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早日把几个哥儿叫回来。
怎么而今谢府倒请不得老师,非要去旁处才能求学?”
安乐公,安乐公,总在谁嘴里听过这人,可实在困的厉害,隔着一道门廊也听不真切。
外头还在争执什么,停云嘟囔着要睡,女使见碗里空了大半,笑笑端了茶汤叫她草草漱过口,转而领着人往寝房处去。
行至外头,谢简瞥了一眼女使拉着的人,小儿七八样子,穿黄戴翠,与纤云有不分伯仲之感。
女使俯身施礼,停云仍是惯常施了道家礼数,转而呢喃要睡,都没曾留神谢简是谁。
来日醒来,又陪着纤云玩闹,重复数日,谢府宅子里再也找不出新鲜花样了。
她终于发现谢府和山上观子有哪些不同。
山上每天都是新的,今天有鸟,明天有虫,后天蛇来未可知。
那些树也是新的,春天冒芽,秋天结果,冬天就只剩个树杈子了。
谢府里头,那一树石榴果年年岁岁,晴风阴雨,都是一个模子。
初看还觉新鲜,这不到十日工夫,她也能一眼看出是假的了。
只幼龄不谙世事,停云还以为自个儿在谢府住的太久该回去了,恰观照道人递了书信来,说是明日便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