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侯赵元庆身着绯色朝服迎面走来。
陈自荣收势,连忙朝赵元庆拱手,“见过王爷。”
赵元庆长了张略显方正的脸,鼻梁挺拔,剑眉入鬓,天生一副带笑的眼,令人生不出恶感。
虽已不惑,身姿依旧挺拔。
他姿态从容的抬了抬手,笑道,“陈兄客气,在自己家没那么多规矩。”
说罢他迈进院中,捋须环视一圈,院内枯枝败叶散落在墙角,看起来有些凌乱。
就连墙面都是斑驳的,像是许多年未曾修葺过。
“在这住的可还习惯?”赵元庆笑问。
“侯爷说笑了,此处院落僻静,所用一应俱全,比打仗时条件好多了,如何会不习惯,还要多谢王爷款待。”
赵元庆不赞同的诶了声,“陈兄守卫边疆多年,不知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今日到了我府上,必然要好生招待,无需与我客气。”
陈自荣闻言自谦,“身为武将,保卫国土本就是职责,末将不敢居功,要说功劳最大的,当属战老国公。”
“不错,谦退不伐,不愧是老国公一手提拔的将才,只是可惜了老国公......”
赵元庆长叹一声,“你可听说了京中传言,他一生戎马,不曾想竟连一世青名都保不住,着实令人唏嘘。”
陈自荣闻言神色一顿,“末将回京后便来拜访侯爷,未曾出府,并未听闻京中传言。”
“你不知道也好,免得听了心中难受,不过老国公算是你的恩师,他便是犯了错,你也不要怪他。”
赵元庆神色担忧,说罢拍了拍陈自荣的肩,便出府去上朝了。
在他走后,陈自荣回屋洗去一身汗味,便在院中独自坐着,摩挲着手指出神。
枯坐半晌,他招来一个小厮,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
还没等问出口,就见一青衣老者疾步而来。
“贵客,府外有人找。”老者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