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笑得可好看啦!方孟韦给她缠地头疼,又兼乍见孙朝忠心绪不能平复,攒了一堆无名火不知往哪里发才好,车里连上司机也才四个人,周耀卓就作了那个无辜炮灰。
“周公子,”方孟韦叫他,“平日你说媒拉纤,没人比你更聒噪,今日怎么哑巴也似。”
周大公子的表情像是刚刚被人逼着吞了一斤生黄连,说不出的苦楚,“方兄,孟韦兄!方同学!我这不是怕你先生误会吗!我要是早知道你先生……我可断断不敢给你保媒啊!”
“晚了,”方孟韦对着他微微一笑,“我已经同他说,你就是方明薇的生父。”
周耀卓几乎要两眼一翻晕过去!许是受的刺激大了,他右手就在腿上打起了拍子,只当没听到方孟韦的话,自顾自唱起了词,也不知是哪门哪派荒腔走板的唱法,方孟韦凝神听过去,却只是《乩仙》里的一段:
“何处重寻旧翠钿……涛声如梦恨如烟……泉台一去千余载……只抵相思半日眠……”
一去千余载,哪抵半日眠?
孙朝忠就是那把插在方孟韦心头的刀——拔,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