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于先天,哪吒又有先天道体在身,纵敖广有玄仙道行,也无招架之功。
将敖广暴打一顿之后,哪吒又擒了敖广,直朝陈塘关飞去。
就在哪吒离开之后,那云端探出来一个龙头,正是西海龙王敖闰。
敖闰咬牙切齿的看着哪吒飞走的方向,内心之中是怒火难填,“还好大哥做了两手准备,不然今日这一顿揍怕是白挨了!”
敖闰整理法冠,正好此刻广德门已开,随后大步流星的朝着凌霄宝殿之中走去。
凌霄殿外殿中,绛纱衣,金霞灿烂,金龙攒玉户,彩凤舞珠门。
入了宝殿之中,敖闰看到各路仙班皆在其列,他一脸铁青的入了凌霄宝殿,见了昊天与王母法驾,当即伏跪在地,痛哭流涕。
见到敖闰如此失态,太白金星当即上前,道:“西海龙王,何故作此姿态,凌霄殿中岂能如此失仪,还请起来说话。”
敖闰起了身,拱起玉牌,浑身颤抖,道:“还请天帝与王母娘娘为吾四海做主,那玉虚宫属实是欺人太甚?”
昊天淡然开眼,道:“爱卿,有何冤屈尽可说来。”
敖闰道:“启禀天帝,这玉虚宫三代弟子李哪吒,仰仗其师太乙真人威严,作威作福,不仅大闹东海,还将天王殿差李艮当场打死,就连吾大哥六女儿敖听心也遭了劫难。”
“我大哥前脚一步欲上殿承情,却不料就在那南天门前、广德门下被那哪吒挖去鳞片,用那玉虚法宝混天绫将其镇压,带回下界去了。”
“若非小龙来迟一步,只怕此刻也已遭劫,此等行径,属实是人神共愤。”
听到敖闰说得真切,凌霄宝殿之中顿时喧哗一片。
符元仙翁看了一眼,上前道:“敖闰,这哪吒犯事怎牵扯到玉虚教下,莫要在此地搬弄是非。”
敖闰瞪了一眼,道:“符元仙翁,你这是何意,难道天帝麾下,王母帐前,吾还有说谎余地不成?”
符元仙翁道:“只怕是你夸大事实。”
说完之后,符元仙翁手执玉牌,道:“此事非同小可,烦请天帝准我下界将此事调查明白。”
见到符元仙翁要来和稀泥,敖闰怒不可遏,这件事本就是证据确凿,这符元仙翁却要来拖延时间。
不等昊天开口,敖闰当即上前,一脚朝着符元仙翁的屁股踹了过去。
符元仙翁一时不察,顿时摔了一个狗吃屎。
敖闰骂道:“符元,你这吃里扒外的玩意,还真不是东西,你知这哪吒乃你玉虚教下,你一意袒护,如今只怕你也是自身难保。”
符元仙翁起了身,发髻散乱,怒道:“敖闰,你莫不是疯了不成,凌霄殿中你竟如此放肆!”
符元仙翁拱手一拜,道:“还请天帝为臣做主。”
昊天并未开言,这敖闰与符元仙翁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做事岂能没有章法,敖闰敢当庭打符元仙翁,只怕其中大有文章。
太白金星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昊天的意思,其拂尘一扫,道:“敖闰,你乃天庭值神,还是当注意身份。”
敖闰一脸悲愤的说道:“老龙在此以天道为誓,若今天所言有假,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吾四海巡查下界,截获一物,还请太白金星一看便知。”
符元仙翁起初还不以为意,见到敖闰将那姻缘录拿了出来,顿时脸色大变。
敖闰道:“此物乃姻缘录,是吾一位道友在人间所得,正是这符元仙翁联合月合老人、月和老人视天庭法度于无物,私自篡改姻缘之数。”
“想天庭待其不薄,坐镇姻缘一道香火,没想到这三人竟蛇鼠一窝,还请天帝明察。”
敖闰说完,王母法力一动,将那姻缘录慑了过去。
这其中玄机字眼虽然已经消失,但天庭有先天至宝昊天镜在手,此物可查万物因果。
王母摘了一道昊天玄光打入其中,顷刻间便明白了姻缘之数出现了异动。
昊天的眼神终于动了动,灵珠子杀人逞凶此乃天数,符元仙翁篡改姻缘之数也是玉虚宫执掌大势所为。
元始天尊受紫霄宫符命,领封神榜之后,这些在暗箱操作也是为了封神大局,昊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此事既然摆在了明面上,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此刻还有一人关注此事,正是那金乌大帝,他麾下统领被张吉利暴打一顿,还斩去一臂元气大伤,本来今日上殿是要奏请王母,亲自下界探查。
可一想到符元仙翁引动此事,再联合现在发生的事,金乌大帝也明白了,这是被人当枪使了。
昊天看向了符元仙翁,道:“符元,你有何话可说?”
符元仙翁自知昊天镜一查,这因果已大白于天,于是躬身一拜,战战兢兢的说道:“启禀天帝,只因三教签押封神榜,玉虚宫聚天地大势而为之,故生此典也是顺应天数。”
“此间因果也是为了吾天庭日后的封神大业,还望天帝法外开恩。”
昊天眸光一冷,道:“道祖立封神榜,本是为化散天地杀业,正天地规则,姻缘一道本天地秩序所在,乃阴阳调和之根本。”
“尔等私自更易姻缘之果,违逆天规,乱三界秩序,岂能纵容?”
“本座念你等是南极仙翁弟子,留你等一线生机,自去诛仙台上领三道天雷,削去仙籍,打落凡尘,永不录用。”
昊天威严的道音传出,符元仙翁知晓已是大势已去,如今搬出来玉虚宫也算保全一线性命。
只是符元仙翁对张吉利的恨意到达了极致,若非此人,岂能落得今日田地。
符元仙翁躬身一拜,便灰溜溜的出了凌霄宝殿。
昊天看了一眼敖闰,道:“爱卿,你之所奏朕已经明了。金乌大帝、太白金星你等二人随敖闰下界前去主持此事。”
“谨遵法旨。”
领了昊天大帝法旨之后,敖闰心中大石落定,随后与金乌大帝、太白金星两人离了凌霄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