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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期(4 / 6)

煦也会做饭,让他来帮你吧。”姜稚雨帮孙云岫系围裙:“人家和周擎,早就过来帮我摘菜了。”她佯怒着使唤沈容宴:“你也别摆少爷架子,过来帮我剥蒜,我等着熬汤底呢。”

“来了。“沈容宴解下袖扣,挽起袖口,耐心剥蒜。姜嘉茉撇下所有人,带着芋泥奶贝小蛋糕,哒哒地往楼上跑。她的心心里浸蜜一样甜丝丝的。

她摁开卧室的顶灯,满心以为她隐秘的情人,会在床上等她。没想到到处找了一圈。

她终于在窗台找到了裴京聿。

夜凉如洗,那人穿着单薄的黑毛衣,浸没在窗外的风雪里。他骨节上掐着未燃的烟。

裴京聿自从知道她怀孕,就再没抽过烟,私下里也是一样。他懒倦地望着远处,眉眼潮黑,像关进去了万籁生山的夜雾,周身有种水远烟微的孤寂。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

他薄唇弯了下,招手叫她过来。

男人身上的寂冷,宛如浇灌过冰的寒酒,他扯了点笑:“来,让我抱抱你。”

细雪眷恋地覆盖在他的肩膀上。

小小白色霜晶还没融化,就被姜嘉茉轻轻拍走。她问:“冷吗。”

他看她动作,冷到泛紫的唇角呷着坏笑,漆黑眉目挑起来:“你再抱会就不冷了。”

姜嘉茉的眼泪都快被他呛出来了。

她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衣料上的雪水:“怎么不在房间里待着?那里温暖多了。”

他懒散地笑,把她圈在怀里,声音沉浪地哄:“万一他们进来呢。”裴京聿任由她潭树暖春云一般,依偎哈气温暖他。男人笑着说:“现在没名分啊,我也怕对你名声不好。”姜嘉茉虹膜很浅,着魔一样拼命地抱他,亲他。她不知道这个人哪里来的这么多撩拨她,让她朝思暮想的伎俩。她恨不得像翠鸟掠过水镜,衔来全城的春意温暖他,点亮他的明辉。她的朋友和家里人都在楼下。

她和这个蛊惑她的男人,在漫天大雪中拥吻。姜嘉茉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踮起脚送上唇。

楼层下面晕黄的灯光,给门的缝隙添上了一抹暖昧紧张的澄澈直线。直线的这边,是带给她刺激兴奋,声色夺人的危险情人。直线的另一边,是规矩教条,被家里人保护着安然无恙的乖巧人生。姜嘉茉小腹里的孩子,帮她做出了最致命的选择。她和这个让她上瘾的坏男人,无限地往下沉沦。在快乐和堕落的漩涡里,暗通款曲,共同跌坠着鲸落。今天深夜,

姜嘉茉借口说太困了,已经洗澡睡觉了。

姐姐姜稚雨一行人,只给她热了一杯牛奶,敲门送进来。里面的奶,最后撒在她皮肤,被那人埋着吮了干净。任由他平时多不染凡尘,野性不羁,桀骜放肆,还是要她一遍遍哄睡。姜嘉茉颤巍魏,搂着他的脑袋,好宠地哄他睡觉。这是她第一次和他相拥入眠,睡到早晨。

一一在她的朋友和亲人,都栖居在这套房子里的情况下。早上,北京的清晨亮得稍晚。

窗沿处融了一抹霁蓝的柔软微光。

姜嘉茉没感觉到那个人蕴含热量,结实有力的臂弯。她打了哈欠坐起来,眼角湿漉漉的泛着水光。裴京聿劲腰弯出一截性感的幅度。

从姜嘉茉的角度看过去,男人后颈骨峰很冷白漂亮。他靠在床尾,半低着头,回着什么讯息。

她嚼了颗薄荷糖,拉好皱巴巴的丝绸睡裙。姜嘉茉探出细软的手臂,从他腰腹和肩颈绕过去。她有点磨人地缠着他,黏黏地小声祈求:“要抱。”远远的。

楼下传来沈容宴和盛煦,胁迫着周擎去附近公园跑步的爽朗笑声。盛煦:“沈容宴在那儿吹牛,说他一个半小时,就能跑完半马!”周擎抗拒道:“哈哈哈,那我两个半小时都跑不完,你俩就少折腾我了。”沈容宴笑道:“那你就跟着我的脚步跑。我这套理论非常科学,长跑协会认证过的。”

沈容宴这幅插科打诨的脾性,最难改。

姜稚雨非要验证真伪:“我和孙姐,骑自行车跟着你们。我倒要看谁体力好!”

孙云岫有些担心姜嘉茉:“嘉嘉呢,不叫她起床吗。”姜稚雨笑道:“这丫头,过年在家里赋闲的时候也躺一天呢。”“她身子弱,磕碰淤青影响上镜。而且现在外面太冷了,让她多睡会吧。”孙云岫关掉早餐机的电源,她刷拉拉给姜嘉茉写了一个纸条。一行人出去了。

沈容宴走了。

裴京聿等着姜嘉茉去送他,为穿运动装的男人加油喝彩。但她好像不在意似的,她还磨人地缠着他。姜嘉茉脑子晕热。

她还腻在裴京聿身上,用脸颊蹭他脊背的薄肌。裴京聿轮廓深邃,他有点漠然地淡笑了声:“招我呢。”姜嘉茉一贯知道那人难以琢磨。

现在她又不知道他因为什么,有情绪了:“什么呀,你不开心吗。”姜嘉茉有点茫然,微歪着头,用绵软的手指去触碰他的唇。半响,他犬齿叼住她作乱的指尖,薄唇带笑:“想摸摸?”男人腕骨青筋贴下来,用干燥微凉的指骨捏着她,顺势牵引她的手指,触碰他脸上的青碴。

裴京聿觉得胡子刺出来不雅,所以他都不愿开窗,让她看到。房间里昏暗的雪光很暗,像子宫里暖调的黑。下一秒,姜嘉茉的唇落到他的侧颊上。

她膜拜地吻她,吻得很怯,宛如泅水蜻蜓。她的心擂鼓一样敲着,要被很薄胡茬的裴京聿性感哭了。姜嘉茉平时脱毛,都是去美容院。

她家里根本找不出来剃须刀。

她翻找了半天,从公用浴室找来一截锋利的刀片:“只有这种了,能用吗。”

眼前锦衣玉食,公子贵气的男人,稍微有点促狭地笑了:“不能。”裴京聿分明玩刀一把好手,指腹虎口都是薄茧。仰慕他的人,还孜孜不倦地赠送给他天价武士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不会用,要不你帮我吧。”姜嘉茉被他,抱在膝上坐着。

男人懒洋洋地半阖上眸,享受她服务的模样:“可以开始了。”姜嘉茉指腹绕着圈儿给他打泡沫,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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