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句话出来唐愿就会破防,但她只是笑了笑,余光察觉到有人靠近,垂下睫毛,“我爸妈在唐家,也在沈家,从我嫁给沈昼第一天开始,我就不再是孤女了,顾小姐还是慎言。”
顾琪气得直哆嗦,“你!!”
没想到旁边就响起顾洵的声音,“小琪,这段时间不是忙着毕业么?怎么有空来找人家的麻烦?”
顾琪浑身一怔,连忙看了过去,才发现自己的哥哥和沈昼都在一旁的柱子前站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哥。”
顾洵抬手揉着眉心,“道个歉,下次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顾琪今年才二十岁,还在上大四,因为这半年要忙着毕业的事儿,比较忙,就很少出来跟大家见面。
今晚好不容易有机会来参加宴会,结果就遇上大变样的唐愿,简直嫉妒得发酸。
以前圈内的几位哥哥都是把她捧着,她像小公主似的,前段时间沈阮出事儿的时候,她听说过,心里恶毒的想着沈阮也是活该,嚣张跋扈,早就该被关起来了,现在她就是这群人里最受宠的妹妹了,等忙过了这阵,不知道会收到多少毕业礼物呢。
她咬着唇瓣,深吸一口气,“唐愿,对不起,是我错了。”
她的这个歉道得十足没有诚意,但唐愿必须原谅。
她走到沈昼的身边,佯装喝多了,扶着自己的脑袋,“我想再坐会儿。”
她的眼底都是水光潋滟的,脸颊也红,整个人就像是被疼过的样子,简直惹人心软。
要不是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儿,沈昼是真的要多想。
她醉酒的样子怎么这么漂亮,勾得人上火。
“宝贝儿,我去楼上给你找个房间,你先休息一下,我还有两个小时才结束。”
唐愿的脑袋靠着他的胳膊,整个人都软软的,“好。”
她这副样子,就是再端坐高台的男人都恨不得匍匐在她的裙摆之下。
顾洵本来要嘲笑沈昼居然有这么贴心的时候,但瞄到她脸颊的神色,垂下睫毛。
好吧,这副样子,确实该好好藏着。
唐愿被沈昼扶着上楼。
沈昼去跟李家要了一个安静的休息室,里面有个舒适的沙发。
“你就在这里休息两小时,我到时候上来叫你。”
唐愿“嗯”了一声,微微闭着眼睛,似乎真的醉了。
沈昼坐在她旁边,挑起她的下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美。”
他要亲过来,却被她躲开,“没带补妆的口红。”
他轻笑一声,将她的下巴掐回来,“化这么漂亮给谁看,不用补。”
唐愿被他压在沙发上,唇被吻着,那口红很快就没了。
她抬手推了推人,“你不是还要去见很多人么?”
沈昼低头看着她,她眼里就像是春风拂过温水。
美得移不开视线。
“不去了。”
他将人一把捞进怀里,手上去撩她的裙子,眼底红意弥漫。
“你今晚真快把人勾晕了。”
这是沈昼第一次说这种不着调的话。
唐愿感觉到他身上的急切,眉心拧着,佯装醉得厉害,“我难受,想吐。”
他停下了,胸口微微震着,“你真是......妖精似的。”
妈的,这话也不知道对多少情人说过了。
她心里鄙视,眼睛却闭上,“你结束了上来喊我吧。”
沈昼深吸一口气,反正是自己的老婆跑不了,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他起身,将西装整理了一下,“你好好休息。”
唐愿是真的有些困,那种事情做多了,是真的犯困,浑身都升起一种乏意。
她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紫色裙子的裙摆耷拉在沙发周围,像是一朵绽放的紫色莲花似的,又纯又媚。
她喝的那点儿酒意上来了,睡得很熟。
她今晚喝的那点酒,后劲儿有些重,现在连睁眼都不想了。
休息室内似乎有脚步声,她太困了,咕噜了一声,继续睡。
一只手落在她的小腿上,没有再进一步,只是轻轻搭着。
她以为是沈昼去而复返,嘴角轻轻抿了抿,“你要学不会伺候人,就别烦我。”
那只手的主人似乎愣住。
唐愿迷迷糊糊又要睡。
下一秒,莲藕似的腿突然被抬高。
浅紫色的裙子篷起的弧度也更像一朵漂亮的花。
唐愿困,抬脚踹了踹,“别烦了。”
她想再说什么,却突然噤声了,手上一瞬间抓着旁边的抱枕,将脑袋埋进去,带了哭腔。
沈昼怎么愿意做这个?
他不是从来都不伺候人的么?
跟砚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有些崩溃,因为身体本就没从上一场事情里回过神。
她没劲儿了,脸埋着轻声在哭,还能听到喉结滚动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抽泣着从抱枕里露出半张脸,才发现屋内的灯不知道被谁关了,一片黑暗。
她此刻清晰的感觉到,这个房间里没人。
也不知道沈昼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现在是真的没有任何精力思考,脸颊在抱枕上蹭了几下,彻底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在汽车上。
这会儿汽车已经到水月湾附近,她察觉到自己靠在沈昼的怀里。
沈昼的一只手在电脑上敲击着,正在跟前排的江年交代。
“这几个项目就这样,盛家那边暂时不要管,现在盛闻青上位,他要做的事情很多,短期内盛老爷子也不会再做其他的。”
“好的,总裁。”
这一辈里盛家也就那么一个盛闻青能担大任,盛闻青的大哥性格不太适合做决定。
盛家这一代也是惨,老大一家性格都有点儿偏激,老二一家多少都带了点儿优柔寡断的性子,盛闻青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