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食掌中珠,金屋银轿朱门妇。”
“这明明是两条路。”停云歇下手中活计,奇怪道。
“生来不是掌中珠,大抵是成不了朱门妇,所以是一条路。”
“这话师傅可没说过,我听不明白来。”
谢老夫人思索片刻,从袖里取出一粒暖玉明珠,手指微合托在手心里递到停云面前,笑道:
“你看,它出则贵人挡风,入则锦盒遮尘,断不会生半点愁苦。”
“它是个死物,当然没愁苦。”
“若有父兄郎君将你明珠一般护在手心里,你又怎么会愁苦呢。”
“那我更愁苦,不如师傅。”停云哼过一声,继续去砍藤蔓。
“苦从何来?”
“你掌中明珠虽好,分明屈指就捏,合掌即拿,不如师傅。”
“你师傅又是什么?”
“师傅是...”柴刀砍了数声,“我师父是山野烂漫开无主,千秋香如故!
苦多乐也多,苦少乐也少,我才不与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