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咬下第一口的时候,花燕时摇曳着他的腰肢,慢悠悠的就晃出来了。
耳边还别着朵小红书,映衬着他上调的眼尾,一瞥一笑尽是风情。
她将嘴里的红薯咽了下去,看了一眼骚包的花燕时,想着,如果现在是古代,大概他就是能令万人空巷的人。
“妻主....”他扬起的嘴唇微动,才吐出半个字,余光却撇到洞口趴着的仿佛是死掉了的人,凭借着他的穿着,就认出来了他是当初跟随着阿青的那个兽人。
他心中一瞬间就升起警惕,原本纤细的手指指甲暴涨,呈现进攻的姿态。
“他怎么进来的?”他迅速站到苏越的旁边,问道。
苏越是用指尖掀去烤焦的红薯的外壳,一口接着一口,终于得出了空回答花燕时的疑惑:“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
看见她满不在意的表情,花燕时依旧没有放松警惕,缓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满身伤痕被冰覆盖,只有心口处一道刀痕还流着鲜血,很是新鲜的模样。
他眼里眸光微动。
难道是. ..,
他撇向苏越。
嗯,她当然不会承认,眼里冒着真挚而迷茫的光:“你看我干嘛?我出来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他的伤不是我干的。”
“可能是谁看不惯他,所以砍了他一刀吧。”
她语气陈恳,半点看不出之前给了他一刀的模样。
如果此时的兽醒着,可能都要仰天长啸:谁喂我花生。
当然,他是不可能醒着的。
花燕时的指尖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手按在腰间的骨刀上,眼尾的笑意带着点嗜血的味道,声音娇媚:“还没死全,不如趁他现在动不了,永除后患。”
他可没忘记那个恶心的女人纠缠他的那些时候,既然兽是她的人。
那么,仇,自然也有他的一份。
更何况,不管他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既然来了这儿,再出去,就早晚会暴露他们现在的位置。现在的安宁又会被打破。
而他现在还没有成功解除契约,自然也不能让苏越死。
更何况杀了他,还能给苏越卖个好。
可当他的刀尖对准兽的心口时,身后那道声音,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
“别杀他。”
即便这些时候,苏越已经与之前完全不同,但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种强烈的割裂感。“妻主,他是弃兽部落的人,让他活着,我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他感到有些许的荒谬。身后也传来了激烈的声音:“不杀他!苏越,你疯了吗?你忘记当初我们被他们驱逐部落,抢走食物,一身伤痕的时候了吗?”
千水疾步上前,目光仿佛透过苏越的兽皮,仿佛能够看见她身上的伤疤似得:“你难道忘记了,你身上的那些伤疤了吗?”
“不管他是谁,既然来了这里就得死。”
“你既然不愿意动手,那就让我来。”
花燕时的骨刀在他指尖旋转生花,轻扬眉头:“千水,不如听妻主说说理由,再决定动不动手。”“理由?我看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千水语气恶劣,脸上的笑容化作异常尖锐的讽刺。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笑着道:“怎么?以前喜欢好看的,现在落到这样的田地,连这样恶心低贱的人也不放过了吗?”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面色应该不好看,但是他实在没办法克制住心中的怒火。
抽出腰间的骨刀,就冲着他的脖颈而去。
“千水!”她站在兽的面前,不让他动手。
她越是阻拦,千水就越是要他的命!
一把推开挡在眼前的苏越,正巧这个时候裴砚清走了出来,快步上前接住后退的苏越。
“拦住他。”
将她扶稳后立刻松手,上前想要握住千水的手。
千水手腕一转,骨刀落在另外一只手上,讽刺意味极浓:“真不愧是兽夫啊,现在一心只支持她了是吧?”
裴砚清听了并不怒,阻拦他的动作不停:“千水,妻主这样说想必有她的理由,不如留他两日。”千水嗤笑一声。
认定裴砚清是色迷了心窍,半点不退让。
千水攻势猛烈,而裴砚清却只是温和的见招拆招并不主动出手,只是这样让千水更加愤怒,手中骨刀在空中旋转一圈,立刻冲着他而去。
既然要拦我,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算。
花燕时见此时上面不对,但看二人猛烈地攻势,也不愿再上前出手,殃及自身,就默默地靠在一边看戏。
千水手中的骨刀冲着他的胸口而去,裴砚清往后一退,只是划开了兽皮,隐有血迹出现。
“哎呀哎呀,怎么打起来了,宿主你快拦一下呀!”系统的声音出现。
她语气无辜且焦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办啊!”
同时她也眉头微蹙,见千水出手尽是杀招,厉斥道:“千水,你疯了吗?居然对裴砚清出手。”只见原本就怒极的千水此时更加愤怒,攻击更加迅速,甚至手上生出了利爪,有几分你死我活的意味。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居然还是向着他!
苏越!
他咬牙切齿。
而满脸焦急地苏越此时站在一边,想要上前阻拦却又实在插不进去手。
见千水出手时杀意凌然,裴砚清也终于不再只是防守,一瞬之间,原本占上风的千水落了下乘。隐隐有压制的意味。
此时的状况本该让人高兴,但焦急的苏越眼眸中闪过一分阴翳。
看着千水的骨刀被裴砚清反脚踢在地面,赤手双拳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下一秒就被反剪着双手扣在地面“还好,还好,没事。”系统庆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越附和着:“是啊是啊。”
废物!蠢货!
拿着刀都不行。
她的手指落在身侧,轻轻敲打着膝盖。
看来,这招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