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的赵瑗,那她还真就能在建国公府里作威作福。
可现在的赵瑗早就换了一个人,又怎么会是她这样的人能够随意揉捏的?
“国公爷,您看,这国有国法,家有家法,这样的下人就是欠缺管教,待老奴替你...”
她还想将话说完,就听到赵瑗淡淡说道:
“本公爷说了闭嘴,你是听不明白吗?难道是本公爷的话不好使?还是本公爷的话就不是家法,只有你的话才是?”
嬷嬷一愣,辩解道:
“不是...”
“叫你闭嘴,还要废话?来人,按本公爷的家法掌嘴十下!”
随着赵瑗一声令下,两名侍从走了出来,连反抗挣扎的机会都不给那嬷嬷,架住之后就是一连十下!
——啪啪!
这些侍卫那可都是赵构安排给他的宫中侍卫,虽然有监视之意,但更多的职责还是作为赵瑗的护卫,自然会听他命令行事。
关键的还是这些侍卫虽然不如裘兴,但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打起人来的力道哪里是一个宫妇受得了的!
一连十下,就将那个嬷嬷的脸彻底打得肿了起来。
那嬷嬷还不知自己究竟是哪里惹恼了国公,嘴里含着鲜血,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委屈的叫道:
“公爷,奴婢....”
“还叫,看来还是听不懂话,再来十下!”
又是十下打完,那宫妇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赵瑗这才学着那宫妇的语气冷笑道:
“看来,本国公府里的家法还是有些用处。”
说完,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茴香说道:
“茴香,你先前不是老抱怨府里能帮你分担事儿的人少了,什么活儿都得让你去做吗?”
茴香一惊,啪得就跪在地上求饶。
“公爷!茴香知道错了!茴香再也不偷偷抱怨了,不偷偷说您坏话了!您别打茴香!”
赵瑗一愣。
这丫头居然还偷偷说过自己坏话?
不过见茴香被自己吓得的模样,他倒是没有捉弄茴香,说道:
“既然你知道错了就行,本公的意思是,这十个宫女还有她,以后就交给你管了,也能让她们给你分担些活,免得本公爷找你半天也不一定找得到人。”
茴香听了赵瑗的话,半天还没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呆滞的问道:
“我?公爷的意思是这些以后都交给我管了?”
“没错,你好好教导她们,让她们学会我建国公府的家法,免得她们来烦本公。”
茴香这才确认赵瑗的话,她喜极而泣,又哭又笑的连忙说道:
“是,茴香知道,茴香一定好好教育她们,让她们下次郭小姐和李小姐再来的时候,盯紧了郭小姐!”
赵瑗看着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茴香,不明所以的摇头离开。
解决完宫中送来的这些宫女,赵瑗回到了书房内。
他知道今日自己所作的事情一定会传到赵构耳中。
虽然有些担心赵构会因此不喜,但他在见到那名宫妇欺压茴香时,便打定了主意。
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为茴香出这一口气。
而且,就算赵构为此事发火,但也不会为此事像先前御花园一样严惩自己。
自己也可以借用此事来看看赵构对自己如今的态度。
而且最能让赵瑗放宽心的还是因为他心里清楚,相比起自己,赵璩更是会因为这十位宫女而纵情声色,甚至得意忘形,致使赵构彻底大发雷霆,对其心灰意冷。
赵构的家宴在如期而至。
在此期间,即便赵瑗被解了禁足,也并未离开建国公府半步。
但他足不出户,却并不代表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
被解了禁足的赵璩并不像是赵瑗一样低调行事,才得了自由没有两天,就果真如赵瑗所预料的那样,再次在宫中放荡行骸起来。
他将赵构送给自己的十名女子的事儿当做是赵构对惩罚自己一事的安抚,就连宫中为他安排的课业都不去上了,每日在寝宫之中声色犬马,花天酒地。
把皇宫东侧原本是赵璩赵瑗两人居住学习的居所育贤坊给弄得乌烟瘴气。
若不是这段时间赵构在朝堂之上贬了一大堆官员下马,导致朝中人人自危,不敢轻举妄动。
不然赵构的案牍上得多出一整叠关于赵璩的弹劾。
除此之外,岳飞与秦桧的两个案子经过几天的发酵渐渐开始步入**。
虽然赵构已经将秦桧的罪行与惩戒昭告天下,但百姓们犹不满足,既然秦桧死了,无法将其挫骨扬灰泄愤,便有人自发用铁水浇筑了一座秦桧跪地的雕像,摆在了和宁门正对面的大理寺明公殿前,任由路过的百姓吐口水唾骂。
就连赵瑗也没有想到,就算自己改变了历史的走向,提前杀死了秦桧解救了岳飞,后世有名的秦桧跪像还是会出现。
而且这一出现就提前了数十年。
除了秦桧受此羞辱外,其余秦党也没有好到哪儿去,虽然有些人躲过了赵构的罢官,暂时保住了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
但百姓们却没有手下留情,许多百姓会学大理寺卿周三畏,半夜里跑到平日里和秦桧走得近的官员家门口留下一些纪念。
等到第二天,那些官员出门时,才会看到门前各种五谷轮回之物,被熏得无法出门。
但岳飞与其儿子岳云依旧在府中昏迷不醒,还是为临安城内百姓们庆祝时的喜悦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和那些秦党官员府邸门前臭不可闻相反,岳飞府前插满了百姓为其祈福的香烛。
在知道这事时,赵瑗还有些担心赵构会因此心生更大的不满。
但转念一想,反正赵构对岳飞早就心怀芥蒂,即便岳飞醒后,只要赵构还坐在龙椅上一天,岳飞怕是再难进军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