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体内元功轰然爆发,都天神煞之气滚滚而动。
眉宇之间一道锋芒隐显,天地间的元气,正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朝着张吉利汇聚而来。
似自那无量冥空之中,响起一道清吟之声。
张吉利叩动剑诀,掌心持天,将全身法力灌入龙虎剑之中。
狂风鼓荡,寒风暴虐。
神霄之剑与龙虎剑融合的瞬间,一道青白二色的玄光逆天而起,宏大磅礴的剑意一如那睥睨众生,傲然诸天的意志爆发。
掌心一抬,张吉利以横压天地之姿,托着龙虎剑逆天而起。
“青天!”
哗———
一缕匹练斩灭虚空,四周的锁链顷刻间崩灭成了虚无。
庞宣浑身战栗,他竟感觉到一缕气机透过虚空,直指他道心斩来。
“这是什么剑诀?”
庞宣惊颤之余,竟见到了天庭炼制的下品灵宝寒铁塔竟在此刻寸寸崩裂,伴随着漫天神光炸开,天兵天将、巨灵神皆在此刻跌落而出。
一缕杀意冲入他识海之中,庞宣元神一颤,一口逆血夺口而出。
等到他抬头一看,那龙虎剑已悬在他天灵之上。
面前之人依旧是平静如水,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庞宣目光一凝,就在他正欲提枪格挡之时,却见张吉利屈指一点,龙虎剑刷落,将他一臂直接斩下。
血光洒落,神枪落地。
张吉利却不以为意的道:“贫道不杀你,并不是惧你天庭,而是念你修行不已。身为天庭值神,莫要当了他人爪牙还惶惶不自知。”
张吉利也不看庞宣,袖袍一拂,随着龙虎剑遁入虚空,化光而去。
看着张吉利离开,庞宣脸色惨白,他第一次有这种深深的无力感。
此刻有天兵天将飞了过来,拱手道:“统领,你如何了?”
庞宣摇了摇头,道:“无恙。”
天兵看着张吉利离开的方向,有一些心有余悸的说道:“此人莫不是玄门中人,玄仙道行竟有如此能为,方才那一剑当真有破天之威。”
庞宣眼神黯然,他知晓此番下界的任务已经失败,自己远非此人对手。
“收兵。”
庞宣下了一道命令,随后卷起遁光朝着天庭遁去。
......
张吉利已来到了东海之上,今日与庞宣一战,反而让张吉利变得道心通明,自身领悟的法道有决断天机之能,自此之后他也算有了立身处事的底气。
只是符元仙翁之事,带来了太多的麻烦,也该彻底解决了。
东海之上烟波缭绕。
张吉利看了一眼陈塘关,已有几分劫气弥漫,随后卷起一道遁光,朝着东海龙宫之中遁去。
来到了东海龙宫,虾兵蟹将见了张吉利纷纷行礼,前方自有水族为张吉利引路,直接朝着水晶宫走去。
水晶宫中,敖广正在与龟丞相商议,此刻敖丙也在旁边。
见了张吉利,敖广大喜过望,拱手下了宝座,急忙道:“贤弟来了,还请快快落座。”
龟丞相白了敖广一眼,道:“龙王爷,这辈分怕是有一点乱了,你这一会贤婿,一会又是贤弟....”
敖广哈哈大笑,道:“无妨无妨。”
敖丙来到了张吉利面前,躬身一拜,道:“敖丙拜见上仙。”
张吉利托起敖丙,道:“三太子多礼了。”
敖丙道:“还请上仙落座。”
待张吉利落座之后,敖丙道:“这段时日吾一直在东海龙宫之中疗伤,未曾去拜访上仙,还要多谢上仙神机妙算,救得敖丙性命。如今又为六妹与李艮塑造香火金身,吾欠下上仙实在良多,日后上仙若有驱使,敖丙愿效犬马之劳。”
张吉利点了点头,道:“此事也只是举手之劳。”
敖广道:“丙儿,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拘礼。”
敖广举起夜光杯,奉了一盏美酒之后,又道:“半月前本王前去陈塘关寻那李靖,正是李靖之子哪吒逞凶,坏了吾儿性命。这几日吾水族镇守在陈塘关外,若这李靖不给一个交代,定然让其陈塘关遭劫。”
龟丞相叹了一口气,道:“只怕此事没有那么简单,这李哪吒乃太乙真人弟子,这阐教门人向来以护短著称,吾东海势单力薄,怕也难以周全。”
张吉利捻着手中夜光杯,然后道:“贫道此来东海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另外还有一事想求得四海龙王相助。”
敖广一听,顿时说道:“贤弟之事就是吾东海之事,还请吩咐便是。”
张吉利道:“贫道因撞破月合老人私自摘录人间因果,截取姻缘一道气运,故而与月合老人结仇,如今符元仙翁借敖青之死,唆使天兵天将下界缉拿于吾。”
“贫道有一事相求,便是想请道兄前去凌霄宝殿之中走一遭,一来便是状告李哪吒打杀了天庭在册神仙,二来便是将此事说与昊天大帝。
玉虚宫本与天庭不合,香火琳宫一脉在天庭根基也不深,此事一旦曝光,好绝了符元仙翁退路,贫道也定会设法让东海龙宫全身而退。”
敖广听完,当即拍了拍胸脯,道:“此事就包在本王身上。”
张吉利将一那姻缘录取出,交给了敖广,随后道:“道兄此去天庭,必会被太乙真人探查到天机,道兄还需做两手准备。”
“那哪吒有玉虚宫隐护,想要让其就范还需好生排布,此事道兄听吾传讯即可。”
“大善!”
敖广点了点头,道:“老龙那可怜的女儿就仰仗贤弟了。”
张吉利心中已有定数,要干就要干一票大的,只要这大势运用得当,自然能截取冥冥之中一道气运。
与敖广畅谈了一些细节之后,张吉利便离开了东海,随后驾驭一道遁光,朝着骷髅山白骨洞飞去。
骷髅山白骨洞就在陈塘关不远处,此处地处幽静,山中并无树木,看上去形似一方骷髅,正因此得名。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