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话不妨直说。”
白欢把心一横,跪了下去:“若不对症制香,恐耽误娘娘的千金玉体,还会影响子嗣。请贵妃娘娘恕民女斗胆直言之罪。”
贵妃闻言神态微变,坐直身子,知鸢赶紧给她拿了个软枕塞进她腰后。
贵妃透过轻纱打量少女一瞬,方轻启娇唇:“赦你无罪,说吧。”
白欢稳住神:“娘娘脉象为湿盛火衰,正虚邪侵,湿浊下注,但这仅表症。容民女斗胆问一句——娘娘可损娠?”
知鸢瞳孔巨震,迅速朝贵妃看去,透过幔帐可感觉到娇媚的脸阴沉下来,凤眸噙着愠怒和杀机。
周遭静谧无声。
白欢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
她将前前后后仔细想了一遍,或许,事情的症结就在此。
小产或许是贵妃不可告人的秘密,连圣上也瞒着,故而避医,本就体虚加上焦虑等各种因素交集才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贵妃以浓香掩体臭,以失眠之症为由避免圣上亲近,以父亲制香令她昏迷之事拖延及掩盖小产的事实,企图给身体恢复的时间。
若不说破,及时调整达到身心康复,贵妃身体会越来越糟糕,无法根本解决失眠之症。
阿耶的罪责洗不掉,白家毫无生机。
静谧之间,她已察觉浓浓的杀意。
白欢把心一横,小声道:“贵妃娘娘容禀,民女定能为娘娘缓解失眠困扰,民女一向嘴严。”
贵妃娇媚软语:“死人才能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