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皇弟你刚刚说的,我可以去库房随便拿喜欢的东西。”
顿了顿:“那到底什么样的关系,能让丞相府的三姨娘,给自己家的远房亲戚说,可以随便去金满楼拿东西?”
皇帝听着她的话,眸色更沉了。
“不过这些也都是我瞎猜的,至于到底是不是本公主想的这样,还是让陆少卿去查吧。”
苏云瑶说完,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皇弟,我饿了。”
皇帝闻言,冲着吴吉祥摆了摆手,“传膳。”
“对了,把昨晚上喝的那个酒,也给本公主拿一些过来。”
皇帝:……
“皇姐,你一大早要喝酒?”皇帝脸上的神色一言难尽。
“我就是想要试试,这个酒是不是真的这么烈,明明喝着很清甜,后劲却这么大。”苏云瑶若有所思,“皇帝不觉得这酒有点像闷骚的霍骁?”
闷骚?
霍骁?
皇帝哑然:“皇姐对霍骁的评价还真是稀奇。”
吴吉祥传膳回来的时候,也带来了边关的捷报。
“皇上,边关八百里加急,霍将军已经拿下了西京第一个城池,将士势气大增,一路乘胜而上。”皇帝闻言大喜,似乎根本没在意霍骁为什么被苏云瑶说成闷骚。
他仔细的把手中的折子又看了一遍。
好一会儿,开口道,“皇姐若只是跟霍骁玩玩,还是换个男人玩吧。”
苏云瑶:???
“为什么?”
回应她的是一片安静。
苏云瑶:……
“皇弟,你这就不讲究了,当初美人计可是你让我去使的,如今他打了一场胜仗,你就改口,好像本公主会委屈了他一样,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快了!”
皇帝:……
“本公主什么时候跟他玩玩了?”
皇帝无语凝噎,“皇姐认真的就好。”
苏云瑶此时倒是有了别的想法。
皇帝一直忌惮着霍骁手中的兵权,一直想要让霍骁成为皇家之人,安心收为己用。
而此时大战当前。
竞然突然改口,莫非跟……
皇帝并没有在意苏云瑶在想些什么。
拿着边关捷报的折子,召集了朝中大臣,去宣政殿议事了。
苏云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的又叹了口气。
皇弟啊皇弟。
乾坤未定,皇帝朝臣皆是牛马。
而她就是插在众(帅气且多才)卿头上的那一只花。
苏云瑶在玲珑阁用了早膳,便坐着马车回了公主府。
刚下马车,府中便有人来报,说许慕白已经在府中等她许久了。
“他怎么过来了?”
苏云瑶喃喃自语,加快了脚步。
该不会是他头被砸出来什么脑震荡,找她索赔的吧?
工伤,永远是员工和老板之间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苏云瑶进去的时候,许慕白正坐在前厅喝茶,看到她走进来,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起身行礼。“参见长公主,长公主万安。”
苏云瑶上下打量着他,除了头上还缠着绷带,脸色正常,腿脚正常,精神也正常。
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今儿是十五,鄙人来给公主送账本。”
说完,他把带来的账本,放到了珍珠的手上。
往常他来送账本的时候,也不是非要见到长公主。
若是长公主不在府中,他便会把账本交给长公主的三位贴身侍女。
可今日他来公主府的时候,不仅长公主不在,连她的三个贴身侍女也不在。
府上的人,都认识他是金京楼掌柜的,这么多年在公主府进进出出的,便让他进来等着。
长公主自从立府以后,便很少在宫中留宿了,想来昨晚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刚刚苏云瑶从她身旁经过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
侍女日日伺候长公主身边,是不会饮酒的,那这酒味莫非是……
长公主喝酒了?
从他打理金京楼至今,好像还是头一次听闻长公主喝酒。
顺着疑惑,许慕白抬眸朝着苏云瑶看了过去,眸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她的耳垂。
她竞然戴着那个上次他特意为她留下的金丝缠绕的珍珠耳坠。
他眸光闪过一丝悸动。
而此时,苏云瑶开口问道,“你的头怎么样了?还疼不疼,按时去换药了吗?”
许慕白恍然,“回长公主的话,已经不疼了,鄙人等下回金京楼的时候,顺道去回春堂换药。”“不用这么麻烦了,珍珠,去把药箱和皇弟赏的金创药拿过来。”
许慕白一怔,他刚刚想说不用。
苏云瑶走到了他的旁边。
“公主……”
“坐下。”
苏云瑶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站起的身子又按了回去,抬手去拆他头上的纱布。
“公主不可。”
许慕白说着想要伸手制止,却不小心碰到了苏云瑶的指尖。
冰凉的触感却像是电流般,一股酥酥麻麻的触感,顺着指尖快速窜遍全身。
他身形明显一僵,脸颊悄然无声的爬上了一抹红晕。
“公主千金之躯,怎可为鄙人做这些。”
“为什么不可?你是我的员工,我是你的老板,我的员工在工作期间为了维护公司利益受了伤,既没有讹我,也没请病假,还坚持带病上班,能有这么好的员工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许慕白虽然没听懂苏云瑶在说些什么。
什么员工?
什么公司?
但苏云瑶冰凉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不经意间碰到他的额头。
顷刻间,他所有的感官都在逐渐缩小,只有额间点点滴滴的冰凉,在不断扩大。
苏云瑶离他很近,近到她的衣裙随着她胳膊的一起一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