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猜的。离成都最近的雪山只有这个。”
“凌少真是聪明过人。”
“少耍贫嘴。”
凌初夜瞥她一眼,姑娘撇撇嘴,眼里闪过笑意。
“两年前的什么时候,”凌初夜神色缓和了几分,“你封印了冰魄剑?”
“五月末,怎么了吗?”
凌初夜的动作顿了一下,转头把刚卸下的坏掉的旧灯递给她,韩恋晨伸手接住,拿在手上端详了一会儿,又听见他问:“五月十号那天你在什么地方,还记得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这个很重要。”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封印冰魄剑后丢失了一部分记忆,之前的事不怎么记得了。”
韩恋晨看见他神色细微的变化,默默把这个日期记在了脑子里。
五月十日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知情者,同为失忆者。
“那天发生了什么,难道和我有关系吗?”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问你。”
“为什么问我呢?去问别人啊,或者去调资料看,你在警署工作,应该很容易就能搜到吧?”
“调查局把这件事全面封锁了。”
“封锁了?那现在没有人知道了?”
倚月阁会不会还能搜得到?韩恋晨思忖着。
“当年知道的人都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开口,我是因为推测你是这件事的目击者,所以才问你,”凌初夜静静地说着,话锋一转,“如果你解开封印,有没有可能恢复记忆?”
“……万事皆有可能,但你这也太理想化了,封印是针对剑的,你怎么知道它会和我的记忆有关联呢?”韩恋晨奇怪。
“有一丝可能也是好的,”凌初夜淡淡道,“那你要花多长时间练至可以解开封印的功力?”
“不知道,或许几个星期,或许几个月,又或者更长。你也是练过长虹剑的人,应该心里有数吧。”
“只要你不是故意拖延,我耗得起这个时间。”
韩恋晨愣了愣,哼了一声,说的倒轻巧。
“有本事你天天来监督。”
凌初夜手上工作不停,好一会儿没说话,韩恋晨正以为他吃瘪了,只听到他突然开口道:“没问题。”
韩恋晨微张着嘴,惊呆了。
新的灯泡安装完毕。
凌初夜从梯子上下来,把工具收拾好后,将工具箱递回给她,看见姑娘半天还没反应过来的表情,嘴角硬是绷着没笑出来。
“你不是要练剑吗?我陪你练。”
从前似乎有人常对他唠叨过一句俗语,叫做“死马当作活马医”。
说这话的人肯定不是陆萧,也不是陆老爷子。
但究竟是谁说的,他已经记不起来了。
凌初夜偶尔也会觉得生活剧情太狗血了点。
他生活在真真假假的记忆中,对过去发生的事耿耿于怀,又被封死了所有出路。
当他打算放弃挣扎时,好不容易摸索到一条线索,以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却发现陷入了更加扑朔迷离的怪圈。
袁冰妍提及两年前葬礼时没有说具体日期,却说他出席了那场葬礼,但陆萧给出的时间却和袁冰妍所说的矛盾了。
他十八号才恢复意识,不可能出现在十七号的葬礼上。
而葬礼之日往前推七天,正是事故发生的当天。
陆萧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韩恋晨“死”于五月十号。
如果那一天没有别的大事发生,那她只有可能是“死”于研究所的这场袭击,那么就说明他和韩恋晨事发当时都在那栋楼里,都是这场爆炸的亲历者。
从他碰到韩恋晨时她的反应来看,韩恋晨并不认识他。但这不要紧,凌初夜觉得只要找到她,也能知晓研究所的过去。这种机密性的研究所,想来调查局不会让普通人随意进出,韩恋晨会出现在那里只可能是因为她内部的工作人员或技术人员。
可这个重要的证人和他一样失忆了。
现在他唯一的线索,只有那场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