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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礼单(2 / 3)

信还拿不到别的么。”

七嘴八舌已没有盈袖插嘴的份,她站在远处,头垂的愈发低,不自觉退了两步。

事态已无回转余地,张太夫人起身,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强颜欢笑,道:“也是,千好万好不如心头好,我这是老了。”

丫鬟呈来个银质盘子,里头数个核桃大小的画纹瓷盅儿依次摆开,跟着将各处炭饼各用炭针挑了小块放进里头。

火折子在炭块上一燎而过,各罐子里转瞬泛红却不见火苗窜出来。

片刻功夫,分晓已出,都是高门大户,只有好与更好,哪来的优劣之分呢。

那些瓷盅儿香气袅袅,炭灰如雪,烧过的地方不见半点黑印子,个个都燃透了。

盈袖那个,端的是说不出大毛病来。

张太夫人认命一般,找了一圈才看见盈袖,语气里不满快要溢出来:

“如此,就你拿了去吧,郡夫人处要紧,我就不留你了。”

又吩咐旁边刘嫲嫲道:“你去看看,底下东西都备好了,一并儿给这位娘子带着。”

这就是明赶着要撵人走,旁人猜度不敢说出口,各自暗暗眼神交汇,奇怪张家老祖宗今日是怎么个事。

那头面值钱,肯定存了结交哪家夫人的心思在,可实在落了空,也犯不着面上难看,坏了众人兴致,愈加得不偿失起来。

盈袖片刻也不敢在此处多呆,这番境地再推辞更为冒犯,双手接了福身给各人都道了谢,急急要与刘嫲嫲转身便走。

惯来是谢老夫人打圆场的,此时居然无动于衷,郑瑛等得片刻,笑道:“郡夫人那头要紧,咱们这头也要紧,还有什么好物件,快拿出来啊。”

众人催着,停云却与谢老夫人道:“等等,我去问问那炭如何做的。”不等谢老夫人首肯,转身追了去。

此举失礼,崔婉忙与众人福礼颔首道:“各位夫人娘子莫见罪,说来我与何娘子.....”

她顿了顿:“许久不曾往她生前处去,未知而今如何,就暂不陪诸位玩乐,且去送送那位娘子吧。”

“你家菩萨头彩都挑了,你在此处,莫不然还要将别的一道儿挑了,只管去就是。”郑瑛打趣道。

“那.”崔婉看着纤云,人还牵着姜素娘家的陶姝不肯放。

场子上说的笑的争的闹的,七嘴八舌谁都吐过一口沫子了,唯姜素娘这会才轻道“去吧,幺娘与她好着呢。”

谢老夫人道:“去吧,问问也好。”

得了谢老夫人话,崔婉拎着裙角小跑了几步,追上前头,盈袖听见声音回头,柔笑道:“未知是哪家娘子,所谓何事呢。”

“是谢府里跟我一起的。”停云抢话,转而问崔婉:“大娘子来做什么,也是问她花油的吗?”

盈袖目光在两人面容上一扫而过,看二者全无相似之处,猜也不是母女,微福身道:“谢家娘子安好。”

崔婉颔首道:“同好,以前我去梬姐姐处,并未见过你...”她伸手示意前方,“郡夫人身子不好,你急着回去,咱们边走边说吧。”

“多谢娘子体谅。”盈袖抱着盒子回转了身继续往前,脚步倒比那会慢了许多。

问过来由,崔婉才知盈袖是王亨房里贴身女使,原也出身书香门户里认字的,后父亲染上赌瘾恶习,家中艰难就...

因小儿王亨却迟迟没议婚,王家老母亲千挑万选买了几个姐儿放在其身边,里头便有盈袖。

那时王家鼎盛,王亨便算不得浪荡,反美其名曰风华哥儿。

平日里,待她也好,是算计着日子要收作内人的,谁料王雍与何娘子回虔州探亲出了那档子事。

盈袖略带凄然,笑道:“许是我命数难当,父与夫,皆如此。”越说头越是低了,“娘子莫要见笑,是我...想惯了胡乱攀扯,不是夫。”

崔婉叹气一声,说了与何梬情谊,道:“未敢念想郡夫人全然康泰,她,竟是丁点也不曾好转吗?

宅子那头究竟是个什么模子,怎今儿个,你来的这般晚,叫旁的多心。”

盈袖似有迟疑,旁儿刘嫲嫲插言道:“咱们老祖宗可不是个多心的人,谁不知道王家郡夫人有难处来。

这还...哎!”她跟突然记起似得,抱怨道:“这底下些个懒皮子手脚当真是慢了,老祖宗吩咐给郡夫人带些养身东西回去,这还找不着。”

她与几人赔了个不是,道:“两位娘子不妨在此处小坐,婆子我去看看,赶着拿了来。

您说这,您俩一说起王郡夫人,谁听了不揪心挠肝的,我这不绊着,还要倒催着您回去呢。”

“嗯。”崔婉点头,张府走廊栏杆下随处有木台,不缺座处。

刘嫲嫲离去,盈袖道:“我认不出娘子,往日倒是听过娘子与何娘子情谊,又巧得早间事与何娘子相关,这就不瞒着了。

是原何中书家里头来了人,拿着何娘子的嫁妆单子。

说如今,既是娘子不在王家府门里,就该清点清点,免叫人吞了去。

又嚷嚷何家不是为着要回去,而是退锋哥儿生死不知的,万一哪日回来,母亲那份,自该还给人家儿郎。

若是王家有老祖宗看着,那何家肯定信得过长辈无偏私,不巧王郡夫人..,所以就,着那头来人,闹着要查账。

我..我..”盈袖委屈道:“我本就是个壳子,哪知道什么嫁妆账目。

他们拦着不肯许我离开,直到郎君回转,我才脱了身,这就来晚了。”

“这不是欺人么,郡夫人是今上封的官身,怎么....”崔婉停口,记起何家原是朝中重臣中书平章事。

虽何岳退了,人是年迈乞休,自有门生无数,这头王雍中年死了,只剩点所谓情谊在。

何况人家行事并无不妥,拿着礼单上的门,何梬是探亲途中突逢不测的,没可能把嫁妆单子带在身上一并消了。

那单子,王家该存着该有一份。

两处合计,这帐不就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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