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地睡上一觉,隔天早上起床。
时间才七点多,朱月玲母女还未出门上班,朱月玲在厨房里做早餐,朱玉瑶在镜子前梳头发整理面容。
叶西西刷牙洗脸后经过朱玉瑶身后,眼尖的一眼看到她脖子和锁骨上方好几处红色淤痕,像是一朵朵开败的梅花。
一眼看出是吻痕,叶西西故意大惊小怪,扯着朱玉瑶的领口问:“诶,朱玉瑶,你脖子怎么回事?被蚊子咬了?”
朱玉瑶正在扎麻花辫,一时没注意,衣服被叶西西扯住,领口大大敞开。
不光是脖颈处,就连胸前的丰盈处上方都是朵朵红梅。
啧啧,想来昨晚朱玉瑶和郑向荣战况激烈啊。
就是不知道兴冲冲的郑向荣从温柔乡里回到空荡荡一无所有的家里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是气急败坏还是学市井妇人哭天抢地那一套?
昨晚郑向荣回家后确实经历了一个不眠之夜,暴怒的郑父,大声号哭的郑母,以及眉头紧锁毫无头绪的公安同志……
不过这些朱玉瑶都还不知道。
此刻的她像只受惊的小鸟,一下子抓住叶西西的手,将领口从她手心扯出来,“叶西西,你做什么突然扯我衣服!要不要脸啊你!”
“我就是关心你一下,你看看你,都被蚊子咬成什么样了,”叶西西朝她眨眨眼,“要不要叫月玲姨拿药膏给你擦擦,我看着挺严重的。”
叶西西边说边往外走,转头来了一句,“这是什么蚊子,实在是可恶啊,连女人家的私密部位都咬,看来是只色狼蚊子。”
又朝门外走去,扔下一句,“我中午不回来了。”便直接离开。
朱玉瑶一张脸蛋憋得通红。
有被叶西西气的,更多的是想起昨天晚上和郑向荣在小公园里,被他压在草丛里上下其手,把她衣服扒了从上亲到下,全身几乎都被吻遍了的羞耻。
一想到郑向荣,朱玉瑶忍不住羞红了脸。
他说很爱她,眼里心里都是她,还……摸她那个羞羞的地方,又让她摸他那里。
还说以后一定会对她负责,情真意切的样子让她也意乱情迷,若不是地点不对突然有人经过,她差一点就将自己这样交了出去。
等叶西西那个蠢女人把宋家的钱财都拿回来后,向荣哥哥就会上门提亲,那个蠢女人也会被卖到大山里被人糟蹋。
想到这些朱玉瑶就忍不住期待。
朱玉瑶的满面春情叶西西并不在意。
清晨的天,阳光从云层的缝隙倾泻而下,带着温润的水汽,给斑驳的院墙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此时正值初夏,空气中弥漫着露水与青草的香清新气,大杂院里人们起床活动的声音,夹杂着偶尔一两声麻雀的啁啾,让这清晨更显灵动。
叶西西伸了伸懒腰,背上帆布袋,走在院子里的碎石路上,见到人就打招呼。
经过公共水房时,见到里面已经有了几个人影,是邻居谢婶子、陈婶子和李家大嫂。
家属大杂院是纺织厂早期分配下来的房子,后来厂子扩容,新员工们都搬到新建的筒子楼去住,面积虽然比大杂院小,但现在的人都喜欢住楼房,不喜欢住平房。
大杂院里现在除了叶家,就是谢婶子、谢婶子和李家大嫂,一共住了四家人。
以前蒋素心还没过世时,大家关系都还不错。
但自从朱月玲搬进来后,虽然大家表面上的关系还是客客气气,见面打招呼,谁家有个好吃的也会互相招呼一下。
但再也回不到以前的融洽了。
叶西西微笑着打招呼,故意在几人面前晃荡,“谢婶子、陈婶子、李大嫂,早啊。”
谢婶子为人热心,是院子里的“大管家”,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去公共水房打水。
“哟,是西西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出门?”
谢婶子边用木梳梳理着头发,边走向水龙头。
一双布满老茧的双手捧起一捧清水,轻柔地拍在脸上,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滴落在石槽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谢婶子是寡妇,家里男人原本是纺织厂的工人,后来在送货时被醉酒的司机撞了,抬去医院没半天就断了气。
厂里看谢婶子自己一人拉扯着一个几岁的儿子,很是可怜,加上她男人是因公死亡,所以主动在纺织厂里帮她安排了个岗位。
从此她便成了纺织厂里的一个女工,之后无论别人如何劝,她都不打算再嫁人,而是专心将唯一的儿子拉扯大,好在儿子也争气,初中毕业后就入伍当了兵,在军队里表现不错,到如今已经是连长了。
蒋素心在世的时候,和她的关系挺不错。
“嗯,我出去走走,顺便买点东西。”
“买东西啊?那是要早点,供销社的猪肉可不等人。”
谢婶子甩了一把水珠,脸上笑着,但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
叶西西听出她这是在揶揄自己总是带肉回娘家呢,不过她不在意,那都是原主做的,又不是她。
陈婶子拧干毛巾擦脸,见叶西西朝自己笑,也回了个笑,“西西丫头,今天起得真早啊。”
陈婶子性格温和,是院里的“老好人”,和大杂院里哪家人都相处得不错。
“哎哟喂,这不是叶家大小姐吗?怎的今天舍得这么早起床了?”
语气有些刻薄的是李家嫂子,大院里的“刺头”。
她和丈夫李照都是纺织厂工人,两人一共生了三个孩子,大娃12岁,二娃10岁,都是男孩,小女儿6岁。
她们一家是蒋素心死后才搬进来的,对叶家印象一直不好,说话也总带着刺。
平时原主见到她连眼神都不给她一个,只用鼻孔看她,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
李家嫂子之所以看叶家的人不顺眼,也是有原因的。
大杂院里叶家的房子最大,陈婶子家面积排第二,住着一家五口人,不过陈婶子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已经成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