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去破碎的刺痛,剩下痛麻后的凉薄。
顾远舟已疾步朝这边走来。
白欢先发制人,一把推开顾周氏。
拉着顾远怀直奔那棵一人多高的火红珊瑚树,面对众宾并肩而立。
张牙舞爪的红珊瑚如烈焰火苗,衬托一双一热一冷的俊美新人,倒把众宾惊得皆愣,目光齐齐盯着他们。
白欢对顾家大郎情根深种,且两家已有五年的婚约这件事并非秘密,到场宾客发现新郎换人的亦大有人在。
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人家搭起戏台免费,岂有不看之理?
好事者如同打了鸡血异常兴奋,纷纷猜想白家女娘会如何大闹一番。
顾远舟死死盯着两人一直紧握的手,心生不妙,大步冲到白欢面前,伸手想去抓她另一只手,却被她避过。
“顾家阿兄请自重。”
清清淡淡的一句把顾远舟叫得尴尬僵立。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冷漠少女,语气焦灼关切又内疚:“欢儿,听话,是你误会了,有话咱进去说。”
顾周氏低声威胁:“白欢!你休得放肆,你既拜堂进了洞房,就是我顾家媳妇,当尊我顾家规矩。”
她对身边婆子使眼色,故意大声喊:“来人,四郎新妇喝醉了,快将她带……”
白欢忽抽帕掩面欲泣:“媳妇正是要将侯府丢的脸给找回来呢,怎么母亲连一句公道话都不让媳妇说吗?难道母亲连顾家脸面都不要了吗?还是要掩盖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番话顿引周围议论纷纷。
“你!”
顾周氏被说得脸一白,当着诸位宾客面自然不能强行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