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翡的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腔,她狠狠一口咬上裴泾张狂的舌。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裴泾终于松开她的唇,却仍紧贴着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道:“你说,他要是现在掀开帘子,会发生什么?”
姜翡咬牙切齿,“会发生我当场把你踹成公公,向魏明桢表忠心的情况。”
裴泾目色一冷,盯着她看了稍许,忽地郁结散开。
他一生气就忍不住想亲她,而她屡次故意气他,实则是想让他亲她吧?
想到这里,裴泾喉结用力地滑动了一下。
姜翡一看他眼神就不大对,眼睛都有点发红了,抬脚就往裴泾胫骨上踹。
裴泾闷哼一声,却俯身趁机撬开她的齿关,将这个吻加深。
不得不说,自上次酒楼那一吻之后,裴泾的进步可谓是突飞猛进,姜翡虽然没亲过旁人,却也觉得他技术好的一匹,带着让她无法招架的攻势,总能让姜翡的意识在理智的清醒和沉沦之间拉锯。
好像裴泾特别喜欢这样的方式,魏明桢就在咫尺之遥,而他在这里压着别人的未婚妻吻得忘乎所以。
裴泾果然是疯子!
姜翡想着跟这就跟偷情似的,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拉锯,不过这对她来说也有点太刺激了。
她突然想起原著里魏明桢的媳妇就是要给他戴绿帽子的,结果换了个媳妇还得偷情吗,完了,难道这是天注定吗?
“你亲的时候能专心点吗?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干什么?”系统突然在旁边提醒。
姜翡居然忘了还有个系统在脑子里,身体一下僵住。
裴泾见状,攻城略地开始变成温柔的安抚。
“你身为我的系统,难道不应该让我奋起反抗,好把剧情拉入正轨吗?”姜翡问脑中的系统。
系统道:“我对我的宿主们的告诫向来都是打不过就加入,反正你没法反抗,不如躺下享受。”
姜翡无语了片刻,“那你的宿主完成任务的概率应该很低吧?”
系统:“人艰不拆。”
亲着亲着,裴泾总算察觉出不对,撑起身看着她。
只见姜翡双目无神地看着帐顶,脸上毫无表情,一副正在走神的模样。
裴泾气结,他的技术有烂到这种地步?上次她不是还夸他不像是第一次呢。
他俯身准备再亲,姜翡和系统说完话,刚好回过神来,抽手挡住他的脸。
低声警告:“你有完没完?亲够了吧?亲够了就让我走。”
裴泾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角,低声道:“你猜他若闯进来,看见你这副模样……”
他话头一收,心里却生出越来越多的暴戾。
要是魏明桢看见她这副模样,那他就先挖了魏明桢那双招子。
“魏公子!”外间突然传来段酒的厉喝:“魏公子不可擅闯!”
“魏明桢。”裴泾突然出声,语气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找本王何事?”
姜翡僵住了,不敢相信这人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跟人对话。
帷幔外,魏明桢停住脚步,“参见王爷,臣听闻姜二小姐在王府,特来接她回府。”
裴泾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卷着姜翡的一缕发丝,眸色却极冷。
“她尚未出阁,还不算你魏家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接她回府?”
姜翡突然把他一把推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手上一顿比划。
裴泾手往后撑着看着她,一句也没看懂,倒是觉得她这模样怪可爱的,然后便笑了。
魏明桢的声音隔着帷幔传来,依然温润如玉却多了几分冷意,“姜二小姐与臣有婚约在身,自然该由臣来接她回去。”
裴泾起身理了理袍子,伸手擦了下唇,俯身到姜翡耳边,“幸好没咬破本王的唇,否则还没法出去见魏明桢了。”
裴泾掀开帷幔走出去时,嘴角还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魏明桢站在厅中,见他出来立即行礼,目光却忍不住往他身后瞟。
裴泾在上座落座,“敢当街骂本王还活着的只有姜如翡一个,本王要是放过她,岂不是人人都以为本王好欺负?”
魏明桢站在厅中,拱手道:“臣的未婚妻冒犯王爷,还请王爷恕罪,王爷有什么条件尽可提,但凡臣能做到的,都会做。”
裴泾端起茶盏拨了拨,“你觉得本王缺什么?有什么是你有本王却没有的?”
魏明桢冥思苦想,段酒在一旁干着急,心说你这多简单啊,你有未婚妻,可是我们王爷还没有啊。
“臣想不出。”
裴泾说:“不如你退婚,重新再娶一个,姜如翡的死活便不用你管了。”
“不行。”魏明桢当即道。
“什么筹码都没有就敢来和本王谈条件,”裴泾冷笑道:“既无筹码,必有倚仗,谁给你的胆子?定远侯吗?”
“王爷此言差矣,”魏明桢抬眸,“姜二小姐乃朝廷命官之女,若在王府出了差池,恐怕御史台不会善罢甘休。”
裴泾把茶盏丢回桌上,“拿御史台压本王?”
他缓缓起身,“在本王这里耍官威,本王看你是不清楚自己斤两。在本王面前,朝廷的律法也要跪着说话,你让御史台的人试试,本王倒要看看,他们的折子能递到御前台阶的第几阶!”
“王爷未免太过目无王法!”
姜翡在里间惴惴不安,心说魏明桢还真是正得发邪,明知裴泾是谁还非要和他硬刚。
眼见两人剑拔弩张越来越僵,万一裴泾一怒之下杀了魏明桢,还真就没办法收场。
她在里间转了几步,把心一横,推开窗就往外爬。
裴泾耳尖,听见里边的动静微微皱了皱眉。
姜翡从背后翻出窗户就往前厅绕,冲到门口刹住脚步。
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两人又说了什么,姜翡看见裴泾把玩着那把藏刃的折扇,扇骨开合间寒光微闪,映得他眉目间戾气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