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是极其亮的金黄色,它是一串不知道什么东西组成的草。
它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挨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瞬间,它变作光点,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一种丰盈而舒适的感觉灌入自己的四肢百骸,体内的疼痛舒缓,那股奇异的感觉就这么在自己的身体里流传。
最后,他体内的力量暴增,青白色的光绽开,“唔~”
他不受控地呻吟一声,他就像做梦一样睁开眼,满是不可置信,“我……我好像进阶了。”“真的?”朝笙微微挑眉,没想到蒲蹄草效果这么好,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伤呢?”“伤囗还疼吗?”
fem. ...”白逆忧疑了两下,然后可怜巴巴地说道,“还是疼的。”
“笙笙,我可能还要修养几天。”
“好吧。”朝笙也没多想,她不了解这种毒,也不知道白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你好好休息吧。”许久,银絮回来了。
他将一大捆鱼扔到了白逆面前,“我知道不够,但你先吃点吧。”
一捆鱼几乎有洞口高,银絮拖拖拽拽了好久,才把它们拽了进来,大多鱼都是被打了头,昏死了过去,少有的几只漏网之鱼还在活蹦乱跳呢。
朝笙脸上一惊,看着这跟小山一样的鱼,腹诽道,这还不够?
这都够她吃上好几个月了。
她一直知道银絮和白逆吃得多,但一直没有具体的概念,直到现在具象地还在她面前,她知道她两位兽夫的食量有多恐怖。
“谢了。”白逆没多客气,他折腾了一天,确实也饿了。
这些鱼不多,勉强够他填一下肚子。
“银絮,你知道吗?白逆他异能升级了!”
朝笙开心地跟银絮分享着这个好消息。
“哦是吗?”银絮不咸不淡地回应着,眸色淡漠,“靠你那株蒲蹄草升的吗?”
“对。”朝笙毫不犹豫地答道。
白逆动了动耳朵,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有点刺耳,说得好像他没有这株草就升不了六阶一样。可嘴里还塞着他带回来的鱼,他狠狠咬了一口泄愤,就当没听见吧。
银絮轻笑了一声,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魅惑,“那白逆身上的伤好了吗?”
朝笙遗憾地摇了摇头,“没呢。”
“那舍兰草毒性太强了。”
“呵!”银絮又是轻笑了一声,眸色深沉地瞥向白逆。
白逆突觉背后一凉,眼神顿住,“!”
然后转过头,用力地给他打着眼色,别说!
银絮转过眼,倒也没说什么,落到小人鱼身上的目光变得柔和,“笙笙。”
“嗯?怎么了?”朝笙歪了歪头,眼神干净懵懂,像清晨最纯洁的露珠一般。
银絮轻勾嘴角,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没事。”
等白逆吃完,抹了抹嘴,才舒爽地喘了口气。
今天可算是不容易啊,跟死亡擦肩而过。
朝笙眼睛紧盯着他,终于问出了困扰她很久的话,“白逆,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莲寻他为什么要伤你?”
虽然朝笙肯定是无理由站在自己兽夫这一边的,可莲寻总不能疯到毫无理由地刺伤白逆吧。白逆眼神一顿,想起自己上午跟莲寻的纠纷,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唉!”
“这怪我。”
“本来我是想去跟我姐说清楚的,让她以后带着莲寻没来打扰我。”
“我不参与到部落内部的争斗中去。”
“然后……”白逆眼神一暗,像说到仇人一般,“那个低贱的兽人就跑过来了。”
“他说我跟姐是同母同父的姐弟,就应该互相帮扶。”
“只有我姐姐当了部落的首领,我才能有依靠。”
“我当时就有点生气,母亲还在呢,就想到让我姐当首领的事了?他打得什么算盘,谁不知道?”“然后嘛,我就跟他说,我的事不需要你这种见识短浅的兽人管。”
“我有异能天赋高,妻主……”白逆说着,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顶着朝笙看过来地目光,声音低低地,“妻主也喜欢我,我不需要靠部落。”
“我就跟他说,让他管好自己。”
“母亲让你这种废物的磷虾兽人当姐的兽夫已经是仁慈了。”
“我说完,他脸色就有点不对,然后……”白逆顿了顿,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误,有些自责,“我当时没收住,就说让他注意点,不要连累姐了。”
“要是连累了姐,他才是真的没有部落这座大靠山了。”
“然后他瞪着我,就冲上来,拿着一根草在我脖子上划了一下。
“他划完我之后就跑了,然后姐就去追着他出去了。”
“我捂着脖子感觉脑袋越累越沉,就昏过去了。”
“隐约还听见了白朗的声音。”
“所以是白朗发现了你?”朝笙想起那头可爱的虎鲸,嘴角微勾,“那你可要好好谢谢他。”“这个毒很厉害,要是没兽人发现你,你可能真的没了。”
“幸好幸好!”白逆也庆幸地呼了口气,看向朝笙的眼里满是情意,“还是多亏了笙笙,没有笙笙,就算发现了我,我也没救了。”
朝笙脸色微热,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银絮却琢磨出些许疑点,“舍兰草是西知给莲寻的,她就这么肯定莲寻会用在你身上?”
“而且莲寻有可能不认识舍兰草,但白首领和白淇还有鲸巨部落里的那些海兽人他们肯定认得的。”“如果莲寻还没用,就被他们发现了,西知这么做岂非得不偿失?”
“鲸鲨族和鲸巨部落又没有致命的仇恨,西知就非要这么针对鲸巨部落吗?”
朝笙抿了抿唇,目露不愉,“管她的呢。”
“白逆这事,我不会跟她算了的。”
“等白逆好些了,我们一起去找她麻烦。”
“好!”白逆也认同地点头,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