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雁没想到自己骂她蠢,她还真就犯起了蠢。
逗得苏雁当场笑出声:“江月瑶,你是不是以为我又要动手打你了?”
江月瑶气得咬牙。
苏雁再次重申道:“让开!”
偏偏江月瑶不让,苏雁没办法,直接使用强硬手段,一下子走上去挤开了她。
江月瑶被她一挤,腰部撞到楼梯扶手,当场发出一声惊呼。
苏雁径直从她身上越过,钻到空子,走上楼了。
一到楼上,苏雁迎面又撞上刚洗完澡出来的沈洲,对方上身没有穿衣服,露出赤裸裸的胸膛。
苏雁嫌弃地别开目光,手挡在眼睛上,努力遮掩着视线范围。
沈洲看见她这个动作,当即黑了脸,苏雁这是什么意思?
“苏雁!”
沈洲不服气,和刚才的江月瑶一样,直接拦住了她的路。
苏雁被迫停下,要是再近一步,她恐怕就要撞到沈洲身上了。
她当然不想这样!
可偏偏沈洲这个家伙过度自信,还以为苏雁这是在对他欲擒故纵。
“苏雁,你是故意装聋作哑的?”沈洲想也不想就质问她。
苏雁绕过他想走,“我懒得跟你废话。”
恰好在这时,楼下的江月瑶捂着腰,忍着疼爬了上来,“阿洲,拦住她!”
江月瑶委屈控诉:“阿洲,她就是故意的,她刚才还在楼下推了我呢!”
“那是你自己挡路。”
苏雁双手环胸,一下子看起了戏。
“你……”江月瑶被气得语塞。
这事儿本就是她不占理,再加上苏雁说的又是事实,她自然没办法狡辩。
但沈洲会为她撑腰,这就足够了!
沈洲果然怒瞪起苏雁,“苏雁,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随你们怎么骂。”苏雁实在是累了,不想跟他们再掰扯了。
再这么耽搁下去,她的休息时间又要被浪费了。
苏雁捏起拳头,在沈洲面前晃了一下,“你要是不想被打的话,尽管拦!”
闻言,江月瑶忍不住偷偷拉了下沈洲的胳膊,小声和他说:“阿洲,姐姐她好像学过防身术。”
上次江月瑶被打后,就在私下质问了苏母。
苏父也挨打过几次,那时候他是想对苏奶奶动手,苏雁为了保护苏奶奶,才动手还击的。
也是从那时开始,苏家人才真正意识到苏雁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沈洲听见江月瑶说的话,似乎是惧怕了,没有再拦着苏雁。
苏雁越过他们,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谁知道到了晚上睡觉时间,苏雁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又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江父江母这两天正好不在家,这才让江月瑶他们放纵了起来。
苏雁被他们嗯嗯啊啊的叫声吵得睡不着,偏偏她的房间又被江母安排在江月瑶房间的隔壁。
房子隔音效果再好,也招架不住他们这么折腾。
苏雁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隔壁那对狗男女也不知道消停,大半夜还这么激烈!
最后,苏雁忍无可忍,“唰”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踩着拖鞋走出房间。
隔壁房间内,两人正在床上吻得难舍难分。
门外突然响起“砰砰砰”的拍击声——
“大晚上的,你们不睡觉别人还要睡觉呢!能不能小声点?”
“叫得那么孟浪,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骚吗?”
“……”
一脸怨气的苏雁开始无差别攻击。
几乎是被吼的第一声,沈洲就变了脸色,十分僵硬地停下自己的动作。
江月瑶的脸色同样难看。
他们大概是觉得丢脸,也不敢回应苏雁的叫骂。
直到苏雁骂够了,她听着里面没了动静,这才满意地回到房间睡觉。
后半夜,终于没有了扰人清梦的叫床声。
苏雁安心睡觉了。
次日早上,苏雁下楼吃早饭,果然看见那对顶着黑眼圈的狗男女。
“狗男女……哦不,你们两个,昨晚上是去做贼了吗?”苏雁明知故问。
这一问,让沈洲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要不是苏雁昨天晚上突然拍门,他们也不会丢那么大脸!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苏雁还要故意提起,分明是想嘲笑他们。
江月瑶似乎也回忆起了什么,笑容顿时僵住,看向沈洲的眼神都变不自然了。
苏雁端着自己那份早餐,挑了距离他们最远的那个位置坐下,开始吃饭。
江月瑶和沈洲的脸更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及了男人的自尊,沈洲连早饭都没吃,提前离开了。
除了佣人以外,家里没有其他人在,江月瑶不敢和苏雁对上,只能忍下这口恶气。
苏雁倒是心情大好,收拾了东西,下午就回学校了。
……
又过了三天,江父江母出差回来了。
家里有苏雁花钱收买的眼线,佣人给她通风报信后,她上完课立即赶回了江家。
江父在书房办公,好像是在处理其他事情。
苏雁敲了门,得到江父允许后,才推门进去。
“苏雁,你怎么来了?有事吗?”江父在百忙之中抬头,匆匆瞥了她一眼。
苏雁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爸,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江父问。
苏雁:“爸,我听说有一个地皮投资的项目,好像是齐氏在争取。”
江父没想到苏雁会知道江家生意上的事情,主动问她:“你有什么想法?”
“我知道那块地皮的底价。”
苏雁已经放出了她手上的筹码,现在只等着江父接下了。
江父对她的态度明显严肃起来,开始询问更多的具体情况。
苏雁毫无保留地告诉江父。
只要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