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睡一觉而已,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安生。
听雪都要哭出来了,一把扑到床前:“姑娘!姑娘你终于醒了。”
倒是雪鹰,站在一旁挠了挠头,看看他家王爷,又看看盛扶光,恍然大悟嚷嚷:“扶光,你干嘛装晕吓人?!”
折腾她半天不醒,王爷一受伤她就爬起来了,肯定是装晕!
不愧是雪鹰,一般人没这个脑回路。
盛扶光:??
她简直服了,干脆掀了被子,听雪赶忙拿起床尾的外袍为她披上。
“听雪,把药箱拿来。”盛扶光淡淡说道,又瞧见这丫头眼泪汪汪的,不由软了声调:“姑娘我只是睡得沉了些,别担心。”
听雪抽抽搭搭道:“谁家姑娘能一连睡五个时辰呜~”
雪鹰也在一旁嘟嘟囔囔:“就是,怎么弄都不醒。”
盛扶光颇有些无奈,若说世上什么最动人心,毫无疑问就是美人落泪,她轻笑一声,“好好好,我错了,乖,去拿药箱。”
听雪抹了抹泪,这才转身去拿药箱。
盛扶光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走到洛闻渊身边,眸光沉沉:“洛闻渊。”
紧接着不由分说将人按在座椅上,把他的手腕抬了起来,鲜血顺着指尖滴落,染红了她的袖口,她却熟视无睹,头也不抬地说道“去打盆清水来。”
雪鹰愣了片刻,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自始至终,洛闻渊未发一言,像一只提线木偶任由着盛扶光摆弄,他看着她为他清洗伤口,擦拭血迹,又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包扎。
盛扶光低着头,从他这个方向,正好能看清她纤长分明的睫毛,还有她素白的双手。
这双手,杀人时那般锋利,却偏偏对他这么温柔,可是,这份温柔,究竟有几分真?
所有人都以为她很在意他,或者说,喜欢他,可只有他自己清楚,那种喜欢有多不真切。
他抬了抬手,示意雪鹰和听雪出去。
待房门合上,洛闻渊猛地抽回手,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他却浑不在意,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盛扶光。”
“嗯?“她指尖还保持着包扎时的姿势。
“你究竞.”他喉结滚动,“有什么目的?”
盛扶光眉头轻皱:“什么?”
洛闻渊深吸一口气:“每次只要我受伤,你就跟一只炸毛的猫一样,哪怕我流一点血你也要为我上药,但依我看来,你盛扶光可不是柔肠款款的性子。
还有每次我遇险,你也总能及时赶到,你总不能告诉我,你能未卜先知?”
盛扶光从来没有听他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终于露出了的不可思议的眼神,她在脑海里问道:“系统,洛闻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系统表示我不造啊,刚刚宿主在关机状态,它也关机了。
盛扶光抬头正撞上他深不可测的眼眸,破天荒地结巴了一下:“我若说这都是巧合……”
她话音未落,洛闻渊突然欺身逼近,染血的手掌举在她眼前:“那这个呢?我前脚刚受伤,你后脚就醒了…”
系统在她脑海里鬼叫:“我去宿主,他好聪明,在试探你呢!快想办法糊弄过去,不能让攻略对象察觉到‖”
盛扶光……….”
她低下头思索了片刻,眼波流转之间,忽然灵光一闪,再抬起头时已换上狡黠笑意,顺便露出遗憾的神色:“没想到,还是被王爷察觉到了呢……”
所以,她真的是别有意图……
洛闻渊眼神暗了暗,随即转身坐回椅子上,恢复了往日的淡漠:“哦?你果真有事瞒我。”盛扶光又挂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指尖点了点他心口:“王爷,你有没有发现,你每次被我触碰,这里都滚烫滚烫的。”
洛闻渊面色有些不自然,急忙偏过头去:“没有。”
呵,装,继续装。
盛扶光没有反驳他,继续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嘛?”
洛闻渊回过头,目露疑惑,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为什么?”
盛扶光就这样淡淡地回看他,但笑不语,洛闻渊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整张脸都烧了起来。“是因为……”盛扶光缓缓靠近他耳旁,轻声说道“我对王爷一见钟情,那日为你解毒,也在你心上三寸之间种下了灵犀蛊。”
洛闻渊眉心微蹙:“灵犀蛊,那是何物?”
盛扶光心道我哪知道那是何物,她现编的!!
但面上仍是一本正经地瞎扯:“顾名思义,是一种蛊虫,中蛊之人一旦有任何危险,施蛊的人都会感知到。”
洛闻渊表情都凝固了,他按住心口,“所以那些及时相救……”
“都是因为我. ..”盛扶光故意停顿,看着他无意识屏住呼吸的模样,“太牵挂王爷了呀。”系统在她脑内疯狂鼓掌:“绝了!这都能圆!宿主你是我的神!”
洛闻渊更疑惑了:“既然叫灵犀,那为何我遇险你能感知,你遇险我却无法感知,这不公平。”盛扶光……?”
她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他,这是重点吗?重点不是他应该质问她为什么要下蛊害他吗?
现在轮到盛扶光看不懂了……
但她还是面不改色的瞎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尚未遇险。”
洛闻渊..…”
因着寒羽和风影两人突然回府复命,关于恭亲王的事情不得不立即处理,这才打断了盛扶光和洛闻渊的对峙。
洛闻渊走后,盛扶光微微松了口气,她感觉洛闻渊没这么好糊弄,今日或许是仗着他方寸大乱,所以才被她颠三倒四的暧昧蒙蔽了,等他静下心来想想清楚,肯定会发现她在忽悠他。
这可如何是好?要不……盛扶光轻轻敲着案几,她就真的去养一对这样的蛊虫好了。
问题是这个架空世界有苗疆地域吗?
“我说系统……”盛扶光突然想起什么:“我睡着了,你怎么也跟着休眠?”
盛扶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