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正。
平日里兄弟俩打闹惯了,这会儿却像是长兄如父,话里话外都带着点交托的意味。
“桩下得稳,拳才有劲。别想着花哨,先把根扎住了。”
姜亮倒听得分明,一脸兴冲冲地照做,嘴上还不忘热闹:
“哥,等我去了县城,节假回来给你带糖人!还有那种黏牙的糖葫芦,特长的!”
声音稚气未脱,眼里却亮得像刚升起来的日头。
对他来说,县城只是一座巨大的糖果铺子,既新奇又甜,满满都是未曾见过的好。
不过几日光景,县里的林教头便跨进了村口。
脚步快得紧,风尘未拭,径直往姜家院子而来。
刚踏进门,还没来得及歇口气,眼睛便落在了院中两个扎桩的身影上。
兄弟俩一个高些、一个瘦些,桩稳步沉,腰背如松,气息内敛,看着就叫人心头一顿。
林教头眼皮一跳,再细看几眼,竟有些不信自个儿的眼。
一年前瞧着这兄弟俩,骨骼清奇,确是块练武的好料子。
不过那时候说他们有望入州府,也只是场漂亮话,当不得真。
可眼下这情形……
一年下来,没进武馆、没吃药膳,也没跟什么高人学拳。
不过是在院里苦练桩功,半月浸一趟便宜药浴。
竟能把一副骨头架子,养得筋肉贴骨、气息凝定。
比起县里那些吃得好、练得早、人伺候人的大户子弟,竟还要结实舒展几分。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