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男女之身定将来,思想狭隘,误人子弟,不要他还回银子已经算客气了。”
谢玉婉冲贺周知使了个眼色,掩嘴偷笑。
说是这样说,谁不知道你宋启山见不得人家说闺女的不是。
贺周知却点头赞同道:“哥说的不无道理,不考取功名,并不意味没有成就。不说数百年前的才女流芳百世,就看眼前,便时常听闻有女仙御剑而行,岂是功名所能比拟。”
谢玉婉摇头道:“你呀,就替你哥说话吧。”
“此言非虚,实乃肺腑之言。”贺周知认真道:“方才看大哥张贴的那副对联,好一个柴米通天!思虑许久,逐生豪情,想问大哥一声,我若去考取功名,可否?”
宋启山停下动作,转头看他,笑道:“你读书二十载,不说满腹文章,起码不比那些酸秀才差。想考便去考,将来若真能做个大官,说不定还要指望你来照顾一二。”
贺周知犹豫道:“只是我如今三十有一,年纪有些大了……”
“怕考不上让人笑话?”宋启山问道。
贺周知的确有这样的顾虑,然而宋启山却又道:“村里人对你笑话的还少了?虱子多了不怕痒,考不上,最多让他们再笑话一阵。可万一考上了,谁还敢再笑话你?得失利弊,你不会自己衡量下。”
贺周知听的眼睛微亮,心中豁然开朗。
是啊,这些年被人笑话的够多了。
真考不上又能如何呢,不会再差了。
若考上了,谁还敢在他门口吐唾沫,喊烂赌鬼的儿子?
贺周知眼神逐渐坚定,深吸一口气,再次拱手行礼。
声音如铁石相击,掷地有声!
“那就听大哥的,开春便去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