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怯、闻风丧胆?
而后六日,军士操练迅速,专心致志,连军粮都消耗极多。
第七日,许泽陆续得到的自己探哨的消息,郭嘉送来的密报,以及陈登派人查找的各类逸文,对梁国如今态势认知更深。
“梁国相袁绥居于雎阳,据说有郡国五千兵马,但城墙高大,探哨目测围三十里,易守难攻,此地定然不能作为首攻之地。”
“蒙县屯桥蕤旧部,只有部将统率,桥蕤却已随袁术大军南下,砀山还有贼兵活动,各地豪族亦有私军建造坞堡。”
军帐之内,许泽看着碎片化的部分地图,已经打探到的消息汇总,思维快速发散,思考计策,想了片刻,他对曹昂道:“主公用兵以善神速,行军时无常形,善虚实之道。”
也就是老母猪戴凶兆,一套又一套。
“雎阳易守难攻,乃是屯粮重镇,其中定有粮草、钱财支撑,战略就不该是立克雎阳,而是围而不攻!”
曹昂闻言低头深思,若有所悟。
俄顷,他双眸一亮,眉飞色舞:“兄长的意思是,雎阳辎重较多,一旦被围定会奋力抵挡,我们只需让出一条道路,放求援的骑兵出去,在道路上埋伏来援!”
许泽露出赞许的表情,不愧是嫡长子,才情很高啊。
颇有乃父之风范。
典韦愣道:“哪里有来援?汝南?”
然后恍然拍手:“哦,有可能是盘踞在汝南的贼寇!这些贼寇不少都暗通了袁术。”
许泽点头,背着手沉思许久,又说道:“那,若要让雎阳遭到围困,则必助力蒙县,让妙才将军顺利攻城,而后携器械至雎阳,方可威胁。”
“善用地势……”
“时下风向不对不可用火,天象多变可依水设计。”
许泽看到一张地图,其上简易的勾勒了雎水的走向,以及河流毗邻两城的示意,于是说道:“梁国依雎水而建,蒙县、雎阳官道在途。”
“这张图纸是谁画的?”
典韦看了一眼,想不起来了。
曹昂却拱手道:“就是陈重,兄长刚提的都伯。”
“很好,”许泽拍案道:“我们三日后准备好军粮,从濄水小道入梁国,日夜行军直扑谷熟县,拿下之后,缓行向梁国用兵。”
“期间多制旗帜,每日换举,多制灶坑,迷惑敌军。”
“传陈重来!”
“诶!”
典韦忙出去喊人,俄顷,面庞坚韧的陈重大步行来,抱拳行礼。
许泽道:“此图是你所画,你自然知道去往雎水上游的道路。”
“末将知晓。”
许泽笑道:“我将三千新兵交托于你,携布袋、夯土工具,木车而行,至雎水上游寻葫芦口地形建堤。若不牢固,可以自行寻找筑堤之法。”
“末将明白!”陈重脸色不变,依旧严肃:“船板可为骨,辅以粮袋填土,三日必可成堤!”
“如何行军?”许泽又严肃的问道。
陈重思索半晌,抱拳道:“昼伏夜出,掩人耳目。”
“不错!”听见这话,许泽才露出笑意:“去吧,带上三千新丁,你们的任务便是建堤,大胜之后均可论功行赏,但若是坏事全数受罚!”
“遵命!”
陈重转身离去,颇有坚韧之风。
许泽在他身上能看到将领的潜质,这样的人出身过往一定颇为丰富,战后可以多了解一下。
曹昂细细回想了整个军略,设计策连环,让敌人不易洞察,军略目的更是出人意料,如此用兵岂有不胜之理。
“多谢兄长,首次征战便让昂学到这么多。”
“无妨,”许泽重重地拍在他的肩头,咧嘴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独自用兵,否则岂会这般小心谨慎。”
曹昂:“?”
典韦:“?”
卧槽?!好像还真是!!
以往都是跟随主公、曹子孝、曹子和,这还是第一次独自领军作战,行军设计,怪不得拿这么多钱来砸军心。
还要亲自去上演箭术突飞猛进来凝聚斗志。
太坏了你。
典韦忽然心里一沉,那这一趟不会被人伏击吧?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许泽稍稍后仰,发现典韦的眼神并不简单,“莫非本司马不知兵?!”
典韦嘟囔,但不敢言。
……
三日后,深夜。
许泽率众出发,陈重、王勖等都伯则是领新丁跟随。
至濄水小径进入梁国之后,一夜奔袭谷熟,陈重等则是绕行向雎水上游。
谷熟守军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只知道蒙县、宁陵正在和襄邑来的曹军交战,夏侯渊大军已经攻破宁陵、占据葛乡,直奔蒙县。
于是雎阳的兵马迅速向蒙泽而动,严防死守,准备用贼兵、乡勇,豪族的私兵建造坞堡大量消耗曹军,然后精锐数千退守雎阳,依靠城池高大,在攻坚战中守城以退曹军。
如此,便可待等得援军到来。
没想到自南面忽然奇袭,快黎明时守军不察,探哨被一队骑兵快速射杀,轻而易举的攻入城下,谷熟城矮,没有瓮城。
等守军反应过来的时候,云梯之上已是密密麻麻的敌军翻至墙头,城下亦有撞车将城门砸得摇摇欲坠。
许泽、典韦率众进城,斩杀了守将徐阳。
将城中官吏全部俘虏,而后快速安抚百姓,收治降卒。
征得粮食之后,许泽留下五百人守城,自带三千勇士再往雎阳行军,用旗帜、灶坑迷惑,期间散布流言,故意让探哨发现。
是以雎阳以为有大军从谯县而来。
袁绥深思熟虑之下,准备向蒙县运送大量军粮,让桥蕤旧部、当地豪族私军沿途护卫,掌控两地之间的官道,以稳住两面。
如此,五日过去。
气候依旧如常,没有变天的迹象,这几日都是阴天,反倒不易有雨。
按照估算,昼伏夜出的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