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哥,”小姑娘腼腼腆腆地笑,又觉得纸袋手感略沉,不像是只装了几张照片的分量,打开往里面一瞟,露出好奇的神色,“这是什么?”
“作为你赢我的赌注,你昨天不是问有没有奖励吗,”温辰睿看着她拎着链子把东西拿出来左右端详,指给她看,“这个叫怀表,和手表功能差不多,都是用这里的旋钮调时间。”
“我见过周老师的手表,知道怎么调,”韩恋晨将刻着花纹的银色外盖翻开,看见与表盘相对的另一面,眨了眨眼睛,颇觉新鲜,“里面还能放照片啊?”
“可以放很小的,你如果想放,选好照片我再帮你洗一张小尺寸的,裁了放进去,不过要等一段时间了。”
“你怎么了?”
“队里不是正好处于休整期么,”温辰睿顿了顿,“我去趟江北,处理点家里的事,不会很久。”
“休整期?”脑子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温辰睿示意她检查有没有漏看的信息。
韩恋晨翻了翻,果真翻到了一条,是今早七点教练统一群发的。周珊一语成谶,出了这种集体性意外,省队果然暂时放了假。
温辰睿跟她提过老家在江北,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她没有多问,语气稀松平常:“那你注意安全。”
“嗯,”温辰睿摸摸她的头,“明天要交的作业做完了吗?”
“还没有,今天下午做。师哥你和学校请过假吗?”
“请过了。”
“哦。”
他检查了一遍门窗和电源,确认无事后,没有久留的意思,准备离开:“那我走了。”
走前像往常一样叮嘱:“老师回来前,一个人在家要关好门,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知道了,”她攥着怀表跟到玄关,看着他出门,“师哥再见。”
司机绕道从西湖而过,开到了清河坊街。
街道不方便停车,慕羽漠决定下车徒步,嘱咐司机开去别处,三个小时后再来接她。
走进街区里探了一圈,在错落的牌匾中瞥见“中国邮政”四个繁体字,商铺木格雕花的大门半掩着,门前立着一个绿色的方形邮筒。
她拿出口袋里的纸条对照了一下,凑近仔细观察片刻,推门而入。
屋内只有零星几个人,被屋外街坊的热闹气氛衬托得格外冷清。慕羽漠走到窗口,等前面的游客盖完戳离开,对工作人员说:“三小姐今天回来了吗?”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狐疑地对着她一通打量,许久才低声回答:“稍等。”
说完便起身离开座位,往后头的工作间去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工作人员才回来,从窗口另一侧将门打开,示意她跟进来,检查了她随身携带的物品后,仍旧压着声音:“先生说,让您进去和他说话。”
慕羽漠在她的指引下去了后台,中间通过一个狭窄的小院子,直达工作间另一个房间的门口。
进入房间,她看见破旧的檀香桌前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
与整个室内的氛围格格不入。
慕羽漠:“……”
慕羽漠:“血盟真是输得一败涂地。”
男人抬眼看她,静静开口:“出乎你的预料吗?”
“对,我查到李家在这一带曾经的通讯轨迹,以为来这里兴许还能见到幸存者。”
“你是情报贩子?”男人笑了一声,并未把面前的小丫头放在眼里,“小妹妹,正如你所见,这里早就没有什么血盟了,更准确的说,血盟早就不复存在了。”
“那你守在这里干什么?还专门把我放进来见你?”
男人语塞,喝了口咖啡:“无聊罢了。”
挺不错的理由。
“‘三小姐’的暗号,是李家家主留给你的吗?”
这回男人直接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不是。”
他终于开始正眼瞧她,神色与方才有了些不同。
“你想知道什么?”
傍晚,奚哲将车开来路口,慕羽漠拉门坐了进来,手里多出一个信封。
“有进展吗,大小姐?”
“不多,”慕羽漠上车后把信封随手丢在身边,没有看它,“李光朗确实有一个叫郑巍的朋友,但三年前已经得病死了,现在接手河坊街邮局的是他的儿子。”
奚哲一边启动车辆,一边颇为意外地感叹了一声。
“他儿子有点一问三不知,而且不是自愿接管邮局的,是他母亲的要求。”
“若是这样,是否可以从郑家夫人那里做工作?或许她知道些什么。”
“他给我看了过往留下的档案,其中有几封是郑巍与外界的通信,还有李光朗的。我取了证,带了几封比较重要的,今晚回酒店我们先把这些整理出来,线索不够再去找她也不迟。”
“好。”
“辛苦你了。”
“我既是家主的人,自然也有义务听您差遣。事关东方阁和倚月阁的工作,在所不辞,”年轻的司机握着方向盘,提醒道,“不过大小姐,我听家主说过,楚家的水也很深,连他也摸不透,虽说‘委托人是上帝’,但他们家的人,还是稍微提防着为好。”
“我知道,前几天爸爸在电话里也这么说,”慕羽漠想想也是,“他家不是大家族出身,半路逆风翻盘,行事有时比大家族还狂,单就在盟会上敢明目张胆地欺负韩家这件事就能听出点苗头。”
“而且血盟灭门这么多年了,除了我们几乎没人敢碰里面的谜团,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