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黄昏。
程方秋和陆沉渊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挽着他的胳膊,开盲班真不适合她,虽说团政委极力劝说。她还是婉拒了在军营里当盲板老师。
“陆沉渊,你说我是不是很不给团政委的面子啊?”
“不会。”
他心里巴不得不教呢。
光是看那群小子看自己媳妇儿的眼神。
心里就醋得慌。
陆沉渊粗粝的手在轻抚着她的手背,安慰道:“你不是还把自己教人的方法贡献出来吗?”程方秋的教法很适合完全不识字的文盲。
从生活常用句来让大家认识这个词是怎么写的,说话人人都会,但字有些人却不认识。
隔天。
早起号响起时,陆沉渊秒醒,从枕头边拿起衬衫穿上,听见外边淅淅沥沥的雨声,外边乌云密布。陆沉渊轻抚着程方秋白皙水润无瑕的脸蛋,温声叮嘱:“今天你就在家里待着,下雨后小路上全是泥巴容易摔。”
“知道啦。”
程方秋伸了个懒腰,旋即从床上坐起,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胸膛,双眸还有点没睡醒的朦胧,“那你去军营的路上注意点安全。”
“嗯。”
陆沉渊起床洗漱,搬家那天把蓑衣从办公室里带了回来,洗漱完套上蓑衣就往军营去。
晨起跑操训练是风雨无阻。
海岛的天气阴晴不定,刚还下着瓢泼大雨,还没半小时就雨过天晴,程方秋打着哈欠起床。她起床后把家里卫生打扫了一遍。
忽然,客厅里的座机响了起来,程方秋走到座机旁接通,男人的声音响起,“方秋,我今天要出趟海,中午你就在家里等着,我让人给你打饭菜回来。”
“出海?”程方秋皱了皱眉,“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
程方秋沉思片刻,说:“那你不用喊人给我打饭菜,我可以在家里自己做,不用麻烦别人。”“你能行吗?”
“你说呢?!”
狗男人居然敢质疑她,家里多得是面粉,她可以自己做碗面条,昨天中午的回锅肉还剩一点。等挂断了座机电话,程方秋撩起衣袖,准备在厨房里大展身手,用碗在面粉里盛了两碗。
在面粉里加入盐,用筷子搅拌均匀。
程方秋看着碗里的面粉,仔细回忆曾经在某音看过的手擀面教程,自言自语:“应该是这样吧……随便吧!”
用凉井水倒入碗中,用筷子边倒边搅拌,哪有干粉就倒哪里,面团搅成絮状,开始手上准备揉成团。“好像还不错。”
看着碗中的面逐渐成团,程方秋露出欣慰的目光,随便拿了个盖子给碗盖上,松弛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每隔五分钟给面团揉一揉。
面团从粗糙逐渐变得软和起来。
“方秋妹子。”
门外响起王菊香的声音。
程方秋在厨房里走不开大声喊道:“菊香姐,你直接进来就行,我现在在厨房做面条呢。”“好。”
海岛上阳光炽热,泥巴路湿的快干得也快,王菊香站在大门外,伸手自己打开了房门。
家属院的大门很轻易能从外边打开。
王菊香甩了甩脚上的少许泥巴,屋里门没上锁,一推就开,走到厨房门口见程方秋正在揉面。“你这是在自己做手擀面吗?”
“嗯呐。”程方秋点点头。
揉完最后一道,程方秋继续拿东西盖上,最后醒发二十分钟手擀面就大功完成,只差切面和煮。程方秋洗了下手,“菊香姐,我昨天问了我丈夫,罗国人品作风相当不错,但就是……”
“就是什么?”
程方秋张了张嘴,缓了好一会儿,“就是罗国在乡下结过婚,不过两年前已经离婚了。”
“结过婚?”王菊香瞪大了眼珠子。
她没料想到罗国居然结过婚,仔细想来也正常,罗国的长相也不错,人又如此优秀,二十八岁结过婚很正常。
“那为什么离?”
“说是,和乡下的妻子属于是包办婚姻,前几年鼓励自由恋爱就离了。”
王菊香大为所惊。
就算是包办婚姻那也不至于那么狠心吧?
即便罗国在军营里当兵,可她的妻子嫁到罗家也是要当起儿媳妇的责任,照顾家里老人。
“这……”王菊香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好一会儿,开口问:“那罗国在老家有没有娃?”“这不太清楚。”
“那下午你陪我去趟医院问问我妹妹的意见吗?”
“没问题。”
反正闲在家里没什么事。
京城。
徐斯悯通过自己的关系,给林生旭开了介绍信,让他们顺利住进了招待所,“林叔叔,您在京城需要我帮忙吗?”
“有,程家祖宅失踪了!”
“啊?”徐斯悯皱了皱眉,一时间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程家祖宅是老式四合院,“失踪什么意思?”沈云道,“是消失。”
“对。”林生旭反应过来,是他用词不当,解释道:“方秋捐了申城家产,我们不得已只能回京城,却发现程家祖宅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徐斯悯舒展了眉头,笑着说:“林叔叔,你不会逗我玩儿吧?”
程方秋怎么可能会捐申城的家产。
程家祖宅又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我怎么可能和你开玩笑!”
“你能和我仔细说说吗?”
随后,林生旭把发生的一切全部告诉了徐斯悯,尤其是捐赠申城家产那段还添油加醋。
林生旭长长叹气:“也不知道是谁给方秋灌了什么迷魂汤,申城的家产是我半生的心血啊。”徐斯悯紧蹙眉头,“林叔叔,你说得真的是程方秋吗?”
“不是她,还能有谁?”
说起来,林生旭就一肚子气,没想到程方秋平时表现得像极了乖乖女,临了居然干出这种事。连林听听也被强制下乡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