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小姐的野心还真是不小。”
这份胆魄他曾经也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过，不过时间久远得他都快忘了。
“不趁现在皇帝还有纵容的余地发展壮大，难道还等着沦为皇室斗争的牺牲品吗？想必他们近年来也是动了将此收入国库的想法吧，等到那时候才I... ..一番心血付之东流。”
姜风眠话语处处都在为他考虑，九天阙的处境被她摸清了大半，只有把这份商业版图发展到超越皇室权势的地步，到时候就连皇室都不会轻举妄动，这的确很有诱惑力。
但实施起来又何其之难，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原来姜小姐在这等着我呢，想把九天阙用作利刃收回己用，作为镇远侯府的底牌。你是这样想的吧？”
聪明人对话一下就能抓住对方的意图，一切阴谋诡计都显得不够看。
但这是阳谋。
“是啊，但你拒绝得了吗？这九天阙你不想放手，我也不明抢。能不能活过这阵风波，我们都各凭本事。”
姜风眠坦坦荡荡，没有丝毫被看穿的尴尬。反而弯唇笑了笑，举起那杯微凉的茶抿了一口。“恩…. .……西山白露，茶不错，但还差点火候。”
谢扶光敛去脸上的温和，那张漂亮的脸上多了几分威慑，琥珀色的眼睛无情无波，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沉重，他在衡量她话语的分量。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你能给我什么？”
“帮你赚更多的钱算不算。”
姜风眠凝眉思考了一瞬，说出口的话很通俗。但作为商人有什么比赚钱更重要的呢？更何况还是个奸商。
谢扶光被她这句话逗笑了，笑里不掺杂算计与虚情假意，纯粹是觉得有意思。
“好啊，但你都说了我是个奸商，要是钱少了我可不会满意。”
“那你可太小瞧我了。”
姜风眠拿出那份“见面礼’放在了桌上，里面的九幽草还完好如初。
“这是何意？”
谢扶光认出了这是他送出去的礼。
“这世上有个词，叫倒卖。”
还没等谢扶光弄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她就径自拿着盒子走了出去。
“小姐。”
“走吧。”
等姜风眠准备下楼时，恰巧碰到九皇子怒气冲冲的上来。
想来是下去的时候看到早已人去楼空，以为自己又被耍了。
这倒是他去得不巧了，可怨不得她。
“九殿下？没想到竞真的是您。”
姜风眠语气惊讶，见他看了过来，才微微伏身行了个礼。
“你是谁？”
九皇子这才注意到这边突然冒出来个人。
“臣女是镇远侯之女姜风眠。”
九皇子身边的太监凑到他耳边小心提醒道“就是近日陛下亲赐的永宁郡主。”
提到这，九皇子有点印象了。
“你不是个病秧子吗？闲的没事来这干什么？”
姜风眠听了也不恼，只是叹了口气道“来这取一味药罢了。”
“九幽草是你拿的？!”
九皇子捕捉到关键，一下就炸了毛。
“与殿下争抢之事，臣女怎做得出来。不过是楼主心意难以推脱。”
“你认识这九天阙的楼主？”
“不认识，但家师同他有几分交情加上家父苦求，这才得了一份厚礼。只是，可惜了。”
姜风眠眉目哀伤。
“你都得了神草，还有什么可无病呻吟的。”
九皇子语气冒着一股酸意。
“九殿下有所不知，这九幽草虽能活死人肉白骨，但臣女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天生心脉不全，此为先天之症是九幽草所不能解的，所以也只能白白辜负了这片好心。”
“这都治不了，那看来这药也不是神药嘛。”
九皇子颇有种幻想被打破的失望。
姜风眠无语凝噎，这是他该关注的重点吗？
“九殿下，据说这神草还有延年益寿之用。”
“当真？”
九皇子眼睛一亮，他父皇可痴迷于长生之术，要是他把这神草献上去，那岂不是要什么赏赐父皇都会给“那是自然。”
“那既然你用不了，不如把这九幽草让给本皇子如何，放心，本皇子不会白要你的。”
“这.”
姜风眠有些犹疑。
“大不了本皇子多加点钱!”
九皇子有些急了。
“这不仅仅钱的问题，实在是家父苦求楼主多日，却是这么个结果不忍让他失望，我虽时日无多，但也想尽一片孝心。来都来了总不能空而归，方才那头白狼，臣女看着就觉得父亲定会喜欢，却也错失了机会。就是不知殿下能否忍痛割爱？”
姜风眠言辞恳切。
九皇子犹豫了一会，眼睛一转他都有神草那还要白狼作甚。
“没想到你也是个有孝心的，既然如此本皇子就让给你好了。”
“九殿下大义，只不过臣女将这份礼转手，恐怕楼主那边不好交差。不如这样，九殿下以九幽草的五成钱买下，臣女再把这钱转交给楼主，也好圆了楼主的心意。这更是承了殿下的人情，日后殿下再来，在这九天阙行事也方便些，不是？”
九皇子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这九天阙的楼主不好得罪，但若是让楼主承了人情也算是结交一番，他母妃知道了肯定高兴，母妃一高兴那还不是银子随便花。
怎么想都很划算。
“那好，就按你说得来!”
九皇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开始那点愤怒早已烟消云散。
姜风眠笑盈盈地把锦盒交与他，并叮嘱不日把钱送到府上就好，她一定会代为转交的。
恭送走九皇子，姜风眠就又回了包厢。
“不知姜小姐什么时候把钱转交给在下呢？”
谢扶光好整以暇地坐在不远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