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经像被抽丝剥茧,攫出来钝痛。
所以呢,她怀着他的孩子,才虚以委蛇的亲他,换取更大的价值,去和沈容宴双宿双飞吗。
楼下欢声笑语,他一个人被她囚在房间里崩溃。下面的人,讨论着沈容宴和她多么般配,言犹在耳。裴京聿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带笑的调侃:“既然知道我们嘉嘉为你花了上百亿,你不好好补偿吗。”
盛煦也说:“嘉嘉前段时间孕反好厉害,你怎么也不多安慰一下他。”他的女人,凭什么和别人是天生一对。
他就这么不见光吗?
从藏春,到用别人的名义接近她,再到现在怀孕了也不给一个名分。他暴戾地用玉白的手指抓自己的黑发,感觉烟瘾泛了喉咙痒得厉害,想把心肺呕出来。
男人把自己锁在窗台上。
漫天大雪中,他抬手砸向落满冰凌的阑干,彻骨的凉意浸没到了他的心底深处。
“砰一一”
厚重的积雪簌簌而落。
裴京聿地掌骨被他砸出血红。
他感觉不到皮肤破裂的丝毫疼痛,只有精诚所至一场空的失魂落魄。裴京聿恨不得把自己冻死在雪里。
然后,他的魂终于能见光了吧。
他变成鬼气森森的虚影。
他也一定会缠着她,质问她:“姜嘉茉,你是不是很想拿着钱,打掉我的孩子,和别的男人双宿双栖。”
一一“我现在向你求婚,送你戒指,你是不是也会转手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