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你别说,我们还挺同意。
鸭子就需要吃一些小沙砾来帮助消化。
三丫和四丫捡的大小正好合适。
吃完那些小沙砾,它们整个鸭身都舒服了呢。
秦芳慈叫杜氏把锅里的大骨棒捞出来给孩子们啃上,开始吩咐明儿的活。
“明儿老大老二老二家的和玉兰一起进城卖肉干,再买十斤瘦肉,两个猪头和两副下水回来。”被点到名的几人都很高兴。
高兴过后李老二小心看向秦芳慈,“娘,你不去了?”
秦芳慈笑着,“价我都谈好了,你们去就行,再去杂货铺买些茱萸。机会是给会把握的人,老二你懂的吧?”
“娘你放心,我会珍惜机会的。”李老二连连点头。
他早就掰着手算过,他和袁氏两人一天进账十文,那他们一个月就能有三百文,一年就是三两多银子。跟着娘好好干,两年就能还清家里的钱,然后他就自己有钱拿了。
不用再提心吊胆,真好。
说完进城的事,秦芳慈又把家里的活计分配了一下最后宣布昨夜睡觉前和李玉兰说过的读书月考计划。“家里的孩子,大到玉兰,小到三丫都要参与。”
秦芳慈强调。
所有人都震惊了,除了李玉兰。
她有种先所有人知道被娘捧在手心的优越感。
反正就是很高兴。
正和孩子们抢棒骨但没抢到的潘邋遢又一次朝秦芳慈看过去。
她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出这种办法?
督促孩子学习?
真要拉着所有的孩子都成材不成?
感觉秘密越来越多了呢。
李柏松走到潘邋遢跟前,严严实实挡住了潘邋遢视线。
潘邋遢:……
晚上,只有母女俩躺在床上,秦芳慈才和李玉兰说起今儿许家人来找她的事情。
李玉兰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娘,我……”
“我跟她们说以后你都忙,叫她们不用再来找你玩了。”
听到这话的李玉兰猛然舒出一口气。
秦芳慈听见这声心里就有底了,但她还是问道:“玉兰你怎么看?”
李玉兰怛泥了一下,“我都听娘的。”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赚钱,偶尔挤出来的缝隙告诉她,许家淮好像不太配得上她了。
就这样吧。
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秦芳慈轻轻拍了拍她,“看来你是真想通了。”
李玉兰小小声应,“嗯,娘,你对我越来越好了,我都有点不想嫁出去了,一想到去到别人嫁我不能挣钱,我就心疼得很。”
是真的心疼。疼得滴血的那种。
秦芳慈笑了,看,还没有无药可救不是。
“那咱们就慢慢找,大夫不是都说了十六还小。”
李玉兰安心了,很快睡了过去,一夜好眠,都是数钱。
许家淮这一夜却是辗转难眠,一想到李玉兰能出门了却那么长时间都不来找他,心就慌。
李玉兰不要他了?
她看上别人了?
怎么可能呢?
他有秀才功名在身啊!
李玉兰不想做秀才娘子了吗?
不行,他得自己去找李玉兰问个清楚。
许家淮一大早就出了村朝着莲塘村的方向走。
他想堵个早,比他起得更早的李玉兰已经背上背篓和哥哥们出门了。
今儿还是走着去县城的一天。
就是路边的花花草草都很好看的感觉。
真好呢!
娘帮她拒绝了,不用她出面,感觉空气都更香了。
“小姑,你在高兴些什么?”和李玉兰走在一起的袁氏忍不住问。
“也没什么,就是想到今儿又能挣十文钱,我就忍不住高兴。”
袁氏:……”这的确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许家淮走到李家门口,朝着院子里看了一眼,一眼就和院子里看书的李柏松对上。
许家淮对着李柏松笑了笑,“可否进来和你说两句话?”
礼貌又谦和。
李柏松合上书朝门口走去,“你有什么话直说吧,我听着。”
“院子就不必进了,我怕你不怀好意。”
一个直球给许家淮干沉默了。
李柏松也不催促,静静等着,反正四姐出门了。
“听说你从廖家私塾回来了。”许家淮也直接问。
“是啊,回来了,许秀才有何指教?”
“我打算开一个私塾,正合适你,我可以给你便宜些束修。”
“比五百文还便宜?”李柏松直接问。
许家淮:…”那小两口没有骗他,的确把消息传过来了。
至于效果,他如今出现在李家门口就是最好的效果。
许家淮点头,“是,你是她的弟弟,我愿意尽心教你。”
“二十八岁只能考上秀才的那种教吗?”李柏松平静的陈述事实。
许家淮:……”
又给他干沉默了。
什么叫二十八岁只能考上秀才的教?
他二十八岁能中秀才,年轻有为了好不好?
“小子,自视甚高,眼高于顶,好高骛远,是没有好结果的。”
李柏松婉拒,“我和你不熟,不需要你关心,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许家淮:……”
许家淮真是气笑了,“我们也可以很熟,至少我在有个人那里听了许多关于你的话。”
李柏松神色冷了下来,“许秀才慎言,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许秀才读那么多年圣贤书,圣人之言,先贤教诲,怎还会说出如此愚蠢的话?”
“寒窗苦读,父母妻儿多不易,不要轻易毁人毁己啊。”
李柏松压低了声音,只叫两人听得见,“她也只不过一介普通女子,一无天人之姿,二无雄厚家底,秀才公只因心头不甘就要与人头破血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