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知县脸色“唰”地白了,踉跄后退两步,
“难道说……张员外借着送银子,跑到鞑子那边去了?”
“老爷,十有**!”师爷凑得更近,“今早还有人看见,张家有人带着细软跑了。”
“这个姓张的!”秦知县猛地拍案,茶盏“咣当”跳起,“他一走了之,我怎么办?!!!”
“老爷,老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
师爷慌忙劝阻,生怕惊动外人。
“我怎么能安的下去啊!!!”
秦知县声音都变了调,“他跑了,不就连累我了……”
他突然噤声,惊恐地望向窗外。
还好只是风吹树叶声。
师爷眼珠一转:“依属下之见,此事蹊跷得很……”
“怎么说?”秦知县攥住师爷的手腕。
师爷轻声道:“若张员外真逃了,为何孤身一人?他府上妻妾儿女二十余口,这几日却一个不少……就连他最心爱的二少爷,也留在府上……”
秦知县瞳孔骤缩:“难道说……他被抓了?”
“若是被抓……”
师爷阴恻恻地笑起来,“依老爷您对他的了解,他能经得住严刑拷打吗?”
“必然不能,必然不能……”秦知县脱口而出。
“所以老爷您今日还好端端坐在这儿……”
“对对对,我还坐在这儿,我还坐在这儿……”
秦知县机械地点头,“可……可他到底去哪儿了啊?”
师爷想了想:“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秦知县急切问道。
师爷没说话。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寥寥几笔。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