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暖回到房间,已半醉半醒,刷卡手滑插错地方,她嘟囔,“这卡是自己长腿了吗?”旁边伸来一只大手,握住她的,笑音磁哑:“手指头长腿了。”嵌进卡槽,门打开了。阮暖:“我是不会让你上我的床的,请回吧。”双手撑在门两边,阮暖眼睛半睁半合,嘟嘟唇,娇憨可人。薄峻夜抱臂在胸,凤眼微眯:“那你进去吧。”阮暖头也不回吧嗒锁上门,人就钻进了浴室。冷水扑在脸上,她长舒一口气,眼里全是摆脱男人的喜悦,哪有半分迷茫和醉意?而被挡在门外的薄峻夜,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说老爷子突发情况,进了手术室。薄峻夜拧眉,“怎么回事?”助理说,“听说是上次麻醉用药出错,目前正在排查那瓶丢失了的杜冷丁针。”“麻醉药品是谁保管的?”助理:“经过排查,是麻醉科的郭医生和另外一位医生一起保管的。”薄峻夜沉吟片刻,“我马上过去。”-江烬岳用了点手段,知道阮暖在这间他下榻的酒店。但他没胆量挨间搜查,怕因此名声受损,影响工作。今天算是他逗留在京市的最后一天,他没想到革职都不能让阮暖主动找他。没办法。被阮暖删除拉黑后,他用尽手段都无法联系到她。现在,他自己换了个小号,装作咨询麻醉学术问题,申请加她。阮暖早期开了个dy号,用来发一些麻醉知识的,不露脸,不直播,纯粹公益教学,他伪装成阮暖的粉丝,比他一遍遍不要脸加阮暖有效多了。不到一小时,就通过了。江烬岳大言不惭说自己是阮暖粉丝,特意从外地过来,就是想约她出去见一面。阮暖以时间太晚了推脱,江烬岳却说明早就走了,还给阮暖带了礼物,实在不想留下终生的遗憾。阮暖再一次因为自己的心软,上当了!她定的地点,是在下榻酒店不远处一家,24小时营业的星巴克。江烬岳和她前后脚卡点到的。看见是他的那一刻,阮暖掉头就走。一双手圈住她的腰,把她兜在怀里,男人凑到她耳边,语气透着无奈,“我能理解,你受到伤害,所以与我置气,找别的男人来气我。”“但现在我知错了,只要你跟我回去,温城的医院依旧认可你的医术,不会有人知道你医德败坏的。”阮暖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是你做的?”江烬岳不以为然,“你想气我也该有个度,这给我戴绿帽的事,我怎么能容……”一脚跺下去,杀猪般的惨叫回荡在空气里。星巴克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全都看过来。江烬岳脸面尽失,面红如血,与几人道歉,拽住阮暖拖着往外走,钳住她手腕,上面出现红痕一片。“你疯了!给我放手!”一巴掌甩过去,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里回响。江烬岳摸了下疼痛的右脸,冷笑:“你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需不需要我帮你找一下他?”“你应该也不想让自己身败名裂吧?”扇巴掌的那只手震得发麻,她看着江烬岳恬不知耻的嘴脸,哂笑,“我就算被千夫所指,也不会吃你这把回头草。”“离婚协议书什么时候签好?”江烬岳舌尖抵住脸颊内壁:“不可能离婚。”他说着就去拉扯阮暖,男人力气比女人大太多了,尤其江烬岳还是练家子。她被扛起来塞进轿车后座里,连车子都不打算开走,就把人压在了后面。他动作粗鲁地拆掉皮带,捆住阮暖双手,后者胡乱伸腿蹬他,用尽全身气力,又被怒火上头的江烬岳压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仔细想了想,大概是我们婚后在一起的次数太少,你才以为我有了异心。现在,我打算好好补偿你……”太多的用力挣扎很快就让她失去了力气,阮暖脸色很冷,都不愿意看他。“你不会以为你技术很好吧?”江烬岳浑身一滞,停下动作。“什么?”阮暖继续往他心上扎针,“虽然不是大树挂小米椒,但你活很差,你应该不知道吧?”这话是**裸的羞辱,看着怒气在江烬岳脸上一寸寸攀升,阮暖觉得内心无比痛快。江烬岳快气死了,“阮暖,你休想用激将法惹怒我。谈了好几个前女友,还从没人对我说过这种话。”阮暖面无表情,“现在不就有了吗?”有时候越愤怒,越能证明一个人的实力,江烬岳就是这样,他想霸王硬上弓。阮暖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他渣到没下限,全身上下没有一点锋利武器,万念俱灰的时候,她恨不得和江烬岳同归于尽。车子性能中等,不算豪车,在外面看去此刻就是在车震,那颤抖幅度一看就是把车子当成了蹦蹦床。晚上路过的人见状露出邪恶笑容,喝醉了的醉汉高昂唱了两嗓子艳歌。阮暖拼命忍住屈辱的泪。下一秒,头顶的玻璃传来一阵轻响。江烬岳动作一顿,不耐烦道:“谁?”敲窗声不断,江烬岳心烦气躁,手绕过阮暖头顶,按下车窗按键,“哪个不长眼的,你是想……啊!”从窗缝里伸进来一只手,一拳捶中男人眼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瞬间掐住他脖子,把人脑袋提出来。男人手劲之大,速度之快,连江烬岳都惊愕不已,对上那张冷得要滴水的脸,原先准备骂出口的话,立刻咽进了喉咙里。“薄,薄先生……”阮暖努力从江烬岳压下来的缝隙里钻出去,厌恶地抽出湿巾擦拭自己的脸颊、脖颈和身上所有被他碰过的地方。薄峻夜眸光平静,辨不清喜怒:“堂堂男子汉,欺负一个女人?”江烬岳抖了抖,“薄先生,这是我的妻子。”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