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殿中。
空无一人。
只有太白金星与阿青二人。
染血的长矛横在手中,阿青就这么笃定的站在凌霄宝殿中央,那宝座之上并无昊天大帝身形。太白金星拱手道:“当年涿鹿之野曾一会将军,今日一见风采不减当年。”
阿青只是冷冽一笑,道:“太白金星,你也不用在本座面前攀咬旧情,本座经历的劫苦,远非你能想象。”
太白金星点了点头,手中拂尘一扫,道:“将军当年被吼之元神附体,意外激发无穷神力,看你如今模样已全无那尸煞之气,想要将其中尸煞之气融会贯通绝非易事。”
“敢问将军与那张吉利是何等关系,为何值得将军硬撼天庭?”
阿青道:“日月禅灯,松筠之友。”
太白金星心中会意,日月为明,乃是引路之人,松筠为坚,道不可摧,太白金星也明白了天女魅此番上天庭,不出一个结果,势不会罢休。
要说天庭能压制她的也有,可若当真搏命以杀,准圣之下皆是炮灰,准圣大能若无至宝估计也难抗衡,毫厘之差便是陨命之局,就算是准圣上三境,估计也是那一换一的结局。
不外乎其根基深厚,杀伐无双,真到了这一步,这是天庭不能承受之重。
成道无先后,达者为先,显然阿青的存在已有举足轻重。
太白金星笑道:“这小子看似普通,还真是好命数,先有龙吉公主嘱托,而后九天玄女亲自作保,今赵公明与将军二人打上天庭,将军也不用急切,终究会有一个结果。”
阿青冷笑一声,道:“吴天不出面,无非就是在等赵公明与那玉虚门人周旋,若赵公明就此陨灭,吴天便能以玉虚宫大势压我。”
阿青那赤天长矛一震,只见三元圣光在阿青体内迸发,眉心之中亮起一道圣光,正是那轩辕剑纹。手中赤天长矛赤天之力弥漫周身三尺,脚下则是那霸绝天地的洪荒尸煞劫气。
天地灵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阿青汇聚而来,她的气势越来越混凝,纵是太白金星这等道行,也要默运道行方才能在阿青身边立住身形。
“本座就在这里等着,等你天庭给本座一个答复。”
阿青双眸微微闭上,那怒火狂涛似在开眼瞬间就会爆发,一股毁天灭地之气在整个天庭之上宣泄。太白金星在一旁心惊肉跳,尤其是感受到了那轩辕剑的气息,这是火云宫三皇的气象,莫不是三皇五帝也有手段在其中?
“拜见老爷。”
“这天庭虽繁华,可还是没有吾等那龙虎山清净。”
神荼、郁垒二人镇守在张吉利近前。
张吉利苦笑一声,他想过自己很多退路,唯独没有想到今日局面。
张吉利道:“辛苦你二人,此劫一过,自有吾辈大放光彩之时。”
张吉利此刻内心反而变得坦然无比,他静静的屹立在诛仙台上,道心从未有此刻坚定。
华台之上,有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正猫在王母身后,俏生生的朝着张吉利看了过来。
“王母娘娘,此人究竟是何等罪大恶极,竟要上诛仙台。”
这紫衣女子正是七仙女紫儿。
王母道:“紫儿,这诛仙台乃凶煞之地,你不要来这里凑热闹,此人之罪孽非同小可。”
紫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寻常人上了诛仙台,不过一刻之间就会灰飞烟灭,此人不过真仙修为,却引得诸天大能为之上撼天庭,着实有一些手段。紫儿看着张吉利,未免有一些好奇。
南天门外。
赵公明祭出二十四颗定海珠,将太乙真人几乎打散了元神,若不是太乙真人结了遁光逃走,只怕已陨灭在了二十四颗定海珠之下。
白鹤童子见状,将那三宝玉如意挂在虚空之中,此宝有一线圣人之力在其中。白鹤童子叩动法决,三宝玉如意化为一道清光,直朝赵公明顶门打了过去。
赵公明双眸之中闪过一丝精芒,喝道:“你这小小童子,圣人威严也敢随意操持。”
二十四颗定海珠一聚,便将那三宝玉如意慑在虚空之中。
只见赵公明大袖一挥,鼓动先天神罡,朝着白鹤童子压了过去。
虽仰仗一线圣人之力,可白鹤童子不过金仙修为,岂是赵公明对手。
“吾命休矣。”
三宝玉如意神光黯淡,倒飞而出,只见那五彩毫光刷来白鹤童子惊恐万分,心中暗恨自己为何要对赵公明出手。
只在此刻,无量金光从虚空之中降下,正是燃灯道人将那金钵盂祭出,此宝乃上品先天灵宝,将白鹤童子罩在其中,堪堪保住了性命。
虚空之中,只有燃灯道人与南极仙翁二人与赵公明相对。
燃灯道人道:“盘古修来不计年,阴阳二气在先天;煞中生煞肌肤换,精里含精性命圆。玉液丹成真道士,六根清净产胎先;扭天拗地心难正,徒费工夫落堑渊。”
“赵公明似你这等心性,逆天行事,如今局面是你自取。”
听到燃灯道人讥讽,赵公明道:“贫道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赵公明话音落定,竞以一人之力独战南极仙翁与燃灯道人。
鞭法飞腾,二十四颗定海珠轮转诸天。
燃灯道人叩动符印,金钵盂在虚空之中无限放大,然而金钵盂能容纳四海,却容纳不了二十四颗定海珠的时空。
任凭那钵盂如何变大,始终都在二十四颗定海珠镇压的时空之中。
“好法宝。”
燃灯道人惊呼一声,手中亮出一方神尺,正是那后天灵宝乾坤尺,此宝有丈量乾坤之用,一旦祭出突破虚空,防不胜防。
南极仙翁也在此刻把持盘龙杖杀来,手中祭出一方魂幡,上书福禄寿三个大字,玉清神光禁断天地,五行之气加持其中。
三人混战在了长天之上,定海珠那五色玄光深邃到了极致,在赵公明的全力催动之下,显出万般红光。天地间清气上升,浊气下降,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