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佟雾的,下意识帮她解释:“佟小姐在别墅里很守规矩的,每天只要您回来了,她就不出房间。您出去了,她才会下来。”“她一切按照先生您的要求,绝对没有任何越矩的地方。”“是吗。"贺靳森眉宇间神色淡了几分,脸上看起来没什么表情了,好似刚才的森冷阴沉都是管家的错觉。
但管家却莫名觉得压力更重。
贺靳森让管家先出去。
临到管家快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冷淡的声音。“今晚晚餐提前,很久没见贺厌了,我陪他一起用餐。”大
晚上6点,佟雾和小贺厌像往常一样下楼用餐的时候,在餐厅里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佟雾脸上甜软的笑容一滞。
贺靳森今天提早回来了?
见到贺靳森的那一刻,男人正端坐在餐桌上首,左手修长的五指微微屈起,轻轻扣在桌面上,右手指尖漫不经心夹着雪茄。隔着淡淡袅袅的烟雾,目狭长幽沉地看过来。
佟雾心跳莫名地加速。
总觉得贺靳森漆黑幽邃的眸光,像是网罗猎物而编制出的深网。那种扑面而来的侵略感和压迫性都太强了,仿佛他今晚出现在这,都是冲着她来的。
未免太荒谬。
佟雾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提醒自己最好少自作多情。她之前那样撩拨他,他都跟万年冰山似的难以融化。现在,又怎么可能专门冲着她而来。
是看见她未遵守承诺,让他在家里撞见她了所以不高兴还差不多。佟雾连忙屏息,弯下腰,轻轻摸了摸小贺厌的脑袋压低声音说:“你过去陪你小叔吃晚餐,我回房间了,晚点画室见。”她鼓励似地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转身就要离开。被贺靳森低冷磁性的声音叫住,“贺厌不喜欢一个人吃晚餐,你留下来陪他。”
佟雾回眸,浓密的睫羽轻轻眨了眨。
眼底划过奇怪的神色,仿佛在说,你不是人吗?贺靳森不看她,瞥向小侄子:“贺厌,你说呢。”小贺厌就回过头去,紧紧抓住了佟雾的手。他扬起小脸看她,乌黑的眼珠眼巴巴地,也不说话。佟雾垂下眼……
但还是拒绝了。
如无必要,她还是尽量不想跟贺靳森处于同一个空间。佟雾希望自己能遵守诺言,至少不要随便越过那条红线,让贺靳森误以为她来贺家当家庭教师是别有所图。
从那晚在酒店被贺靳森拒绝之后,佟雾就清醒了。她反应过来,自己一开始妄图攀上贺靳森的行为,就是病急乱投医。那时候,她是被沉重的压力撞晕了头。
如今,佟雾对贺靳森完完全全没了别的不该有的心思。既然如此,何必要让人误会她呢。
“乖,姐姐真的不用吃了,今天中午吃得好多,我还饱着呢。贺厌,你很棒的,自己过去跟你小叔吃饭可以吗?”
贺厌稍稍偏了偏脑袋,大概是在思考佟雾的话。几秒后,他轻轻地点头。
佟雾姐姐夸他棒了,他可以自己一个人吃饭的。小贺厌松开了佟雾的手,佟雾回他一个温柔鼓励的笑,就毫不犹豫地快步离开。
那一道倩影消失得又急又快。
餐桌上,贺靳森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依旧面无表情,慵懒淡漠。只是那双眼微眯了眯,沉冷漆黑,深不见底。她说到做到。
把他当做透明。
这一夜,贺靳森难以入眠。
大
夜晚,佟雾在客房的床上醒来。
她是被渴醒的。
佟雾醒来后发现,客房的窗户正被外面的寒风刮得阵阵作响。今晚似乎变天了。
雨下得很大,落地窗外电闪雷鸣,偶尔还有一道紫色的惊雷劈过。京市往年从来没有这样怪异的天气,今年却从入秋开始,时不时就来这么一出。
佟雾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有些怕地看向窗外乱七八糟的树影,像是夜里张牙舞爪的鬼怪。
她应该立刻将被子蒙住头再睡下去。
可是好渴。
佟雾不禁有些后悔了。晚餐的时候就不该打肿脸充胖子,在贺靳森面前装自己不饿。
然后只能惨兮兮的,躲进房间里吃她之前囤的苏打饼干果腹。她人是不饿了。
可现在却渴得很。
辗转反侧了半天,最终,佟雾还是起来了。她有点着急,也没换衣服,想着大半夜不会碰见别人,穿着睡裙就往楼下去。
可是,刚进了餐厅,就在西厨岛台旁看见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黑暗中,她看见身形高大伟岸的男人站在冰箱前,冰箱门打开了一点,微弱的灯光就投射在他脸上。贺靳森的眼睫微垂着,湿透的黑发挡在他的额前,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看起来似乎是大半夜刚冲过凉的样子。身上只套着一件松垮宽大的黑色浴袍,水珠顺着他高挺的眉骨和鼻梁往下滑。骨节分明的掌撑在稍稍打开一点的冰箱门上,另一只手从里面拿出一瓶冰水。
他打开盖子,拿着冰水微微仰起头,喉结滚动。因为四周都太过安静,除了偶尔传来的玻璃门窗被外面的狂风拍打的声音,就只有贺靳森吞咽冰水的声音。
佟雾站在门边,心跳随着他喝水时显得克制又性感上上下下滚动的喉结,失控地震颤着。
她下意识咬了咬了唇瓣,总觉得好像比刚才更渴了。佟雾知道自己应该立即离开才对。
她不该出现在贺靳森面前。
可是双腿却像是被灌入了水泥,钉在原地。直到,贺靳森关上冰箱门,转过身来。
他看见了她。
看见了,站在黑暗里,乌黑长发温柔散在脑后,只穿着一条轻薄粉白色睡裙的她。
少女的呼吸暴露在空气中,她微微颤抖的藕臂雪白柔腻。一双小腿细长笔直柔软。
她的眼珠子湿漉漉的,晶莹剔透,泪痣小巧可爱地缀在右眼眼尾。巴掌大的鹅蛋脸上烧起粉雾红晕,正用一种怔愣惊讶又似乎饱含期待憧憬的眼神看着他那是贺靳森偶尔在梦里,才会看见的,她的模样。于是,贺靳森喉结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