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闻,太子幼年也不过是个喜欢养些猫狗,私下写些诗词画些画像的小娃娃罢了。”
谁都知道皇位于太子而言早已是囊中之物,他又何必与琅绛勾结?要么是太子被当了靶子祸水东引,要么是他背后另有其人。
尚榆晚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太子做靶,是他自愿的。
可这样推测下来,她想不通。
皇室当中没有蠢人,可若是她推测对了,那太子为何要冒着有可能导致燕门之地军心不稳的后果也要掺进陷害忠臣之事,若是东窗事发,承明帝只会更不待见他。太子从小就不爱处理政务之事,反而更愿意去深究猫狗的毛发如何养护,幼时更是扬言过要当大虞第一养宠师。
承明帝一直不喜他这一点,半点没有皇子该有的样子,若非大皇子毁容,自己身体病况愈重,这东宫的位子也轮不到他萧清纪来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楼主心中暗自思忖:她为何这般了解太子?
“罢了,不管他背后是谁,还是为谁当靶。”尚榆晚垂着眼皮,遮住了眼中浓厚的恨意,“他们,都该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吊在城门之上,死在世人眼前!”
棋盘上的黑白棋摆得满满当当,她吐出一口气。
“今日,还是没分出胜负。”
楼主伸手把黑棋全收回来放回棋罐,“如今看来,不仅是你在找他们。”
他们同样也在暴露部分痕迹来引尚榆晚这些想要为尚家翻案的人上钩。
尚榆晚也收回白棋,冷笑:“是啊,这也算是几分该死的心有灵犀?”
楼主伸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问:“要不要再来一局?”
尚榆晚摇头,“今日就此作罢。”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裳,“太子既已入局,不论是否合他心意,都尽快开始下一步吧。太子都上了台唱了戏,我们也该有所表示才好。”
面具之后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声,“我派出去的人明日应该就回来了,有了消息会第一时间告知你。”
“好,你早些休息。”
尚榆晚点点头,披上无帽锦缎斗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