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陆安念抬手,嚣张大喊“一千万!”
全场哗然,宾客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来。
陆安念余光瞥见陆安苒皱起的眉,心中愈发畅快,跟我抢东西你也配?
“一千万还有人跟吗?”
“,一千万三次,让我们恭喜这位漂亮的小姐,拍得这款玉簪!让我们有请卖家亲手送上玉簪。”
就在陆安念扬扬得意之际,陆安苒捧着玉簪走过来。
“怎么会……”
这时候知道被骗了?
傻眼了吧?
陆安苒心里窃喜,面上装作云淡风轻的走过去,优雅的呈上礼盒“陆小姐,请您签收。”
“你……”陆安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陆安苒将玉簪递到她手中,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希望待会儿你付款的时候也能像现在这么淡定。”
陆安念强撑着笑容“当然!”
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处理这一千万的窟窿。
不过还好,她这次也带了好东西,希望待会儿能拍出一个好价格。
拍卖师的声音再次响起。“,接下来我们拍卖继续,下面是一幅来自元朝的大师梁夫子的真迹,《半城春》。”
陆安苒看着投影幕布上那幅熟悉的画作,瞳孔猛地收缩
画面上江南烟雨朦胧,正是儿时父亲书房中挂着的那幅。
她下意识地看向陆安念,却见对方挑眉一笑,眼中满是挑衅。
江愈风凑近她,低声问“苒苒,你喜欢这幅画?”
陆安苒摇头,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
“八百万起拍!”拍卖师话音刚落,竞价声此起彼伏。
“一千万!”
“一千两百万!”
“梁大师的真迹可不多,我出一千五百万!”
价格节节攀升,陆安念的笑容越发明显。
她看着陆安苒呆滞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她可听说了,这幅画陆安苒当时很喜欢,问爸爸要了很多次都没送给她。
如今爸爸却让他带着这幅画,可见她心理地位。
“两千万!”陆安念咬牙举牌,试图压制其他人。
然而,角落里一个神秘买家突然加入,“两千五百万!”
陆安苒放弃了,这个价格远超这幅画的价格。
“两千五百万三次!”
拍卖师木槌落下,“让我们恭喜这位先生,拍下这幅真迹!”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卖家将藏品呈给买家。
陆安念提起裙摆,笑得一脸妩媚地往卖家跟前走。
陆安苒一个箭步冲上去挡住去路。
“站住,这幅画你不能卖!”
她的声音不高,却让全场骤然安静,所有人的目光又聚焦到这对姐妹身上。
陆安念猛地转身,精心描绘的柳叶眉高高挑起“怎么了,自己得不到东西,还不许别人买?”
她摇晃着手里的画轴,眼中满是讥讽。
陆安苒勾唇冷笑,眼底却一片冰凉“我可没你想得那么卑鄙,竟然拿一幅假画来骗人!”
这话如同一颗炸弹投入平静湖面,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假的?这幅画竟然是假的?”
“不会吧,梁夫子的真迹,那可是价值连城啊!”
“这位卖家我认识,是陆家二小姐,陆家怎么会有假画?”
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声嗡嗡作响。
“你胡说什么!”陆安念脸色涨得通红,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尖着嗓子喊道,“这可是父亲收藏多年的藏品,怎么可能是假的!”
“真假如何,找个专业懂行的人看一看不就知道了?”陆安苒双臂环胸,姿态慵懒又笃定。
陆安念咬了咬牙,心中虽闪过一丝不安,但面上仍强撑着得意“好啊,那就找个懂行的人来看看,要是这画是真的,你跪下来给我道歉!”
陆安苒轻飘飘地笑了,那笑容看得陆安念心里直发毛“那要是假的呢?”
“不可能是假的!”陆安念尖叫着反驳。
陆安苒却不依不饶,继续追问“万一呢?”
“万一是假的,我吃了它!”陆安念被激得口不择言,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可在众人注视下,又无法收回。
“好!”陆安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她转头对拍卖师说,“麻烦请个人过来鉴定此画真假!”
片刻后,一位白发苍苍,戴着金丝眼镜的老者在工作人员搀扶下走上台。
他正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书画鉴定大师陈砚秋。
陈老缓缓展开画卷,从口袋里掏出放大镜,仔仔细细地观察画中笔墨、落款、印章,又对着灯光查看纸张纹理。
陆安念站在一旁,额头不断渗出汗珠,精心化的妆都被晕开。
而陆安苒则气定神闲地端着香槟,时不时与身旁的江愈风低声交谈,仿佛胜券在握。
终于,陈老直起腰,对着话筒开口“依老夫所见……”
他故意停顿,全场屏息凝神。
陆安苒也抬起头,轻飘飘的目光落在陆安念脸上。
这时,耳边传来陈老的声音“这幅《半城春》,乃是……赝品!”
陆安念尖锐的声音划破现场的寂静,“胡说!怎么可能是假的,这幅画在我们家十多年了,不可能!”
“这可是陈老啊,他是书画大拿,他认定的东西不会有错!”
人群中传来嗤笑,宾客们交头接耳的声音像潮水般涌来。
“这个陆安念穷疯了吧!”
“你们听说了吗?陆氏好像出现了财务危机,估计是走投无路了才拿一副假画糊弄人!”
工作人员冷着脸逼近“你在质疑陈老?”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万一中间有误会呢?”陆安念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展示台,画轴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
她捡起来不死心地走到陈老面前“陈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