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
“怎么了?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见大长老神情严肃,二长老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大长老微微叹一口气,“昨日蓝家派去找阿晨的人不是回来禀报了吗,说人没找着,约莫是已经不在金陵城了,澜澜差点就打算把冰魄剑的消息曝出来,刚好不容易才被我劝住。”
“你告诉她了?”二长老想着现在凌初夜找到韩恋晨的事只有他们二人和蓝微莹知道,蓝微莹也答应暂时不告诉蓝羽澜,等剑拿回来再说,他也是这么想的。然而现在情况又以另一种方式超出了他们的预想……
“没有,”大长老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若不是昨天那事,我本来是要告诉她的。”
二长老知道他指的是昨日凌初夜跟他们说的有关惊鸿的事。
他们本以为只要找到了韩恋晨,取回冰魄剑就不成问题,但没想到凌初夜给出的信息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的一种发展线路。
警官当时的脸色仍是温和的,他说:“此事我不敢莽撞决定,故请示二位长老,施展禁术的后果,想必长老比我要清楚,我虽内心偏袒阿妍,但也不能将二小姐的性命视作儿戏,望您慎重定夺,或者想想别的法子。”
二长老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阿晨这丫头……我只当她是想小小报复一下罢了,她竟做得如此绝!”二长老记忆里的韩恋晨一直是个沉默隐忍甚至有些懦弱的孩子,若没有两年前的事,她做过的最出格的事,大概也只有年幼时把袁冰妍推下河,以及去袁冰妍学校和人打架那次了。
大长老也皱着眉:“以前只是知道她喜欢跳舞,不曾想到她竟偷偷学会了‘惊鸿’,胆子够大的,她不知道上上任宫主就是因此暴毙的吗?”简直是不要命了!
“你也别怪她了,唉……”二长老直摇头,“当年是我们对不住她,他们签协议的时候我们也没有阻止。”
“当时不把她逼走,她还有活路吗?”大长老想起来就心痛,“这祸是她自己酿成的!当年若非她一时冲动杀……”
大长老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不愿说下去。
二长老很自觉地转移了话题:“那如今我们该如何?眼下看来只有再次罔顾宫规才能取回冰魄剑了。”
“可你要我怎么拿晨丫头的命去做赌注?”大长老缓缓道,“所以我才没有告诉澜澜,我怕她会乱来。”
“但现在看来,她知道与否对事情的发展不会有影响,不是么,”二长老眼神严肃起来,“大长老,这个话题我们是无法回避的,你扪心自问,现在选择就摆在面前,你怎么选?是阿晨的安危,还是冰魄剑的安危?”
大长老久久无言。
“你说的没错,”苍老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疲惫,“我不得不选冰魄剑。”
两位老人相对而望,都暗自叹气。
“当年禁令的事怎么样了?”
大长老微微点头:“澜澜答应去和调查局交涉了,实在不行我也会出面。”
午后时分。
“哥——”易子寒推开门走进来,看见里面正在谈话的两人,止住了声,讷讷地道了一句,“陆先生。”自从上回兄长训了他一通后,易子寒对陆萧的态度比一开始要恭敬不少。
“令弟有事相商,我就先告退了,长官。”陆萧见是易子寒,也略微向他行了礼,准备离开。
易子澈叫住他:“明天的事别忘了。”
陆萧停住,应了一声,神色仍旧淡淡的,推门出去了。
门一关上,易子寒好奇地问道:“哥,你们在说什么?我还是头一次见他主动来找你。”
易子澈对于陆萧竟然会主动找他确实感到意外,还有一点点惊喜,尽管他的目的并不单纯。
他至少能想到自己。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悠然道,“明天新的‘修复者’计划正式重启,今天他来找我,是想去档案库调取当年的研究资料。”
“档案库?”易子寒瞪大了眼睛,“那地方怎么能让他进去?万一他心怀不轨……”
易子澈知道他想说什么,微笑着让他稍安勿躁,然后说:“你以为怎么,我会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自然不会答应。”
“那你方才——”
“他是主要的研究人员,那些资料我会调出来直接给他,这种单纯的研究报告就算他告诉凌初夜也没有什么用。”
易子寒松了口气,又听易子澈说道:“子寒,你总是太急躁,我教过你多少次,遇事要能沉得住气,你看看七大家族的后生,就拿长虹和雨花这两个人来说,你对上他们,哪次不是落于下风。若非我们易家的军政实力排在榜首,这位子你还想不想混下去了?”
“哥,你怎么老这么偏心?”易子寒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满,“凌初夜也就罢了,陆萧我看也不过如此,除了长了副好皮囊,医术好点,整天跟我们对着干,而且他可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啊,你到底看上他哪点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滞了一下。
“子寒,我看我是平日里太宠你了,你越发没了分寸。”易子澈的脸色微变,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语气倒仍然是悠悠的。
易子寒怔住,自家兄长虽然还是在微笑,但眼神里明显已经溢出危险的信号,心里知道兄长生气了。他不敢再提,只好乖乖地转移了话题。
“凌初夜可能已经察觉到不对了,要是他记起当年的事怎么办?”
“他没那么容易记起来,这些年他的大脑一直处于损伤状态,除非有人把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他,他不可能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的,”易子澈缓缓道,口气似乎很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