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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东风(4 / 5)

得很窘迫吗。”陈景寅见她出来。

一米九的男人哭得孩子似的:“你终于肯理我了。”陈景寅渴慕地看着她,宛如久旱逢甘霖:“…我的赌术还是你在剧组教我的。”

“…我在蜗居地下室已经呆了三年了,我真的熬得蛮痛苦的。”姜嘉茉心软地一塌糊涂。

她记得这个人那年在剧组的样子,阳光痞帅。陈景寅最喜欢黏着她,找她逗闷。

因为剧本原因,要他对着她动情。

他每次羞耻地自我解决后,都惶惑不安地求她原谅:我真没有亵渎你的意思。”

“你还记得我拍摄的技术很好吗。”

陈景寅知道自己低劣,还是不知廉耻地说:“……我被行业封杀了。影视寒冬,又找不到工作,你能不能收留我。”

“我可以把你拍摄得很漂亮,让你很满意。”姜嘉茉为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结果手里满是濡.湿。陈景寅低垂着头:“…我家里已经没衣服穿了,住在地下室,阴暗潮湿,这件衣服还没晒干。”

他以为姜嘉茉嫌自己脏,抖着嘴唇去衣兜里翻找纸巾,帮她擦手:“让你见笑了。”

他整个人湿漉漉的,落魄又伤心。

姜嘉茉终于心软了:“我马上要赶去吉林白山补个镜头,大概十天回来。“最近太忙了,行程我也不确定。”

“公立生日有粉丝庆祝会。”

“五月十七日,是我农历生日,我会去瑞悦五十层,你下午早点去等我,我们聊一下工作的事吧。”

姜嘉茉想了想,扫码转了两万块给他:“你拿着,去买两件能穿出门的衣服。”

“这就算试用期的薪水了。”

陈景寅眼圈红了,喜不自胜:"嗯!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直到飞往吉林的飞机,在气流颠簸的时候。姜嘉茉心里惴惴不安。

她始终没弄明白,陈景寅说的,“保护好她”是什么意思。《无人下潜》这部片,从导演,制片,再到演员,好像全员都遭逢了噩耗。姜嘉茉怀着忐忑的心情,在白山补拍玩剩下的镜头后。五月中旬,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连轴回了北京。房间是裴京聿开的。

他出国之前,和她做过约定:“等我回来,我们不在家,约在酒店见面,成么?″

裴京聿也知道,春光千金难买,和她约好晚上七点见面。几天前,姜嘉茉已经在粉丝见面会上,过了生日。今天是只属于她的节日。

她做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宝可梦小蛋糕,想要晚上给那个人兑换奖券。如果不是行程安排不过来。

姜嘉茉是真的没有想过,自己在总统套房里和陈景寅见面。陈景寅一改胡子拉碴的模样。

他衣着整齐,清爽干净,蓬松的卷发下,是混血的深邃眉眼,鼻梁很高。陈景寅放下手里的资料和文件,礼貌地对姜嘉茉笑:“为了入职,我做了充分的准备。”

姜嘉茉走马观花,看完了他拍摄的作品集和视频。她语气绵绵:“我都很满意。”

“下个月我打算去面试四五部新片,你联系齐妙,把我的作品剪影整理一些高光时刻,我带去见新戏的导演。”

姜嘉茉:“要不今天就到这里。”

“我还约了人,他七点就到了。”

陈景宴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叠文件:“等一下!”他递给姜嘉茉:“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导演胡家耀的死,泰国警方的结案报告很草率。那年我们拍戏的时候,胡家耀经常喝酒飙车,我不认为这样一个人,会醉酒后坠崖而死。”姜嘉茉一点一点翻阅着白纸的函件。

她回想到:“这个日期,是那年海暑天,我已经回国了。”“这时候,我在燕景台上住着,不知道这些旧闻。”“而我半年后出来拍戏,这件事的热度已经过了。”她漂亮的眼睛缓慢阖上:“我现在记得……当时他拿出两片比耳环还薄的布,让我穿上拍戏。”

姜嘉茉五指握紧,咬牙:“如果我早知道他去世了,一定会有一种报仇雪恨的快乐。”

陈景寅蹙眉思忖了一会儿。

他收好白纸:“当时胡家耀对我非打即骂,召唤全剧组孤立我,大夏天让我在烈日下暴晒。”

“我浑身都是蜕皮的晒伤,还好有你,帮我抹药。“在片场我一直过得很痛苦,恨不得手刃仇人。”“后来得知他去世了,我虽然诅咒了他上千次,但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安。”

陈景寅嘴唇颤了几下:“……你说,真是意外死亡吗。”这一瞬间,就像吉光片羽猛然回溯。

姜嘉茉忽然想起,在北海道的大雪山谷中。一一那个人在耳畔说的:“在你之前,我撞过车,不止一次。每一次我都有惩戒恶人的快感。”

姜嘉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烧。

汹涌的,煎熬的,像要把她整个人炼化成灰。不对呀。

那时候,裴京聿和她的生活,完全没有交集。后来她去了燕景台,两人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他从来没有表现出,认识自己的模样。

五年前,他们就像各自的陌生人。

可裴京聿真有种漠视人命、逾越道德的危险感。他有这个权势和能力。

她怀有他的小孩,于是更不怀疑。

两人藏春上联系。

一一是她找了一个电脑高手的粉丝,黑进他工作的私人邮箱。她说拍到对方交通违法的记录,要他陪自己玩性.爱游戏买断。那人后来真做了一个App。

在上面,他和她你来我往地过招,又心照不宣,各自没有在现实里提起。曾经,她真的挖空了所有心思,招惹他,信奉他,妄图永远得到他。为什么在和他迈入婚姻殿堂的当下。

姜嘉茉心跳得很乱,会觉得如此惶恐不安呢。陈景寅:“楚山海,段志璋……我总觉得这两个人还在圈子里,嘉茉,你万事要小心一些。”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脚步声。

姜嘉茉只觉得灵魂要从胸腔里颤出来了。

一阵又一阵地心悸。

她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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