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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蓝桥(2 / 5)

。姜嘉茉被他逼退窄小一隅。

她的裙被他弹指迸裂,半露着肩颈,有种欲盖弥彰的惑人。漫无边际的黑暗。

闪电就像帷幕开场前的预警。

短暂的清明后,尖啸的雷声冲淡了对全世界的知觉。束缚她在怀中的男人,危险到令人生畏。

他把她周围的所有缝隙,都设了禁区:“舒服吗。”片刻后,他垂眼,掠出一丝快活的笑,长指交替摩挲:“体质这么荡?怕成这样,还是对我有反应。”

裴京聿更加肆无忌惮地凑道她身上嗅。

他掐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把他的气息,扩散到她所有知觉里:“姜满,你根本没兴趣救他们。”

“纯粹为了复刻,我开直升机在鸣沙山救下你的往事。”“是吗?”

姜嘉茉仰起细白脖颈。

她拼命摇头,发丝拍打荡漾:…不是的。”她攀伶在他肩上,脱力地混乱呼吸,就像一颗脆弱的蝶茧:“我是小满,你的小满,′藏春'上……”

“我的?”

裴京聿难以置信地哼笑:“婚结了,生死当前,也没考虑过我。”天雷阵阵,似万劫永难逃,劈天砍地的砸下来。他情人般脉脉,舔她睫毛根,吮那点她眼睛浸出的水:“我有时候真想把你杀了,一簇一簇翻开皮肉,找找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他身上雨水气息加重了麝香的欲,环住她的骨节用力到青白:“玩弄我,看我为你患得患失,你会爽吗。”

她无措道:………我没有玩弄你。”

裴京聿没情绪似的,让她销魂蚀骨地忘我,兀自冰凉地讲起往事。“我都记得,然后呢。”

他一字一顿地宣判着她的罪行,给她上春风的课,指上薄茧刮过她的嘴唇:“你说你有一个结过婚的心上人。”

裴京聿端然坐着,英隽又倜傥,咬字惑人,重复道:“他的女人不止你。”姜嘉茉百口难辩。

他的平静质问,比闷雷轰鸣更加惊心动魄,让她住进眼泪的泽国。她脊背起伏,小声回忆当时的情景,呼吸很闷:“……我口没遮拦,只想争胜负。”

裴京聿深吸一口气,顽劣地把她撑起来,流连安抚着她的小腹,“既然如此,我记不记得这些旧事有什么所谓?”

他若无其事地别过脸。

他乌沉沉的眼中,有一片靡靡的水泽,悄无声息的:“姜满,你赢了,那时候我好疼啊。”

“验证完又如何?”

他摁她在怀里,轻拢慢捻地探手玩弄她,似拨弄一只棋:“你根本不在乎。”

她想说,她在乎。

她单方面证明给他看了五次。

直到闪电在天际消失。

她苍白着脸,从旖旎地昏聩中,被他毫无怜惜,掐着脖颈吻醒。天色比浓墨还要寂黑。

裴京聿像挟持人质,把虚脱的她从椅子上捞起来。他抬手勾起她脚畔的生活用品。

“医院地势太低,涨潮后会被彻底困在这里,我带你去酒店,那里有室内停机坪。”

裴京聿把她抱去飞机。他提起总距杆,操作飞机,利落破风,在雨幕中往渺远处的铭盛酒店飞去。

岛上的基础设施实在少得可怜。

酒店附带的大型娱乐场倒是矗立在雨幕里。从私人飞机往下望,云霄飞车像蜷在黑水中的长龙,摩天轮更是被吹得颠三倒四摇晃。

“轰隆一一”

姜嘉茉听到金属轰然的撞击声,面色无血色地缩回头。裴京聿眼中浮出一丝兴味儿:“生死的概念很抽象,没经历过的人都大无畏。砸到脚,就知道往后缩了。”

“姜满,你就像玩火烧手的小孩儿。”

他懒怠地从鼻腔喷出调侃:“台风还没来呢,这整座摩天轮被推倒,都是正常操作。

“你害怕?”

“我不怕。”

姜嘉茉白如纸,却被他激得气急血热:“我玩火烧手,你呢,玩火自焚。”裴京聿笑了,胸腔颤着,拖着尾音蛊惑她:“是啊,刚不是焚了你几次吗。”

他挑着唇,又开始使坏:“谁哭着说受不了,让我多摸摸她?”姜嘉茉心虚地叫了一声:“不可以再讲了。”她禁不住逗弄,被这个人一缠,感觉浑身酥麻难耐。她已经浑然忘记了恐惧,只剩下某种难以名状的激素,让她泛痒。两人之间的氛围,像早春细密的雨丝一样,情愫绵绵。暗光中,她一双雪白的腿难耐地摩挲了下:“我们今晚分房睡。”裴京聿含糊地哼了一声。

他漆黑的眼掠过她,轻佻道:“我有梦游症,半夜最喜欢抱着女人睡。”姜嘉茉呼吸不匀,扑簌着眼睫,半晌才驳斥道:“我可以把你捆起来,就不会乱跑了。”

裴京聿正在迫降,恣肆又嚣张,冲她挑起唇角:“捆我?好啊。妈妈,还得多扇我几巴掌。”

“不然儿子胁迫您,陪我通宵学习。”

“不听话的时候,踩踩我,嗯?”

姜嘉茉用纤白的手指捂住脸:“哪儿学的这些昏招。”她放松下来,把单薄的身体陷进座椅:“一天没个正经。”他最知道怎么帮她化解恐惧。

酒店的食物储备倒是还有盈余。

回到跃层大型套房。

裴京聿简单地给她DIY了一盘肋排意面。他没喂她,抱臂坐在沙发上,发现手机彻底没讯号了。裴京聿回房间,换了一件干净黑色睡袍。

标准尺码对他来说稍短。

他简单系了个结,露出微凸的喉结,和冷白的脚腕,和脚掌背上起伏的青筋。

他懒洋洋地站在那儿,换了一张黑胶片。

姜嘉茉多看了他几眼,一眼就落到他脖颈血管的咬痕上。她刚才被他激哭了,给他弄上去的。

姜嘉茉一时间心慌意乱,像馋狠了一样。

她埋头昏天黑地吃东西,没尝出个囫囵味道。倒是被那人身上的乌木沉香气息,蛊得晕乎乎的。姜嘉茉的嘴唇上沾满酱,大眼睛扑棱瞧着他:“还有吗。”她小声补充一句:“好好吃的。”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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