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供销社柜台后提供的木制官帽椅上,池砚脱掉鞋,把双腿盘到了椅子上,翻着柜台上放着的有点卷了点毛边的医书,询问沈靖初道:
“你不是查黑市吗?查完了?怎么有空跑这儿找我去聊天了?”
“跑你这里不是有空,是抽空。”沈靖初叹笑道:“我那边查的不多了,和你具体说说也没什么。
差不多是在十年前,辽省高层发生了一件可以轰动全国的巨大贪污案,这案子主要就是黑市的人为了能够把生意完全做起来,就给当地的干部送钱送东西。
上层的干部也没拒绝,因而黑市的产业链在辽省格外的猖獗,简直是屡禁不止。”
沈靖初伸手把头发一点点往后撸,继续道:“十年前的时候,上面对辽省的黑市进行严打,辽省的部分干部和黑市齐心协力把手中不干净的东西藏了起来,
那时候我本来已经查到点眉目了,但手底下的人不听话还出了个叛徒,直接就把赃物的消息给露了出去,这件重大案件也只能是耽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