晚上睡觉把房门用桌子和柜子抵住。”李春华估计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害怕的说道。
没吃竹条炒肉的童年是不完整的,李春华小的时候再受宠,她也吃过竹条炒肉,更何况她刚刚下手并不重,所以李春兰不会有事情的,她只是想趁机收拾李春兰一顿罢了!
这个李春兰大晚上的敢进她房间偷钱,搞不好以后就敢悄悄的给王秀珍的儿子开门,放他进来,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就连睡觉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放心。
“大姐,是我,你打我干什么?”李春兰捂着自己的脸,一脸委屈的看着李春华。
李春华这才丢掉手中的细竹条,装作很困惑的样子看着李春兰,“老二,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房间里来干什么?”
“这也是我家,难道我就不能进来吗?你以前不也进过我的房间吗?”李春兰委屈的咆哮了起来。“那你蹲在我的床边,鬼鬼祟祟的像个小偷一样,天这么黑,我又看不清楚,我还以为小偷溜进房间里想要把我那一百五十块钱给偷走呢,这可是年后大家读书生活的费用,若是被偷了,大家年后全都退学回来种田!”李春华怀疑道,“李春兰,你是不是想一个人独吞这笔钱,你不想让弟弟妹妹们读书了,你不想让他们有出息,对吗?”
“我没有。”李春兰急忙反驳,“大姐,你别冤枉我,我蹲在床边是想看老五和老六的,我是来给她们盖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