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鲨兽人被西崇呵斥之后,怯懦地退后,不敢再招惹这位哀痛欲绝的大少爷。
西崇听到了鲸鲨族的动静后,就紧赶慢赶地来了。
如岁自然也陪伴在他身边。
不比西崇的悲伤和绝望,她此刻愣愣地看着那一道贯穿腰腹的伤口,眼中慢慢泛起一丝不可置信。这是……?
她再次想起了如彤的死,如同梦魇般,说她疯魔了也好,她就是觉得这道伤像是那条人鱼干的。如果是真的,她怎么敢?
如岁深深地攥紧拳头,瞳孔颤抖着,西知姐姐可是极地海域最有潜力最有地位的雌性了。
那条罪雌怎么敢先杀了如彤,又杀了西知姐姐?
西崇勉强收着情绪,强打着精神想再去看看姐姐的情况,也许她还没有死呢?
“哦对了!”
“医师呢?”
“快去找医师!”
西崇倏地想起了那个性格怪异的医师,冲着周围的鲸鲨兽人喊道。
虽然医师来路不明,作风古怪,但不得不承认,那个医师却是医术不错。
“这……这,医师他也不见了……”一个鲸鲨兽人抖着身子,哆嗦着说道。
他们早在发现族长惨状的那一刻就去找了医师,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找不到啊。
“什么?找不到?”西崇绷着嘴角,眼中怒气升腾,暗啐了一口,真是废物!
“妻主,要不找你们部落的兽医来看看……”
西崇说完,却发现自己的妻主并没有答复他,他疑惑地转头,便看见自己的妻主,站在那,傻傻地看着西知的尸体。
他牵起如岁的手摇了摇,“妻主?!”
“啊哈。”如岁回过神来,平静的表面下,心潮动荡不已,她看着西崇焦急的脸色,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话说出口。
“你在想什么?”
“哈,没……没什么。”
银絮站在兽人群外,眼神晦暗地听完了全程。
西知死了。
笙笙不见了。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无人能解答他的疑惑,他仔细地看了一圈这片海域,确定还没有遗漏后。
他才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也许笙笙已经回去了呢。
海光浮动,波光潋滟。
微蓝的白光打在银絮黑色的皮肤上,精致俊美的五官现在满是低沉,他的速度是从未有过的快。越过珊瑚,礁石,鱼虾,海兽人,他终于回到了熟悉冰洞。
冰洞一如既往的清冷,偶尔游鱼略过,便再无其他变化。
银絮心中一沉,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笙笙没有回来。
她不见了。
他没多想,紧忙进洞,摇醒了还在沉睡的白逆,“醒醒!”
白逆翻了个身,嘴角不耐地扯动,似乎被人打搅了好梦一般。
“笙笙不见了!”
白逆扯动的嘴角一顿,睁开的那一只眼睛转动了两下,像是终于消化这会消息一般。
他陡然惊坐起,脑子发懵地刺痛,让他快速清醒,“什么?!”
银絮快速地给他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昨天笙笙说要去鲸鲨族看看。”
“可现在也没有回来。”
“而且县……”银絮顿了顿,沉重地说道:“西知死了。”
“什么?”白逆紧缩着黑色的瞳孔,清俊的脸上散漫不见,取而代之是焦急和躁动。
他们都知道恐怕西知的死跟笙笙脱不了关系。
可笙笙呢,现在在哪?
她……怎么样了?
他陡然站起身,沉痛的脑子现在一片清明,“我们去找笙笙。”
“我回部落去,让母亲派兽人一起找。”
“不行!”银絮想得多了一分,拒绝了他这个意见,“西知死亡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现在你再把笙笙失踪的消息也传得极地海域的兽人皆知。
”一晚上那么巧,一个死,一个失踪。”
“偏偏她们之间还有姐龋,早已结仇。
“凡是有脑子的兽人都能够想明白这其中的干系。”
“如果我们能早一步找到笙笙也就罢了,万一要是让鲸鲨族的兽人现在找到……”
那后果不堪设想。
白逆纵然恣意惯了,但他也不是莽撞听不进劝的蠢货,他自然听懂了银絮的意思。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气了。
他泄愤般地踢飞了自己睡塌的海草床垫,焦躁地踱步,“那你说,该怎么?”
“我们先去找找看。”
只能寄希望于此,银絮黯然地想道。
“实在不行,你再去回去找鲸巨部落的兽人帮忙吧。”
“好。”
黑屋缭绕的空间里。
渚彻餍足地吐出猩红的蛇信舔了舔唇,森蓝的蛇瞳痴迷地收缩,嘶嘶,好香。
睡在最中间的小人鱼紧闭着双眼,光亮飘逸的紫发现在有些暗淡,嫣红的嘴唇失血地苍白着。她肿胀发紫的脖子现在只剩下淡淡的微红,完全看不出之前几欲断裂的模样。
渚彻满意地勾起嘴角,他早说了蛇涎可以疗伤。
真是美味的人鱼雌性呢,他都有不想放她回家了。
森蓝幽冷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色,绚丽的蛇尾纠结地打着结,渚彻看着小人鱼,苦恼地抿起苍白的唇。啧!真是难搞的问题。
真到了要与小人鱼见面的这一刻,渚彻开始紧张起来,眼底泛着一闪而逝的慌乱和无措。
小人鱼也会跟那群无知的海兽人一样害怕他吗?
渚彻不知道,也不敢想。
如果小人鱼害怕他……
这个猜想太恐怖了,他不可控地收缩着瘳人的蛇瞳,妖娆的五官漾起淡淡的冷意。
时间在渚彻的纠结中一点点过去。
“店……”
朝笙轻抖着眼皮,纤长浓密的睫毛颤动,唇畔中吐出一声娇吟。
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