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裂了一半,等它全裂了,业火将会完全吞噬陆蓉蓉。
“姜槐,别再任性了,我们现在必须走!”一时情急,江无道也顾不了什么,一把抽出陆蓉蓉的灵羽便要与自己的一起烧掉。他的任务是保护姜槐,他必须带她走。
“江无道,你敢!”姜槐眼中怒火炸裂,“不许烧!”
江无道哪里听她的,一手掐诀便要烧掉灵羽,一旁的蔺长风等人见状也无奈的拿出灵羽。
在比赛和保命之间,是个人都会选择保命。
突然,只见一只纤弱的手腕伸来,一把拿走众人的灵羽,随后抛出一张小阵勉强替陆蓉蓉撑住:“我有办法,跟我走。”
慕成谙一把抓起最虚弱的陆蓉蓉,带她飞身前往那满是人偶的屋顶。蔺长风等人一头雾水,却也慌忙跟上。
耳边风声呼呼而过。众人随着慕成谙落在屋顶上。屋顶之上一排人偶站立,见他们顺利逃生后“噗噗噗”的自爆。到这一步,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此刻几人才发现,方才的业火只是看着可怖,却并未有巨火滔天之势,只是在一条主干长街上叫嚣,一旦离了那条街便不会有任何危险。
眼下众人都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却也懊恼。这哪里是真的业火,这分明是幻术,他们差点就在幻术面前自烧灵羽放弃比赛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姜水镇已经快烧没了。”
在姬子夜的提醒下,众人向脚下的姜水镇看去。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已在画中,此刻画卷烧尽,他们所处之地也开始随着灰烬坍塌,燃起火焰。
“诶,这怎么回事啊!”
不知谁喊了一声,只见熊熊火焰即将燃烧至脚边,他们竟然也成了画中人。
火舌即将舔舐肌肤的下一刻,眼前忽得白光一现,众人只觉置身万丈高空后被狠狠砸入水中,一股窒息与撕扯之感交替而来。嗡鸣之间,慕成谙感觉天旋地转,大脑昏涨,怎么回事?这是哪里?眼前的场景在急速倒转,天穹与大地交替在眼前闪现。
约莫过了小半刻——
只听“扑通”几声,紧接着是身体坠地的钝痛,几道人影重重落在地上。
慕成谙闻着鼻尖湿润的青草香睁开眼睛,勉强撑起身子,只见剩下的人在不远处躺着,此刻也正在艰难的爬起来。
“这是哪啊我去,老子腰都要摔断了。”蔺长风揉着腰站起身。
陆蓉蓉也没好到哪去,她的发髻全散了,此刻长发曳地,走起路来都不方便。她找遍全身都没找到发带,最后将视线投在慕成谙手上。
她有些不情愿:“咳,你手上的红发带借我用一下。”
—
盂南阙正在和墨金下棋。
他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头银发已转回乌亮,此时只用一支玉簪穿起一半头发来,斜斜的插着,有一股温柔风流的模样。
此刻手腕上系着的一条绛红丝带悄然滑落,蓦的惊动了他。
盂南阙执黑子的手一顿,默默将棋子放回棋盒。
“怎么了?”墨金眼神晃悠过来,“小丫头把你的追踪术解了?”
盂南阙捡起落在脚边的丝带,重新系在手腕上:“都说了是辟邪用的,没有邪,自然会解开。”
墨金冷笑,嘴硬哦。
这一边,慕成谙刚协助陆蓉蓉把头发绑好,那发带的尾端却又缠山她的手腕,绑的比之前还紧。
咦?
慕成谙诧异,再次解开。然而她的手还没空闲多久,那发带宛如有生命一般再次缠了上来,还打了个不轻不重的死结。
蔺长风全程见证了这一幕,惊的都说不出话来。
“那个,这条发带断了,你用别的吧。”慕成谙随便从头上取下一支钗递给陆蓉蓉,皱着眉头走到一边。
她想法子和手上的丝带做斗争,想解下来,谁知那东西越系越紧,勒的她手直疼,迫不得已对发带说话:“盂南阙,我手要断啦!”
果然,那红色丝带忽的飘起来瘙痒她的耳垂,里面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你若不想着解,手自然不会断。”
慕成谙微怒:“快解开,你若是敢影响我取魔剑,我和你没完!”
少女微怒的声音传来,盂南阙却突然心情很好似的勾起了唇角,少见的抬手抱过来一只火云狐,闲适的撸毛。另一只手轻轻一拉,同款丝带就松了半寸。
“啧啧啧。”墨金一脸嫌弃,“你这是受虐体质啊。她凶你,你高兴?”
“她凶我了吗?”天魔少见的露出一些懵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