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被蒸出壳来。
可这疼与热之间,却又藏着一股子扎实稳重的劲道。
姜义咬牙,一声不吭,闭目坐定。
直到桶中的药汤渐渐冷了下去,热气散尽,凉意爬上皮肤,体内翻涌的燥热才慢慢压了下去。
姜义从桶中起身,穿了衣裳,在院中踩定步子,照着从大儿子那琢磨来的桩架,扎了个马步。
沉肩坠肘、挺脊沉腰,行似伏猿,意却不躁,偏有种借力沉劲的路数。
一招一式舒展开来,呼吸随之绵长。
体内那团未曾彻底化开的药劲,被这套桩功慢慢牵引着,一寸寸沉入筋骨血肉。
原本翻涌如潮的鼓胀,被那一股柔中带刚的劲力,引得顺流归海,暗暗扎进四肢百骸之中。
热意褪了,身体却似乎轻了些许,骨头缝儿都透着清爽。
每一寸皮肉仿佛都比昨日更实在些,连筋骨里头都透着点密实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